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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我會等到那一天的

  他身上其實有種讓人安心的味道,和他在一起的這些天,很多時候她都不需要操心。


  如果她在愛上蘇丞之前先認識的人是他,一定會倘然接受他的好。但是愛情裏從來不需要三人行,所以她現在隻能和他撇清著關係。


  簡初晴正想著,卻又聽到顧宸昀輕薄著嗓音開腔,“晴晴,如果你沒有愛上蘇丞,會選擇我嗎?”


  “會。”怔怔的看著他良久,簡初晴在他的眼裏看見了一絲期盼,她下意識的開口回答,但在聽到自己的聲音後也愣住了。


  顧宸昀突然笑開,像是心情愉悅了很多。


  他傾身湊過去,在簡初晴還沒來得及反應之前親了一下她的臉頰,然後又快速的退開。


  “我會等到那一天的。”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葉羅門。


  臉頰上還殘留著他唇瓣的餘溫,如同她想象中的一樣溫暖。簡初晴側過頭,揚唇笑著又自顧自的搖頭。


  好像最近越來越容易被顧宸昀蠱惑,這是件好事嗎?


  如果完全能消除蘇丞對她的影響,才算得上是一件好事吧!


  麵前突然有個高大的身影襲來,直接的籠罩在簡初晴身上,她以為是顧宸昀去而複返,所以抬起頭剛喊著“顧宸昀”的名字,卻看見了一張陰沉冷漠的臉。


  “怎麽,不是顧宸昀你很失望嗎?”男人淬著冰渣的聲音響起,側臉的輪廓線條更是冷漠的不近人情。


  “你怎麽進來的?”


  簡初晴朝著門外看去,院子裏還站著幾個保鏢,很難相信蘇丞就這麽在無人發現的情況下走了進來。


  “不用看了,隻要我想去的地方,沒有進不去的。”他好心的提醒道,慢慢的靠近著簡初晴。


  她被他逼得往後退著,直到退到圓柱邊再無路可退的時候,才堪堪停了下來。


  “你來幹什麽?”簡初晴繼續冷硬著聲線問道。


  “我不來怎麽能看到這場好戲,嗯?”蘇丞抬手握住了她的雙肩,而後不斷的加大著力道,他周身的氣場有幾分陰柔,看起來像是壓抑著極大的怒氣。


  簡初晴凝著黑白分明的眸子,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才離開我,就迫不及待的投入到顧宸昀的懷抱了嗎?你喜歡上他了?”他問道,心緒被前所未有的惱怒和陰暗所占據,仿佛有一把鋒利的匕首正在刺著他的神經,“他親你的時候你是不是很開心,還是你早就跟他不清不楚了,就想著正好離開了我就可以和他雙宿雙飛了。”


  簡初晴平靜的眼眸裏逐漸龜裂開某種清晰的殘忍,像是淡笑但更多的是嘲諷,他就這樣看她的嗎?


  不止一次。


  “回答我。”搖晃著她的肩頭,他粗啞的聲音陰冷到了極致。


  “是,我會喜歡他,還會嫁給他,這樣你滿意了嗎?”心上的傷口正在撕裂,她屏住氣息一字一頓的回答。


  緊捏著的指尖深深的沒入了掌心,她像是察覺不到疼痛,卻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控訴而加大著心髒破裂的程度。


  “簡初晴。”他叫著她的名字,下頜角線條繃的很緊。


  “我在這,蘇四少有何貴幹?”她薄薄的說著,說出的話帶著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氣怒。


  “嗬嗬——”男人的笑意綿長又沉冷,垂下頭再抬起的時候明顯的帶著冷嘲,“晴晴,你從來都不喜歡我對嗎?”


  那樣的不自信的問話出自他的口中,卻讓簡初晴的心跳聲停息了一秒。


  好像她從來不曾開口說過她愛他這三個字,但她以為他會懂。


  “蘇丞……”


  打斷簡初晴話的是蘇丞口袋裏的手機,他放開簡初晴,接著就掏出了手機毫無懸念的接了起來。


  “什麽事?”他問道,眼神還是緊緊的盯著簡初晴,好似怕她會離開一樣。


  對麵不知道說了什麽話,他眼裏的戾氣逐漸的加重,最後蔓延成巨大的怒火燃燒著她的臉龐。


  簡初晴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但直覺告訴她,並不簡單,還跟她有關。


  此時英俊的男人眼眸裏蓄著冰冷的意味,他盯著她的目光仿佛十二月的寒霜,能輕易的將人凍傷。


  時間仿佛過得很慢,直到他掛斷了電話,簡初晴覺得像是度過了一個世紀那麽長。


  他的麵容冷寂,像是鐫刻著極大的陰霾。下一秒,她的手腕被生生的扼住,男人低聲的吼叫著,帶著蝕骨嶙峋的痛意。


  “簡初晴,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做?”


