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一緣初始
一番拳腳招呼，半盞茶過後，一個嘍囉察覺有異急忙喊停：“等等，大哥這子這麽不喊疼，也不喊饒命，不是已經打死了吧！”
了塵何許人也，青雲觀觀主師承忘憂真人五戒禪師，凡人這點攻擊不算什麽。再者，了塵的身上可穿著仙縷流光衣。
“無量壽福。”忽聞四字入耳，道音渾厚，全無半點受傷氣息。
“敢玩老子，你個妖道納命來。”惡霸怒語間，當即抽出隨身佩刀，刀尖寒光，直指了塵命門。
殊不料，惡霸拔刀一瞬，死劫已顯。
倏聞，一聲清脆響聲，惡霸鋼刀折斷，斷刀插在地上裸露這寒光。而折段這鋼刀的便是了塵身前的一簇卦帆。
強勢的一擊，惡霸虎口被震的鮮血直流，直至此刻，惡霸還是心有不甘。
“妖道，看爺爺今不殺了你。”惡霸怒氣在心，話間已顯殺機。
眾人亦是在擔憂道士安危，殊不知，了塵卻是唯歎惋惜：“我看你命中注定，在劫難逃。”
“跐溜！”
惡霸一個不妨，雙腳打滑向前衝去，而正前方便是那斷刀所在。一聲巨響，不偏不倚，惡霸正撞在那把斷刀之上，自是一命嗚呼。
“殺人了。”一聲驚呼！整個客棧像是炸了鍋一樣，所有賓客紛紛跑開，恐受波及。
“讓開，全部讓開，衙門辦案。”人未到，聲已至。
出事之時，客棧掌櫃就讓二前去衙門報案，為的就是怕會鬧出人命，沒成想早不來晚不來正趕上現在來。
“這人是你殺的。”為首的捕快詢問了塵。
“無量壽福，非貧道所為。”了塵拂塵一挑，鎮定辯解。
“殺人的都這麽，來人呀！全部將人帶回縣衙。”捕快一聲招呼，眾衙役急忙將客棧眾人引領縣衙而去。
“大人，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眾人急言辯解。
但在這吵鬧的人群中，一個孩卻是格外顯眼，不爭不吵隨著人流往縣衙而去，此為了塵一緣。
相州府衙。
古樸院落，回廊環繞，拍案脆響，落木驚堂。府衙大堂之上，赫見懸掛一副隸書大字，牌匾之下印有一副麒麟踏雲，體現出的乃是地昭昭。
卻聞院內一聲高喝，兩班衙役口誦“威武”二字，頗為震撼。
倏聞，正堂老爺驚堂木響，口中怒喝道:“帶人犯。”
“老爺我是冤枉的。”此時此刻這些人還在爭論，力保自己無罪。
“砰！”驚堂木響，縣令道:“肅靜，再有滋事擾亂公堂者杖五十。”
聞聽縣令此語，堂上頓時鴉雀無聲。
“下麵我問什麽你們答什麽，知道了嗎？”
“回稟大人，民知道了，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一眾人異口同聲的附和道。
“嗯！不錯。這惡霸是誰所殺？”縣令話音剛落，眾人都齊齊指向了塵。
“奧！原來是個道士，不都出家人救世為懷，怎麽也殺起人來了。”話言至此，縣令話鋒一轉，口中道:“你們可知這道士何方人氏，何處修道。”
眾人聞聽，相互探頭詢問，一番了解，卻是不知。
“殺人已成事實，既然如此那就先杖刑五十，刑後問話。”縣令紅簽一丟，衙役當即行刑。
“彭!嘭!嘭！”衙役不曾留手，每一板都落的相當有力，了塵縱有仙縷流光衣護體，但麒麟踏雲卻有反震奇效。
“哎！我未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因果便是如此。”了塵一番感歎！心知此劫難逃，唯有靜心承受。
“啟稟大人，杖刑五十已經完畢。”衙役上千遞上紅簽。
“好個伯仁之論，如有瞞報定要讓你再吃五十板子，你道號是何？哪方出家？”縣令話音剛落，便聞門外衙役來報：“報，啟稟縣令大人，府尹大人來了。”
聽聞府尹二字，縣令頓顯失態，隨即吩咐衙眾：“快隨我門口迎接。”
“不必了，縣令大人我已經來了。”話甫落，卻見兩道身影已入正堂。
“恭迎府尹大人，少公子。”縣令自然是下跪迎接。
“我本在府上會客，聽聞《有間客棧》有殺人命案就敢過來看看，案子審理的如何了？”府尹口中尋問案件進展，而人卻已經坐在正堂之位。
落座的府尹大人，突然發現似有不妥，隨即道：“抱歉，本官一不心就坐上了縣令的位置了，來人給縣令大人搬把椅子。”
不多時，一把古樸的太師椅出現在正堂之上，堂上懂行的都是瞠目結舌，府尹則是隨口道：“好東西。”
言詞雖是三字，縣令如何不知這話中含義。
“這本是要送與府尹的大人的，今府尹大人既然來了，稍後一同帶走便是。”縣令這般辭，則是由索取改為贈送，樂的府尹是笑容滿麵，少有推辭。
“那就多謝縣令大人了，日後到我府上酌幾杯。”
“多謝府尹大人厚愛，他日下官準備薄禮，再訪府衙。”
兩人堂上相互寒暄，但正事自然沒忘，接過丫鬟端上來的茶水，潤利潤喉嚨，府尹問道：“案情如何？”
“啟稟府尹大人，這道士當場殺人被抓，人贓並獲，鐵案一樁。”縣令道鐵案一樁之時，聲音盡顯低沉。
“這道士殺人，可有人證。”府尹道。
“我們都看到了。”一眾人爭先恐後回答，生怕牽連自己。
“可有物證。”府尹再道。
“有。”衙役話間，呈上斷刀一截。
“既然人證物證聚在，本官宣判。”府尹話言至此，一拍驚堂木，當即宣讀判決書。
“遊方道士與《有間客棧》殺人，雖死者乃本地有名惡霸，亦有律法製裁。然，遊方道士私自處決，視律法為兒戲，念其乃是出家人，判，秋後決，堂下一幹人等赦無罪釋放。”
一紙判詞，可謂有人歡喜有人憂。
“縣令大人，我這判決如何。”
“妙！府尹大人不愧是當今明斷。”
兩人又相互寒暄起來，本以為此事塵埃落定，卻聞一語，打破格局。
“慢！大人，的有下情稟報，我願作這位遊方道士的證人，證明這惡霸非道長所殺，而是這惡霸滋事在先，後來又死在自己刀下。”
聽聞此語，府尹甚是不悅，細看之下卻見原來是一孩誇誇其談，欲要發怒之際，了塵終於開口：“你叫什麽名字。”
“回道長，大家都叫我狗蛋。”狗蛋笑嘻嘻的這自己的名字，全然沒有因為這個名字而感到羞恥。
“狗蛋，你都這麽大了還叫這個名字怕是不好，貧道就送你一個名字可好，就叫青竹如何。”了塵看似隨口，實則跟他的身世有關。
“青竹多謝道長賜名。”青竹很興奮，雖然不知道名字的含義，但卻感覺意義非凡。
“來人呀！還不將此子驅逐堂外。”府尹此刻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在衙役的鎮壓下，堂上才有所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