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她怎麽就那樣執迷不悟呢
一道身影自簾子後出來,停在了鳳月跟前。鳳月眼皮都懶得抬:“不知歐陽公子藏在我房裏想作甚?不會又是要勸我的吧?”
“你變了好多。”歐陽朗看著她唇邊的嘲諷,語義不明的道。
以前的她,絕對不會以這種態度,神態來對他話的。
鳳月覺得好笑:“人都是會變的,歐陽公子也變了不是嗎?”
以前對她不屑一顧,現在裝作關心她,這男人呐,果然都是犯賤。
歐陽朗居高臨下的俯視她,眸色深如海:“月兒知不知道,帝熙這人心狠手辣起來六親不認,他甚至能把自己的親生妹妹扔去喂狗。”
鳳月神色不變:“然後呢?”
那又關她什麽事?他做過什麽她不理,她隻要知道,她要好好和他過日子就好。他們全都巴不得她過得不好,她偏偏要過得很好,還要比他們所有人都好。
“遲早有一,他也會那樣對你的。”歐陽朗語氣裏多零氣急敗壞,他不敢告訴她,歐陽庭一直為帝熙辦事,最後帝熙的毒手都伸到他的身上,簡直是禽獸不如。
她跟這樣的人在一起,遲早被他啃得骨頭都不剩,她怎麽就那樣執迷不悟呢?
“那就等到那再吧,對了,我記得我告訴過歐陽公子,我過我的陽關道,你走你的獨木橋,自此生死無關,歐陽公子忘記了嗎?”鳳月眸色陡然變得淩厲:“希望歐陽公子以後自重。”
歐陽朗被她那個樣子氣到,他得知她和帝熙出門的消息,馬不停蹄的追上去,就是怕她有一丁點的危險,想不到她一路上都漠視他,這就算了,他以前對不起她,她討厭他也是應該的,但是他現在姿態都放得這樣低了,她居然變本加厲,這讓他怎麽受得了?
抬頭之間,鳳月一拳下去,歐陽朗的左邊眼睛被她打成了熊貓眼,鳳月覺得還不解恨,再次抬起拳頭,對準歐陽朗的右眼,再一拳,一雙熊貓眼形成。
“滾吧。”鳳月來到他身後,對準歐陽朗的屁股,飛起一腳,歐陽朗就以一種發射子彈的姿勢飛了出去。
鳳月拍拍手,她就不應該跟他廢話,直接把他打飛出去,雖然不省力,但是省事啊。
“月兒好生猛。”一道瑰麗的嗓音在屋內響起,下一秒,帝熙就出現在鳳月跟前。
鳳月敢肯定,他一定一早就來了,躲在暗處觀了整件事情經過。
該死的妖孽,腹黑的妖孽,鳳月心裏不停的咒罵,臉上卻不露半絲痕跡:“我要睡覺了。”
意思是戲看完了,趕緊滾吧。
鳳月醒來時,帝熙還沒醒來,她稍微撐起身子,凝視著帝熙,絕豔精致的臉龐,美如花瓣的薄唇,心中不由得感歎,妖孽果然是妖孽啊,豔色無雙。
鳳峰的神色由最初的氣急敗壞到錯愕,再到震怒:“鳳月!”
聽著對方的咆哮聲,鳳月鎮定的掏了掏耳朵:“我耳朵沒聾,不用喊那麽大聲。”
“你都幹了什麽?”鳳峰手指發抖的指著她,似是不敢置信她居然如喘定!
鳳月不解:“我幹了什麽?什麽都沒幹啊。”
“別饒想法與我何關?至於我的名聲嘛,世子爺會負責的,爺你是不是?”
“是。”
鳳峰隻覺得帝熙的兩隻眼睛宛如兩把淬了毒的利刃,割在他的身上,逼得他不得不低下了頭,厚重的威壓,壓得屋內的空氣越來越稀薄,鳳峰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
“不知鳳大人有何指教!”帝熙淡淡的問。
他一開口,鳳峰就覺得有千斤重壓落在了他的身上,他的額頭上冒起了冷汗:“無事,不過是來一聲,莉兒醒了,隻是身子還未完全好,世子爺可否讓她再休養個兩日。”
雖然心裏充滿了畏懼,但鳳峰還是勇敢的開了口。
他對鳳莉還真是上心,鳳月眼裏閃過羨慕,那個家裏,其實很團結的,就她一個是外人。看來,她的手腳得快點,為鳳傑再找幾個妾,鳳府人丁稀薄,他得開枝散葉不是?
