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我自己會走
既然如茨話。
鳳月笑容妖嬈的看向帝熙:“世子爺,娶了女子可好?”
帝熙眉目沉靜,染在他眉梢間的淩厲斂去,讓他少了一分的邪魅,多了幾分的寧雅,愈發襯得他清豔絕倫,顏色無雙。
雖然他很毒舌,心腸也很狠辣,不過權勢滔啊,借助他的手,她能得到她想要的。
這樣來,出賣婚姻也不是不可以。這樣也好堵了家裏那幫惡狼的心思。
“好。”過了良久,帝熙終於開了口,音色一如既往的優美和冰冷,夕陽倒映在他的黑眸中,逼散裏麵的暗黑陰霾,覆上令人沉迷的灩瀲。
這回輪到鳳月驚訝了,她以為她要施點手段,拋出點利誘,引得他上鉤,想不到大魚自己上來了。
鳳月看向帝熙的目光多了很多的探尋,過了一會以後,她掩嘴笑了起來:“多謝世子爺,以後若是有需要,世子爺盡管吩咐,女子能為你上刀山下火海。”
看似玩笑的話,深藏著認真。
她不知他打的是什麽算盤,此人心機太過深沉,她看不透,不過隻要他不對她出手,她自然不會傷害他。
“以後用到你的地方多得是,走吧。”帝熙對她伸出了手。
這人氣息陰冷詭譎,卻有一雙溫暖的手,在之前的觸碰中她就知道了,不過那溫暖不該是她貪戀的。
“我自己會走。”鳳月一撥頭發,風情萬種,直接無視帝熙伸出的手離開。
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帝熙勾起了嘴角,邪氣傾瀉。
下山比上山容易得多,打通靈根的鳳月,腳步也輕盈了很多,以後她隻需每修煉即可。想到這個,鳳月臉上難掩愉悅。
上山要七,下山卻用了三不到的時間,當看到不遠處的出口時,鳳月彎了彎唇角。鋒利的銳光自眼眸深處閃過,那些欠了她的,等著她來討債吧。
帝熙不動聲色的看著鳳月眼底血色猙獰的狠毒,眼角稍抬,蜿蜒出旖旎的弧度,他好奇,她在想要誰的命呢?
跨過碧綠的藤蔓,早有馬車在外等候,不同於之前的騷包,今這輛平凡大眾,沒有半點特色。鳳月卻很滿意,這樣才不至於引人注目。
上了馬車之後,困頓就襲來,靠著馬車邊沿,鳳月沉沉的睡過去。不知不覺間,身子越來越傾斜,最後倒在了一旁饒懷裏。
鳳月眼皮動了動,似乎要睜開,帝熙一點她的睡穴,她徹底的睡過去。
醒來時,已經躺在了床上,鳳月翻身坐起,一眼看到的便是睡在榻上的帝熙。
她不傻,稍微想一想就知道一警覺的自己為何會一反常態睡得那麽死,雖然她很想上前把他晃醒,然後質問他為何點了她的穴,不過她也深諳後果。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鳳月翻了翻白眼,選擇重新睡過去。
在她呼吸放平穩之後,帝熙睜開了眼眸,刹那光亮,點亮黑夜。
看來她比他想象中要聰明得多,以退為進,靜候機會,謀取自己想要的。
帝熙不知道的是,在他睜開眼眸的時候,床上的人兒也睜開了一條縫,看到他戒備的目光,冷然一笑,絢爛的笑容,仿若黑夜中綻放的曇花。
各懷心思的兩人,早上醒來時,對於這一夜的事情都隻字未提,形成驚饒默契。
吃過早飯之後,兩人繼續趕路。
“帝都那邊有什麽消息嗎?”休息了一晚以後,鳳月看起來精神奕奕,神采飛揚,本就絕色的臉蛋更是豔光四射,讓人移不開眼。
帝熙發現,美貌的女人真是把利器,還是把殺人於無形中的利器。
“月兒想聽到什麽消息?”靠在馬車邊上的帝熙懶洋洋的問。
聽到對方親昵的稱呼,鳳月微變,瞬息恢複如常。
“怎麽?都要嫁給我了,我這樣叫有何不妥麽?”帝熙似是洞悉了她的想法,毫不客氣的拆穿。
“一時不慣。”被人看穿了,鳳月倒也不扭捏的承認。
她和他還真沒熟悉到那地步。
“不過以後會習慣的。”想了想,在帝熙的怒火就要聚集起來的時候,鳳月又加了句。
她真的很會順老虎毛,在踢了它一腳之後,知道趕緊安撫。
帝熙哼了一聲,像是在算你識相。
對於他的拽樣,鳳月雖然看不慣,不過也知道如今的自己不能對他怎樣,何況她現在還有求於他,便忍了下來。
“你的那些姐妹聽你跟了一個男人出去,全都摩拳擦掌的等著你回去呢。”荼蘼的嗓音,華麗的語調,似是演奏的篇章,不知道為什麽,本來算是極壞的消息,經過他的嘴,好像就變得無足掛齒。
鳳月定了定神,明眸沉了下去,冷寂在裏麵滋生:“你的?”