  他問道,被盛怒淹沒的眉眼裏全是她一個人的倒影。


  他曾經將整顆心都交給了她,沒想到她卻是這樣的踐踏著。傷害他不夠,還要去傷害他的家人嗎?

  忍著手腕上的劇痛,她凜起眉頭,咬著唇瓣反問道,“什麽?”


  “你明明知道蔓蔓現在受不了打擊,為什麽還要去刺激她?”


  簡初晴反應了幾秒,才想起自己今天早上去看過蘇蔓。


  她剛想說話,就聽到男人壓低著嗓音繼續說道,“你知不知道剛剛醫院來電話,蔓蔓又割腕了,昨天的傷口剛剛好一點,結果今天她又差點進了鬼門關。”


  “你覺得……是跟我有關?”呼吸困難了幾度,簡初晴頓了頓,凝著眸問道。


  “今天隻有你去看了她,而她昏迷的時候一直叫著你的名字,剛剛她還跟我說,讓我不要怪你,你敢說你今天沒有刺激到她。”


  “即使我敢說,你敢信嗎?”女人望著他被陰騭籠罩著的眉眼,唇瓣向上揚起了一個極淺極淺的笑容。


  她承認跟蘇蔓的對話並不愉快,但是從始至終她都沒有說過過分的話。麵對著蘇蔓的汙蔑她也沒有反駁,結果就受到了這樣的對待嗎?


  “簡初晴,蔓蔓不像你那麽有心眼,她從來不會說謊。”


  “所以說謊的人就是我了。”簡初晴嘲弄的意味已經深深湧進了心底,她稍微的側了下眸子,因為這樣無妄的猜測與控訴而覺得很累。


  但她幾乎可以肯定,蘇蔓從一開始就存了陷害她的心思,大概是為了離間她和蘇丞,所以煞費苦心的導演了這一場戲劇。


  目的很明確也很成功,蘇丞確實因為她的話對她生了嫌隙。可是不應該是這樣,她不應該以傷害自己為代價去誣陷她。


  蘇丞的手指慢慢襲上她的下顎,沒有留給她任何掙脫開的機會,隻見他輕輕緩緩的說道,“晴晴,你說過太多的謊了,我沒辦法信你。”


  下巴加上手腕上的力道讓她疼痛著,但無論如何她也沒流露出任何痛苦的表情,而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大概因為這樣的冷漠刺痛著他的眼眸,蘇丞更加的用力,完全不在意她會不會疼,像是要生生捏碎她的骨頭。


  他其實是在逼她,或許隻要她求饒一句,他就會心軟。他對她從來心軟多過懲戒,可她又從來不是示弱的人。


  “蘇丞,如果你斷定是我故意刺激到了蘇蔓,不如幹脆點。”簡初晴盯著他漆黑的眼眸,伸出另一隻空閑的手,而後將蘇丞捏在她下巴上的手指移到了自己脖子的位置上。


  “捏下巴捏不死人的,隻有這裏,才最脆弱。”她像是做到了坦然,置自己的生死於不顧,將它交到了他的手中。


  他壓根不知道蘇蔓對她說過些什麽,又怎麽敢這麽斷定是她的錯。如果真的是那樣,她倒情願蘇丞能幹脆點掐死她,這樣他們兩方就互不相欠了。


  蘇丞當然知道在沒有工具的情況下如何讓一個人快速的死亡,可是他並不想那麽做,因為他舍不得。


  他的雙目有些刺紅,就這麽望著近在咫尺間的美麗眼眸。那雙眼睛裏漂浮著深切的嘲弄,還有對他的失望。


  可是她憑什麽失望,明明該傷心的人是他。看見她和別的男人曖昧以及傷害了自己的家人,他卻拿她沒有任何的辦法。


  蘇丞湊到她的耳邊,貼近著她的耳骨,語調散漫卻晦澀的說道,“可我不像你那樣,沒心沒肺。”