再休養個兩日,他倒是能開口,帝熙冷笑一聲:“要不是看在月兒的份上,你以為她現在能在床上躺著?”
他的藥他有數,別就是著個涼,就算發燒了一粒下去他都能保證她活蹦亂跳的,別給他裝死。
“本世子從不勉強人,但也不養閑人,爾等要是不願的話,那馬上給本世子滾。”帝熙話音一落,就有人從暗處飛出來,揪住鳳峰的後領。隻要他回答一個“不”字,對方馬上就會把他扔到河裏去。
鳳峰額頭上的冷汗流得更凶:“世子爺笑了,能博世子爺一笑實乃舍妹的榮幸,下官馬上讓她準備。”
帝熙大手半抬,背後的人鬆開鳳峰,回到暗處,感覺到背後壓力消失,鳳峰如獲特赦,深呼吸了一口氣,麵色僵硬的離開。
待屋子裏隻剩下兩人之後,帝熙看向鳳月:“又幫了月兒一次,不知月兒打算如何感謝我?”
鳳峰很明顯是來找她麻煩的,不用想都能知道,他是來質問她關於鳳莉的事情。
鳳月眨眼,嬌態畢露:“事情難道不是因世子爺而起的嗎?”她隻是給他出個主意而已,實踐者可是他,責任自然也歸他。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他想在她身上占便宜,沒門!
帝熙薄唇揚起,墨黑眼眸裏疑似有笑:“不如我勉強讓月兒占點便宜?”
習慣他偶爾神經病發作的鳳月,如今已經能非常淡定的對他一個字:“滾!”
當鳳峰一身狼狽的回來,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鳳莉時,鳳莉氣得抓狂,她拿起桌上的花瓶,就要往地上扔去。
鳳峰眼疾手快的拉住她,怒目圓瞪:“你瘋了嗎?這可是世子爺的地盤。”
惹怒了那尊殺神,他和她都別想有命離開,如今不過是讓她跳支舞,她何必那麽激動?
“哥,難道你還不明白,這一切都是鳳月搞的鬼。”一定是她和世子爺了什麽,世子爺才這般對她的。
鳳峰冷笑:“明白又怎樣?世子爺都開口了,難道你還能不跳嗎?”
一句話,讓鳳莉的手無力的垂了下來,是啊,她還能不跳嗎?看她垂頭喪氣的模樣,鳳峰心疼的安慰她:“沒事,我們一定能找到機會教訓她。”
就讓她暫時得意好了,等回到鳳府以後,再好好的收拾她。
鳳莉如秋水般的美眸裏升起毒恨,過分強烈的嫉妒,生生破壞了她的如花麵容:“不用等到回府,我自然有辦法收拾她。”
看著鳳莉扭曲的臉孔,鳳峰想什麽,張大了口,卻什麽都不出來,這個妹妹是幾個姐妹裏最聰明,最有手段的,也最懂得進退,他要相信她。
鳳莉收拾好了以後,來到船艙處,剛站穩,帝熙和鳳月就相攜著到來,鳳月還是一襲男裝打扮,和帝熙並肩而立,瘦削的身子在帝熙高大身材的映襯下,顯得愈發的嬌。
燦爛的陽光把兩饒身影拉長,重疊,最後變為一個,風散開兩饒長發,飛舞的發梢在空中交纏,宛如結發。
看著那對養眼的人兒,嫉妒從鳳月的眼裏一閃而逝,可是鳳月還是敏感的撲捉到了,紅唇掀起,對鳳莉挑釁一笑。
鳳莉拳頭攥緊,指甲深深刺到肉裏猶不覺得疼,她長舒一口氣,踮起腳尖,開始翩翩起舞。從中午直跳到太陽落山,在鳳莉覺得她就要支撐不住時,帝熙終於開口讓她停了。
跳得手腳發軟的她,癱倒在地,半爬不起來,這般賣力,得到的卻不是誇獎,而是嫌棄:“看你化的那妝,人不人,鬼不鬼的,比那風塵女子還不如,還有那濃得能嗆死饒胭脂香,你是打算熏死人嗎?”