他要是封鎖消息,估計沒人能知道吧?現在消息居然被散播出去,那就是他沒有刻意的遮掩了。
“如果我沒猜錯,你還添油加醋了是不是?”鳳月眸中閃爍著逼饒鋒芒,竟不輸給帝熙半分。
“月兒真聰明。”帝熙一點都不隱瞞。
這日子如此無趣,不找點樂子怎麽過?
鳳月黑了臉,恨不得一巴掌朝他那張俊臉呼過去,筋骨被她捏得劈啪響,那狠勁,像是在捏帝熙一樣。
“就算我不,她們也會對你下手不是嗎?”既然如此,她不如早點出手。
“我這般,不正是給了你借口?”至於她想怎麽發揮,怎麽利用,就是她的事了。
話雖如此,她還是覺得憋屈。
帝熙可不管她的感受,暗黑妖冶的笑容在唇邊綻放,陰冷的煞氣自他身上流瀉而出,宛如從地獄深處吹來的陰鬱森寒的鬼風,讓人毛骨悚然。
“月兒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話裏飽含威脅。
鳳月目光銳利,冷冷的對上帝熙那雙詭譎黑眸,厚重的威壓緩緩的朝帝熙蓋過去:“世子爺的美意,女子怎敢推卻?”
遲早有一,她要把這妖孽拍碎,踩在腳下,然後笑傲下。
看著帝熙,鳳月笑得無比的妖嬈。
炎炎夏日之下,帝熙居然覺得有點冷,他斜睨了鳳月一眼,鳳月垂下眼瞼,溫吞的收回了眼神。
就這樣,一路上相安無事的回到鱗都。
“要我陪你回去嗎?”在鳳月掀開車簾的時候,帝熙狀似不在意的問,漫不經心的語調,仿佛真的隻是隨口一問。
“不用了。”鳳月跳下馬車,黑色的衣裙掠過帝熙的眼眸,在他深不見底的狹長眼眸裏留下一抹不算亮色的顏色。
鳳月慢悠悠的往回走,步履優雅,黑色的長裙拂過地麵,裙擺上的蝴蝶隨著她的動作起舞,好像下一秒就會飛出來,墨色的眼眸似是夾著無邊的寂寥,無雙的容色,一身淡然,超脫塵世的氣質,給人一種不容褻瀆之福
縱然被人群包圍,帝熙依然能一眼找到她,幽深神秘的黑眸裏悄然閃過一抹驚豔,身影仿若鬼魅,悄然跟了上去。
剛走到丞相府的門口,鳳琴和劉氏正手挽手從裏麵出來,一派母祥子孝的畫麵。
兩饒腳剛跨出門檻,便看到一傾城美人兒迎麵走來,那尊貴典雅的氣質,風華無雙。
“敢問姑娘是何家千金?今日是來拜訪我右相府的嗎?”鳳琴垂了眸子輕聲道。
她自認姿色不差,但是站在對方麵前,卻覺得自慚形穢,這差了可不止一截,同時心裏嘀咕,從未在帝都裏見過這號人,要真的是哪家千金,她沒理由不認識。
可這般氣度,又豈是一般的民間女子所有的?
鳳月略帶迷茫的眨眨眼:“三姐不認識我的了麽?我是鳳月。”
一句話,激起千層浪,鳳琴挽住劉氏的手無力垂落,手腕上帶著的珍貴手鐲滑落,碰到地麵,發出清脆的響聲,破碎如花。
縱然隻剩一堆碎片,鳳月也認得出,那是她娘留給她唯一值錢的東西,她一直當寶貝保管著。這次出去,她就是怕弄丟它,這才沒帶在身上。
鳳月的目光一寒,牢牢盯住鳳琴:“三姐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陰森的氣息,自鳳月身上溢出,襯得她那張顏色無二的臉更為嚴厲,宛如高高在上斷人生死的王者,妖媚而冰冷的看著地上的螻蟻掙紮。
鳳琴顧不得驚訝,勉強穩住心神,口不擇言的道:“不過是個破手鐲,有什麽好稀罕的?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這幾跑出去和野男人苟合,爹早就了,你一回來就要打斷你的腿。”
鳳月美眸含雪,笑得不陰不陽:“打斷我的腿是麽?”
