第377章 一點靈力都不會
進靈山還得靠他呢,他可不能有什麽事,這要是白出來的話,她就把他扔在那邊。
“但是我不想離開月兒。”他發現,她身上的香味有安神的作用,睡在她身邊,他能一夜好眠。
鳳月要是知道他的想法,定然會一腳把他踹開。她是女的好不好?睡在她身邊他能一夜好夢這是什麽意思?
“不過是睡在你下麵的樹枝而已,離不開你眼前。”
這得,好像離了她就活不了一樣。
誰信呢?
“好了,趕緊睡吧,要亮了。”鳳月打了個哈欠,滿臉的疲倦。折騰了一晚,她早就累了,明一大早又要趕路不抓緊時間睡覺簡直就是自己和自己過不去。
看她一副累得不行的樣子,帝熙有點心疼,就放了她。鳳月一個翻身,以一個慵懶不失優美的姿態躺在了下麵的樹枝上,自始至終,連眼睛都不曾睜開。
帝熙眼裏閃過一抹光彩,強烈的光芒,劃破他眸底深處的黑暗,照亮地。自此,他的心中升起了一道光,常年平靜寂冷的心,開始複蘇,一股火苗自裏麵升起。
知道帝熙的目光一直集中在她身上,鳳月卻沒空去理。她實在是太累了,睡覺要緊。
兩個時辰以後,就亮了。朝霞透過樹葉,倒映在臉上,強光刺激得鳳月睜開了眼眸。
上麵的帝熙不見了,鳳月揉著惺忪的睡眼,四處尋找著那妖冶的身影。
“月兒在找我?”藍影晃動,帝熙停在了她的頭頂上。
看到他,鳳月提著的心放鬆下來:“起來啦?我去梳洗下,然後繼續趕路。”
頂著有點亂的頭發,鳳月如幽靈般飄到了溪邊。靈巧的動作,讓暗處的人微微訝異,看來這位鳳四姐也不像傳的那樣,一點靈力都不會嘛。
鳳月把臉洗一洗,清涼的河水,把腦袋裏僅剩的一點睡意趕跑。再把散亂的頭發用手指梳一梳,用繩子高高綁起束在腦後,算是完成了。
剛站起來,一個包子遞了過來。抓著包子的是一隻完美無瑕的手,看著那修長的手指,鳳月不用看都知道它的主人是帝熙。
除了他,她真沒發現其他人有這麽漂亮的手。
“真沒想到,世子爺也有這麽簡樸的時候。”鳳月邊接過包子邊調侃道。
“啥意思?”
“以後你都叫我的名字,月兒要是忘記的話,別包子,連飯都沒得吃。”帝熙語氣裏充滿了危險。
這人,抽風了嗎?他一向不都是自稱為爺的麽?怎麽她就不能叫了?罷了,這人一向喜怒無常,不過是個稱呼而已,她就順著他好了。
“阿熙。”鳳月眼巴巴的看著他手中的包子。
得到滿意的答案,帝熙把手中的包子遞給鳳月:“吃吧,那村子裏除了包子之外什麽都沒櫻”
這幾個包子還是搜刮了整個村子得來的。
難怪呢!窮困的村莊,大米是很珍貴的,早上幾乎就是啃一些紅薯之類的,連粥都沒櫻就算中午,吃的也是紅薯飯。
鳳月不顧形象的,三兩下的把包子吃完:“好了,走吧。”
環顧一圈,不見了那礙眼的三人。鳳月掀了掀唇,眼裏並無過多的驚訝。那幾人都不是什麽愚蠢之人,一路上,她和帝熙給了他們無數的苦頭吃,昨晚還差點送命。
還未到靈山已經險象環生,到了靈山更是不定了。當然最重要的原因是,能不能活著到靈山都是個未知數。
從昨晚的情形來看,這一路上將不複太平。與其陪著她葬命,不如在帝都等她回來。運氣不好的話,她可能還回不來了呢。
“這樣讓他們回去,真是太便宜他們了。”帝熙陰測測的道。
在外麵解決了,借口都好找,就被野獸吃了。回去以後,還得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費事。
鳳月淡淡一笑:“阿熙殺人也需要理由嗎?”
他難道不是愛殺就殺,愛留就留的麽?何曾有人能阻擋他的劍?他的決定?
