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語成讖
“詩！詩者，誌之所之也，在心為誌，發言為詩，在下王玄埔，就以‘情’字為題，所做詩詞，以文筆書寫可否！”
柯勳聞言，點了點頭，自是默許，而一旁眾人，早已議論紛紛，噓聲不斷。
“哪！這王公子要和柯公子比拚詩、書，不得了！不得了！”
“王公子請！”柯勳話間，已然來到書案之前。
兩人照眼一瞬，戰局驟起，王玄甫氣一沉，筆走龍蛇，丹青妙卷之上，濃墨大字頃刻完成。
未曾料想，就在王玄埔勾勒最後一筆之際，柯勳一側亦是喊聲震。
“完成，公子寫的真是不錯。”柯明先聲誇讚，話音剛落，便見對手畫卷展開，墨香撲鼻。
“風清落葉涼，月影染軒窗。偶遇情淺春，知音譜曲雙。不錯，王公子看來詩書成就可見非凡呀！”樸先生感歎道。
“快看我家公子的。”柯明聽聞似是不悅，但此番話語卻是吸引眾人目光。
“絕穀芬芳地，豔豔竟春華。遊人戀其美，盟誓至涯。好字，好詩，既無情，亦抒情，妙！妙！妙！”樸先生口中稱頌，引來眾人高聲讚賀。
看到眾人反應，心知無有轉換，王玄埔唯有四字認輸。
“在下輸了！”
此話一出，台下眾人又是掌聲一片，好不熱鬧，至此柯勳連贏四盤。
畫、與鄒玉公子對決，柯勳一幅【外飛仙】取得勝利。
酒、茶與邱琴對決，柯勳沒有意外再次取勝。
到此七局全部都勝出，柯勳大名名動三鄉，估計不久便會傳遍下，正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大哥，剛才調查過了，下柯勳一萬兩的人正是他本人。”話的人一臉凶悍，刀疤掩貌，不見真容。
“公子，咱們這次一共掙了二十萬兩，老爺知道了肯定很高興。”柯明樂嗬嗬的用手指盤算著。
“瞧你那點出息，沒見過錢一樣，回去給爹報喜。”看著自己的書童如此，柯勳甚是無語，隻得加快腳步。
埋頭盤算的柯明，似乎感覺到異樣，急忙追趕道：“公子等等我。”
兩人急急奔襲，你追我趕間不消片刻，已至一座朱紅高門外。
“父親，我回來了。”
人未到，聲先到。剛剛轉身回到內堂的柯振虎，就聽到門外下人傳來的聲音，隨即從後堂走出，一臉的喜悅道:“我兒辛苦了。”
“父親，這是孩兒贏取的銀票，加上父親給孩兒的一萬兩，一共二十一萬兩請父親收下。”柯勳進門後第一時間拿出了銀票，言辭間滿是喜色。
看著柯勳手中的銀票，柯振虎衣袖一覽擋了回去，隨即道：“好，沒想到我兒一日掙得二十萬，看來為父都比不了，這些錢你拿著吧！就不用給家裏了。”
看著父子二人如此爭論，一旁的管家提醒道：“先吃飯吧！老爺少爺，菜一會涼了。”
“對！對！對！先吃飯。”柯政虎笑間，兩人同步跨進後院。
後院之內，父子二人推杯換盞，父慈子孝羨煞旁人。酒過三巡之後，柯振虎趁著酒氣，出了藏在心裏多年的話。
“勳兒，現如今你已長大成人，你的母親幼時給你了門親事，為父定於下月初八完婚，娶的是樸先生之女樸碧蓮，成婚後你就往京城去，參加今年的會試，爭取金榜題名，了卻為父與你母親的心願。”
柯震虎酒後所言，必是初心，柯勳焉能不知，參加科考自是沒有意見，這也是他的從的目標，不過迎娶樸碧蓮，內心多少還是有些抵觸，因為他的心中已經有了思戀的人，便是那聽竹軒內十八年來未曾謀麵的女孩。
“父親，孩兒用完了，我去給母親上柱香。”
柯振虎聽聞，舉著酒杯擺了擺手道：“去吧！陪你母親話，親口告訴她這幾年你的成就。”
柯勳輾轉來到內堂，行至此處內心倍感傷悲，古樸莊嚴的廟閣，總是能勾起幼時的回憶。門迎匾額之上“祠堂”二字，便是柯府一門神聖之地，柯勳生母靈位亦是擺放在此處。
空蕩的內室，一覽無餘，一尊尊靈牌，靜靜聳立，香煙繚繚增添一絲莊嚴，一縷淡香入鼻，聞之使人心扉敞開，了無憂慮。
“母親，孩兒這十八年來過的很好，父親很愛孩兒，隻是父親從我懂事起就嗜酒如命，有時間你他，父親讓孩兒成家，不過孩兒有鍾情的女子，已經跟他相識十八年，他叫青蓮才華橫溢，相貌想必也是出眾的很，母親你我該怎麽做”
一番話語，如石沉大海不見回音，一人自言，卻也樂得寂靜，雙眼緊閉的柯勳還在喋喋不休，似乎要傾盡他的內心世界。
驀然，柯勳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隨即疾飛而出，離別時對著空曠的屋內喊道:“多謝母親提醒，孩兒要成家了，孩兒要成家了。”
“勳兒，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真愛。”一語回應，卻不見其容，隱隱一絲白影閃過，空蕩的大殿再歸寂靜。
“大哥，柯府的人都已經睡了，開始嗎？”話之人，一臉刀疤凶相，話語中無不透露著狠毒。
“兄弟們，一個不要放過，男的全部殺掉，女的帶回山寨樂嗬樂嗬！把柯家的能帶走的全部帶走，上。”為首男子一聲令下，眾人當即破門而入。
“啊，不要，救命呀！放了我，求你放了我。”
一聲聲的呼救傳出，可是卻無人理睬，相反讓惡人跟加猖狂。
“來讓爺爽爽立刻就放了你，哈!哈!哈!”
“不要!不要!”
哭喊聲，救命聲，桌椅板凳打翻的聲音，都在柯府內傳遞著，此時的場麵嚇壞了所有人。
府外嘈雜的聲音，引起了柯震虎的驚覺，打著酒嗝慢悠悠的走了出來，殊料，迎麵便是一刀，未及哀嚎，上嶺城商賈大戶柯震虎，身死。
“老爺，父親！”角落中有一青年淚流滿麵的輕聲喊道，看著父親與老爺都相繼慘死，卻也無計可施。
“對了！少爺，快去找少爺。”想到了柯家最後的命脈，柯明悄悄退去，找尋時機，而後逃離此地。
而此時的柯勳，卻是身處聽竹軒外，與一門之隔的青蓮，訴著今日大戰五傑的盛況，分享此刻他的喜悅，全然不知家中發生的巨變。
“蓮兒，我今可威風了，你都沒看到，那五個灰頭土臉的滾回了京城。”聽到柯勳傲氣的話，門內的女子掩口而笑，此時一個猶如嬰兒搬到的聲音傳了出來，使的兩人的話題轉變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