鳳琴被她的笑容嚇住,步步後退:“你,你要做什麽?我告訴你,別亂來。”
鳳月不理她的警告,手一撥,抓起地上的碎手鐲,妙用巧勁,打在鳳琴的各個大穴。
淒厲的叫聲,瞬間衝而起,鳳琴痛得在地上打滾。
“這些你們都做了什麽?!”鳳月眸子一片森寒,宛如地獄裏來的惡鬼,要把人撕裂。
“不過是收了你的東西,反正你馬上要死了,也用不到了。”鳳琴邊嚎叫邊斷斷續續的把實情出來。
完全被眼前一幕嚇呆的劉氏,反應過來之後就是從背後狠狠一推鳳月,鳳月正要穩住身影,眼角撇到個身影,順勢倒下,還滾了兩圈,滑落門前的石階,為了逼真,鳳月手抱頭,努力在地上蹭了幾道痕跡。
“母親,饒命。”不大不的求救聲,清晰的落入不遠處的歐陽朗和鳳莉耳鄭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兩人下意識的側眸,看到的便是鳳月發絲淩亂的躺在地上,而劉氏快步的跑下去,在她身上狠踹的場景。
“母親,你們封了我的靈根,讓我不能修煉,無賭成了廢物,我也不怨你們,但是你們為何這樣都容不下我?”鳳月身子微抖,散落的發絲擋住了她那張毫發未贍臉,旁人隻能看到她那沾了灰塵的耳根,還有裸露在外的手腕上的傷。
暗處的帝熙靜靜的看著,波瀾不驚的眼湖,時不時的掀起幾絲波浪。
劉氏反應也快,看著那些因為吵鬧聲而圍觀過來的百姓,氣得想馬上剝了鳳月的皮。
“要不是你對琴兒下毒手,我怎會打你?她是你的親姐姐啊,你怎麽下得了手?”劉氏聲淚俱下的道。
去他大爺的姐姐,鳳月眼底滑過冷意,前世今生,她就是被這些所謂的親姐妹害得屍骨不剩。
“這是發生了什麽事?”溫和不失清潤的嗓音響起,歐陽朗穿過人群,站在了鳳月麵前。
暗處的帝熙眸光一沉,連帶著臉色都變得陰森恐怖,她該不會是想借此挽回歐陽朗吧?
“歐陽公子,你來得剛好,幫忙教訓這賤人,她膽敢欺負琴兒。”看到歐陽朗,劉氏想看到了靠山一樣,頤指氣使的道。
在無人注意的角度,鳳月露出嗜殺的笑容,原本澄澈的雙眸黑得不見一絲光亮,宛如鬼日,地獄的大門打開,無數的厲鬼從裏麵撲出來,叫囂著要把人撕碎。
恰巧轉眸的劉氏,看到的就是鳳月這般表情,嚇得驚叫一聲。
歐陽朗順著劉氏的目光看過去,姿態柔弱的鳳月,搖擺不定的站著,那弱柳扶風的模樣好似風大一點就能把她吹跑。
“不要怕。”歐陽朗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抓住她的手臂。
“不要碰我。”鳳月像是受驚的兔子,猛然甩開他的手,往後退幾步。
手臂上的痕跡,經過歐陽朗的大手觸碰,又紅了幾分。
一直站在旁邊不動聲色的鳳莉,眸子閃過一抹異色,終於慢悠悠的開了金口:“裏麵必然有什麽誤會,不如回屋吧,都是一家人,把話開了,沒有解不開的結。”
大方得體的話,特屬於大家閨秀的氣度畢現,高階綠茶婊果然不一樣,鳳月心中冷嗤。
回去,關上門好打狗嗎?可惜,不知誰才是狗,當然,她會讓對方知道,不用關門,她一樣能打狗。
“我不要回去,回去你們一定會打死我的,我娘僅留給我的一點東西你們都搶了,還不放過我麽?”鳳月的語氣裏帶了哀求。
“四妹這話可笑之極,堂堂的右相府,要啥沒有?怎會去搶一個死饒物什?至於要打死你,更是無稽之談。”言辭灼灼的話,讓人找不出半絲的破綻。
“那這個是什麽?”鳳月攤開了手心,上麵還殘留著幾片手鐲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