“月兒是想我幫忙?”如果是以前他是不太樂意的,不過現在嘛,他非常樂意。
曾經對不住她的,欺負過她的,辱罵過她的,全都應該下地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泛起一種冰冷的玉的光澤。
“不了,這點事,不勞煩阿熙。”她的事她自己來,可不想欠他太過人情。
帝熙也不勉強,更不生氣,這樣的鳳月正是他所喜歡的,不依附於誰,有著自己的想法和手段。
唯有這樣的女子,能與他並肩。
一個黑衣人,從一旁牽了一匹馬出來。馬兒很瘦,看它皮包骨的模樣,鳳月皺眉:“怎麽隻有一匹?”
難道要像之前那般,她和他共乘一匹嗎?她是無所謂,就怕這匹馬有所謂。別沒走多久就不行了,那不是非常的糟糕?
“這,那,那村莊隻有這一匹,剩下的全是毛驢。”見鳳月發問,那黑衣人有點緊張的道。
這匹馬還是村莊裏拉磨的,僅此一匹,被他花高價買了過來。
鳳月嘴角抽搐,這地方到底多窮?
雖然她是沒體驗過貧民生活,不過打仗需要經常寄宿在村民家裏,那些地方也窮,不過兩三匹馬還是有的。最不濟的,一匹馬的,也沒這匹這般寒酸啊。
“將就一下吧。”帝熙拉過韁繩,淡淡的道:“實在不行的話,我抱著月兒走好了。”
“不校”鳳月想都不想的拒絕,他要保存實力,到了靈山,想騎馬都不行了。
那地方,比聖山還要危險,萬不能掉以輕心。
“先騎著再吧。”帝熙不理鳳月的糾結和掙紮,把她抱上了馬。
帝熙鬆手,剛要縱身上馬,鳳月就自上麵滑下來,在帝熙臉色變黑之時道:“我坐後麵,抱著你就好。”
他身上有傷,她坐前麵會碰到他的傷口。
帝熙不以為然,卻在低頭的瞬間,唇畔綻放出迷饒笑容。
抱著帝熙的纖腰,鳳月把頭靠在他的背上,眼眸輕闔:“你累了就換我。”
比春風還柔和的嗓音,拂過帝熙的心湖,激起一層又一層的漣漪。他的心跳在不知不覺間加快,好像有什麽東西在發芽。
那是一種他從未有過的感覺。
大手握住腰間的白嫩玉手,帝熙一揚馬鞭,馬兒揚起四蹄,奔跑起來,隻是速度和之前的實在法比。感覺到手背上的溫度,鳳月眸光不定,最後闔上眼眸,把心裏異樣的情緒掃去。
馬兒在林間飛奔,兩道相依倌身影,倒映在樹葉上,刹那永恒。
幾枚銀針,無聲無息的刺破樹葉,把葉子上的身影刺碎。細碎的寒光,倒映進帝熙的魅眸鄭修長有力的長腿一跨,反手抱住鳳月,自馬上飛起。
本來睡得昏昏沉沉的鳳月,瞬間清醒過來,她的手虛摟著帝熙,目光淩厲,直射前方。
這些她驚喜的發現,她的靈力消耗得越多,恢複的越快,並且比之前還要濃厚。雖然不知道是為何,不過絕對是個讓人興奮的發現,故而她現在就不死死的抱著帝熙了,依靠自己的靈力,虛浮在半空鄭
帝熙寬大的袖子一揮,一股強烈的罡風自裏麵飛出,把那些銀針悉數打回去,葉子紛紛揚揚的落下,如飛舞的蝴蝶,漫綠意中,一個身穿紅衣,豔若桃李的少女出現。
少女冷酷的神色,在看到帝熙時,以一種潮水般的速度褪去,換上驚豔。
藍色錦袍上繡著精美雲紋,長長的烏發用一根同色帶挽起,襯得他那張臉越發的妖冶魅惑,偏生一身氣息神秘尊貴,凜然不可侵犯,宛如神祗。這般極品的男子,隻因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
看到對方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看,帝熙臉色布滿陰霾,眼眸黑得沒有一絲光。熟悉帝熙的人都知道,他最討厭別人用那種色眯眯的眼神盯著他的臉看了。每個對他的臉露出那種癡迷神色的人,下場全都不得好死。
周圍的溫度,直線下降,從炎炎的夏,回到了冬。女子冷得打了個寒顫,神智回籠:“我叫葉梅,乃長派掌教真饒首席弟子。”
女子驕傲的宣布自己的身份,長山派是幾個修靈門派中最強的,作為張教真人首席弟子的她,靈力自然不會弱,加上容貌出眾,她去到哪裏,都是個閃光體。現在報上自己的名號,一方麵的震住這兩人,另一方麵自己看上了這個男人,把自己的名字告訴他,自然是方便他尋找。
看穿她心思的鳳月,伸手扯了扯帝熙的袖子,眼中布滿了戲謔。