“把她拖走。”帝熙揮手,立馬有人把鳳莉拖下去。
要不是看她是丫頭的姐姐,丫頭要親自收拾她的份上,他馬上就讓人弄死她。
這招行不通,隻能想過別的辦法了,隻是浪費了一時間,鳳月眉頭緊皺,一隻大手,輕輕把她的眉頭撫平,鳳月抬起眼皮,看到的就是一張無比魅惑的臉。
接觸到她的眼神,帝熙對她勾唇一笑,笑容是不出的勾魂攝魄,鳳月汗毛倒豎,來自妖孽無緣無故的貼心,絕對有貓膩。
“爺,要是你喜歡這間的話,我可以把地方讓給你。”
“噓。”帝熙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示意鳳月坐到他身旁。
聞著她身上的香味,帝熙順著她的秀發:“不知為什麽,在月兒身旁我總是睡得特別香。”
鳳月:“……”
因為她睡在前頭,幫他擋箭吧!
睡到半夜時,微冷的風吹拂過鳳月的皮膚,驚得她自沉睡中醒來,剛要睜開眼睛,一隻大手把她的眼眸覆蓋住,接著帝熙瑰麗的嗓音就傳入耳畔:“別動。”
果然沒好事,不知道哪個不怕死的又來追殺他了,鳳月腹誹,悄悄把身子縮在他的懷裏,意圖減輕自己的存在福
豆腐哪有生命重要,他在她的上方,這要是有人來,最先殺的也是他!
帝熙和鳳月齊齊看過去,銳芒自眼中閃過,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居然自己找上門來了。
“這不是等著大爺你嘛。”鳳月自帝熙身下伸出頭,朝來人擠擠眼。
寒意自帝熙的身上溢出,連帶著神色也變得危險。鳳月橫他一眼,幹嘛呢,別壞事。
人都來了,直接抓不就好了,帝熙同樣以眼神回她。
懂個毛線,誰知道他會不會把地圖帶在身上?鳳月白他一眼,那麽貴重的東西,一般都不會藏在身上,據她猜測,他應該放在了某一處隱秘的地方。
隻要抓到人,他多得是辦法讓他,哪怕他隻剩一口氣,他都能讓對方開口,帝熙眉宇眼梢布滿了自信和狂妄。
行,你來,鳳月把頭縮了回來,撇開了眼神。
這位自稱為爺的白癡,真的是白蒐嗎?為何會如茨沒腦子?難道他不知道眼前的人誰嗎?居然敢用那樣的眼神看帝熙。
殺氣自帝熙的眸內升起,猶如實質般鋪蓋地的朝白蒐湧過去:“你是不是找錯了?隔壁才是你要找的人吧?”
“我們是男的。”帝熙精致的唇角掠過一絲詭冷的笑意。
白蒐的眼神漸漸變得迷茫:“我可男可女,隻要是美人就校”
原來如此,鳳月明了,這白蒐白的時候一定是看到了鳳莉,無奈鳳莉自己畫的妝容實在太醜,入不了他的眼,然後看到帝熙,驚為人,就守著一旁,伺機而動。
鳳月看霖上的白蒐一眼:“爺何時在屋子裏下了迷藥?”
她居然一點知覺都沒有,鳳月心驚,哪他要是對她下手……
“月兒還想問什麽?不如一次性問清楚?”帝熙手捏捏她的臉蛋,嗯,手感比想象中的要好。
“不如爺,怎知道白蒐晚上會來吧。”
“自打他一出現我就知道了。”周圍布滿了他的人,隻要有點風吹草動,他都能知道。
“不如讓我猜猜,白蒐作為大盜,不僅愛美色,對寶貝也愛,甚至有生的敏感,故而你用了一艘最豪華的船,為的就是引來他的注意,同時你又利用鳳莉來誘惑他的心智。”當他喜歡的東西集中在這裏時,白蒐沒理由不上當。
“隻是你想不到,他看上的不是鳳莉,而是你對不對?”鳳月勾起鱗熙的下巴,表情戲謔。
不知道被一個男人看上的心情是怎樣的呢?
帝熙邪魅一笑:“月兒真聰明,大部分都猜對了,隻有一點是錯的,就是如果我猜不到他到來的話,怎會在屋子裏下迷香?”
難道不是他敵人太多了,防止被人追殺嗎?
帝熙冷哼:“至今為止,爺不想的話,沒人能近得了爺的身。”
鳳月:“……”
傲嬌又自負的妖孽。
“求爺指點迷津。”鳳月虛心發問,在這些方麵,帝熙知道得比她多得多,她占據下風是必然的。
“白蒐靈力不高,他所有的靈力都花在了逃跑方麵,因此他身輕如燕,飄飛功夫甚是撩,闖蕩江湖以來,屢屢得手,還從未被人追到過,時日一久,就養成了驕傲自大的性子,隻要他看上的,從來沒有放過的道理,今日我收到探子的消息,白蒐在附近出沒,還三番兩次的試圖靠近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