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機緣變數
“地陰陽，乾坤有道，五行術法，唯吾所用，開!”
咒語驚魂，開字遁出，忘憂真人手上印法也隨之有變，卻見道廬之上所有靈氣，聚結成一個透明的球，盤旋在了塵頭頂。
光華萬丈，鋒芒其露，對於他人而言刻好似享受，但是對於了塵來，現在是備受煎熬，黃泉遊走。
就在白球接觸了塵頭頂的一刹那，一聲聲慘叫傳出，回響青雲山內外，驚的飛禽走獸躁動不已。
“啊！啊！師傅，師傅。”了塵呼喊聲中滿是痛苦。
“阿彌陀佛！徒兒，放下心中枷鎖，定能忍常人不能忍之事。”五戒從旁勸解。
“師傅，我的頭要炸了，受不了了。”了塵痛苦的道，言辭間已是備受煎熬。
“再不從心魔中走出來，定要走火入魔，徒兒為師在旁誦念佛家無上心法，助你逃脫心魔，此時你也可領悟，能記多少，就記多少。”
語甫落，五戒當即盤腿而坐，手持念珠，佛陀寶相盡納耀陽光輝，經文詠頌而出。
隨著經文傳響，痛苦哀嚎之音不複，佛門聖音渡世，接引迷途修者。
“拿摩惹納、達拉雅雅、納摩、阿裏雅、佳納瑪巴、納雅、唆哈”
清風徐徐，半盞茶過後，了塵睜開雙目，眼中竟無一絲汙濁之氣，精光閃爍。
“多謝師傅救弟子走出魔障。”了塵話語已顯虛弱，而此刻他已經沒有了痛苦；殊不料，剛出絕地，再入險關。
“五戒，傳我功力，助我打開徒弟的任督仙脈。”忘憂話音顫抖，已顯內元力竭。
心知此刻已經接近尾聲，出不得半點差錯，若是一招挫敗，必將前功盡棄，再難重頭開始。
未及多想，五戒一個“好”字，再度飽提內元；沉聲一喝，提功納元，五戒功法催之最強，盡數傳給忘憂。
“啊！”了塵一聲怒吼，爆喝之音在山林間久久回蕩，未曾有歇。
隨著氣浪炸開，了塵端坐在蒲團之上，蓬頭散發，甚是讓人擔憂。反觀忘憂真人，此刻已非先前的道姿翩然，好似垂暮老者。
“老道，老道怎麽了。”五戒急切的問道。
“無礙，隻是反噬，修煉幾日功力就能恢複。咳!咳!徒兒感覺如何?”忘憂話語盡顯虛弱，了塵聽聞急忙跪下回道：“多謝兩位師傅再造之恩。”
“起來吧！”五戒話間袈裟一揮，了塵自是起身站立，隨即問道：“你且按照之前忘憂所受你的一指算，算算接下來會有什麽事情發生。”
聽聞五戒吩咐，了塵神色凝重，隨即左手推陰陽，右手算乾坤，一番掐算道：“啟稟師傅，有人來訪，朝廷之人，請二位師傅進宮一敘。”
了塵話語剛落，卻聞青雲觀外宣旨之聲。
“奉承運，皇帝詔曰，聞萬台寺主持五戒禪師，忘憂真人青雲觀論道，朕心有所悟，特請兩位仙人與皇宮一敘，已解朕之疑惑，欽此。”
太監宣讀聖旨後，立與山門前，等待回複，道童原本要像往常那般回答，但聞遠處傳來一語，讓眾人大惑不解。
“特使請回！一月後我二人自當前去拜會。”五戒聲如洪鍾，響徹青雲觀前後。
“下官告辭，那就如實稟告皇上，回宮。”來人得到了意外答案，竟語無倫次，帶領眾人回宮複旨。
打發走宮中之人，忘憂與五戒同時看著了塵，就像一件稀世珍寶一樣，倍加珍惜，把了塵看的心中是毛骨悚然，有一種覺得二位師傅性取向有問題，不過此番想法，卻是未敢言明。
“兩位師傅，徒兒算的可還準確？”了塵打破僵局，話語中盡是得意之色。
“什麽叫可還準確，如果按照年齡計算，為師在你這個年齡，可算不出來什麽？”忘憂撫須笑言，話語中亦是得意之色。
但聞聽忘憂所言，了塵大驚失色，胸口此起彼伏，心中駭然，麵露擔憂之色。
觀此情形，卻聞五戒爽朗一笑，話有乾坤：“徒兒不必如此介懷，你本非池中之物，有此等建術，乃是你的造化。”
“好了，閑話少。”忘憂言辭間似是對五戒有所不悅，隨即道：“你且記住，一指算最高境界，乃是可以窺得機之術，為師另有四言相贈。”
“師傅請講？”
“算知言其五，不可話分明，福壽命中定，得舍需平衡。”忘憂未有隱瞞，自是交代清楚。
“原是如此，弟子明白了。”
忘憂聽聞，隨即道：“這是一張白紙，乃是十八年前我無意間得到，雖為白紙卻是水火不侵，以為師如今道境功力也難查分毫，應該是至寶無疑，今日就贈與你，還有一本道德真經你一並參悟。”
“多謝師傅厚愛。”
了塵隨即接過經書，細看之下，忽然一道精光衝擊，手中白紙頓時奪目耀眼，突然的變故，讓在場三人是大驚失色。
“這！”三人齊聲道。
話音未落，光華散去，卻見白紙之上驚現鎏金四字。
“《妙皇真經》”了塵輕聲讀道，話音剛落，卻見白紙之上，赫見一段秘聞。
“何為道，道乃乾坤，乾坤既陰陽，陰陽是為五行，五行蘊含八法，此周而複始既是太極，太極生陰陽，”
察覺了塵頓悟，兩人自是轉身離去，獨留一片靜地。
屋簷之下，忘憂摸著山羊胡子，看著已在悟道的了塵，心中已是無所掛礙，隨即道：“你我壽元將盡，這應劫之人已出，我打算將畢生功力傳授給他，讓其早日脫胎成其仙道，免遭生靈塗炭，日後之事還需你多多幫助。”
“好，我會照顧好他的，待他姻緣一到，有人助他脫離魔障，到那時我也該元功盡散了。”此刻五戒沒有了平日裏的嬉笑，話中語氣亦感莊嚴。
兩人院內交談，悟道的了塵自是不知，但此刻悟道的他，被經書文字吸引，倏然，橫遭突變。
“咦！這是？”疑問間，卻見自身盡出現在經卷畫麵之中，宛然已成一景。
“丘雄，哪裏逃，吃我一掌。”魔者渾源一掌，直逼道者後背而來。
道者察覺殺招逼臨，隨即起掌對招。殊料，對方魔元強悍，一招之功道者不敵，頓時口嘔朱紅。
“好疼，怎麽感覺這麽真實？”了塵心中大驚，黃豆大的汗珠傾盆而下。
“堂堂仙界鴻蒙老祖丘雄，竟這般無用，連我一掌都吃不消。”魔者負手而立，盡顯傲世雄姿。
“頭好重，我這是怎麽了？為什麽他叫我鴻蒙老祖丘雄，我不是柯勳，道號了塵嗎？何時有過丘雄這個名字，頭好疼，啊!”
回憶在腦海中翻騰，一個個身影在腦海中飄過，此刻了塵迷茫了，因為在他腦海中飄過的人，一個個都不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