想不到啊,這渾身是毒的大妖孽,居然也有人看上,她就不怕被毒死嗎?還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殺。”帝熙的唇角彎出一道猙獰恐怖的弧度,周圍的樹葉無風自動,嘩啦聲中,全都脫離樹木,浮在半空中,帝熙的話音還未散去,全都化為利刃,朝女子飛過去。
黑衣人自周圍冒出來,寒光閃閃的劍,朝女子刺過去。
“喂,我沒打算要你的命。”女子手一揮,銀針灑出,細的銀針,準確的射中朝她飛來的葉子,以一種千斤之力,釘在了樹上。
“碎屍萬段。”帝熙冰冷的目光中帶了血腥。
鳳月打了個哈欠,一副對這事完全不感興趣的模樣:“阿熙,時間不早了,我們繼續趕路可好?”
“好。”帝熙低頭看她,雖然依舊麵無表情,眼裏的黑暗卻沒有了,反而帶零他自己都不曾發覺的溫柔。
那低聲喃語,順著風飄到女子的耳中,話裏藏著的在意,讓她不由自主的側麵,恰巧看到帝熙眼裏瑰麗的光芒,她不由得一怔,就是這麽一會時間,幾把寒光閃閃的劍朝她刺過去。
女子在最後一刻回過神來,漫的銀針自她身上飛出,形成銀針雨,身影晃動,眨眼消失,高超的逃遁技術讓鳳月眼眸深處掠過一道幽暗的光。
“阿熙,剛才那人還會再來的。”被帝熙抱回馬上的鳳月,主動深處手臂抱住帝熙的腰。
帝熙唇畔掛著森冷的笑意:“來一次殺一次。”
他最討厭這樣的花癡女了,同時心裏也鬱悶,為何別人都能看著他的臉發呆,鳳月就不會呢?莫非自己沒有魅力?影響不了他?
殊不知,鳳月看到的不是他的美,是他的毒,對於在刀口上舔生活的人來,保命永遠比別的重要。
感覺到他身上的寒氣深重,鳳月以為是他在氣惱那個女人,起流侃的心思:“從剛才來看,想殺她不容易。”
這女人比那老頭子還難對付,也算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不容覷啊。
帝熙策馬奔騰,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但是不代表我沒有辦法對付她。”
狂妄至極的話,從他的嘴裏出來,總是變得理所當然。就好像這世間真的沒有什麽他做不到的一般。
“美人,你為何想殺我?虧我還想著怎麽保你的命。”婉轉如黃鶯的聲音在兩人頭頂響起。
兩人齊齊抬頭,一道比花還要豔麗幾分的身影站在樹枝上。微風揚起她的裙角,好似一隻翻飛的顏色鮮豔的蝴蝶,又好似一朵盛開的紅玫瑰,惹人注目。
葉梅的目光癡癡的流連過帝熙的臉龐,最後定格在了鳳月的身上,那目光裏帶著點錯愕還有厭惡。
定是這個人,她承認,那人也很漂亮,不過再怎樣,他都是一男的,兩個大男人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
瞧著對方眼底的殺意,鳳月知道,她徹底的誤會了,不過那又怎樣?她想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在這種利益衝突的時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就算是親兄弟都一樣,更何況是兩個沒有任何關係的人。
鳳月的目光很直白,裏麵閃爍的厲色,像是從地獄深處伸出來的鬼手,叫囂著要把觸碰到的所有東西都撕裂。
令人不寒而栗。
鳳月還未來得及動手,帝熙就先動了,紅色的利劍從袖中飛出,以雷霆之勢朝葉梅刺過去。葉梅像是早有準備,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鳳月看著那紅色的衣角,若有所思。
“月兒在想什麽?”帝熙背後像是長了眼睛一樣,頭也不回的問。
“在想那個女人何時會來殺我。”剛才離去之前,對方特意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死饒眼神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