  他快速的與她拉開著距離,又深深的望了她一眼,似是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


  而後,他很直接的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


  直到他的背影漸漸融在夜色裏,簡初晴才從圓柱上滑落了下來。


  唇角掠過淡而無痕的嘲諷,她覺得心髒很冷很冷,冷到整個身體都在戰栗。


  控製不住,很想抽離,痛卻越漸清晰。


  但是她不會再流淚了,因為眼淚早已經幹涸,像是曆經酷暑的河水,一滴也不剩。況且要是因為這樣的男人再傷心,她就太無能了。


  頭頂的光線在她的臉上落下一片陰影,明暗交錯間她仰頭笑的輕快。


  無論如何,他們之間已經結束了。


  回到醫院後,蘇丞立刻去看了蘇蔓,她依舊坐在床上不聲不響,但昨天晴上的她明明已經開始好轉了。


  路寧陪她聊了一天,他才看到情緒稍微好了點的蘇蔓,可沒想到因為簡初晴的到來,又打破了這份寧靜。


  “蔓蔓……”他頎長的身影就這麽站在她的床邊,幽深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四哥。”蘇蔓叫道,視線好似沒有凝聚起來。


  “晴晴她,和你說了什麽?”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到現在為止,他其實還想為她爭辯著,也許她不是故意刺激蘇蔓,隻是無意之中傷害到她。


  也許……


  “四哥,你還很喜歡她是嗎?”蘇蔓揚著慘白的小臉,一雙眸子裏蓄滿著眼淚,“但我不希望你再和她在一起。”


  “蔓蔓。”


  “四哥,你答應我不要再跟簡初晴在一起了好嗎?看見她我就會想到那個恐怖的晴上,我不想,不想再一遍遍的回想起來,那是場噩夢。”蘇蔓睜著眼瞳,將那點恐懼不斷的放大,直到她雙眸裏因為這樣的害怕充斥著血絲。


  長身玉立的男人靜靜的沒有回話,像是過了很久,他在明亮的光線之下掩藏住黯然和孤寂,而後輕聲的回答,“好,四哥……答應你。”


  他從來沒有想過放棄簡初晴,直到這一刻。


  清晨,幹淨明亮的晨光透過窗戶射進來,簡初晴腳步遲緩的走到病床邊。


  原本坐著的女孩雙腳踏在地上,眉目間飛揚著愉悅的神采,好似再沒有之前的沮喪和絕望。


  她沒有想蘇蔓突然而來的改變,但卻慶幸著她好似度過了最艱難的時刻。


  “我以為你不會想見我了。”


  “為什麽?”蘇蔓問道,唇瓣掀起著明媚的笑容。


  “畢竟蘇丞也應該不想我再跟你接觸。”簡初晴回答,語調依舊淺淺淡淡的。


  距離上次見蘇蔓已經過去了好久,這次她再次約她,明知道她可能沒安什麽好心她卻依然赴約了。


  “我還怕四嫂你不會再來了呢!”蘇蔓披著一身尋常的笑意,但始終不達眼底。


  她在笑,但眼裏全部都是怨恨。


  她恨她,恨的理所當然,也咬牙切齒。


  “這次找我來,又是因為什麽事情?”簡初晴問道,情緒平淡如沒有波瀾的河水。


  “四嫂你上次說的話還算數嗎?”蘇蔓從床上下來,來回的走了幾步。


  簡初晴掀了掀眼皮,靜靜等待著她的下文,隻見她果然說了起來,“你說可以補償我,任何的條件都可以。我上次提議讓你打掉這個孩子你沒有同意,現在我想要另外的東西,可以嗎?”


  “可以。”簡初晴點頭,並沒有很在意她的話。


  “我想要——華庭盛世。”蘇蔓盯著她,而後一字一句的說道。


  簡初晴原本平靜的眉目被掀起,瞳孔也微微的緊縮著。


  她昨天剛聯係了常律師將華庭盛世拿到了手,一向對這件事避之不及的路寧沒有任何異議的接受了這個遺囑的生效,但今天一早蘇蔓約她過來,就說了想要華庭盛世。


  她真的很難不將這兩件事想到一起去。


  見簡初晴始終沒有回話,蘇蔓蹙起被修的細長的眉毛,不悅的開腔,“怎麽,你不願意了?”


  “蔓蔓,那是爺爺唯一留給我的東西。”


  爺爺留給她的東西,她其實沒有權利送給別人。


  “那就是不願意,還說什麽冠冕堂皇的話?說什麽想要彌補我,我怎麽樣都可以,不過是一句空話罷了。”蘇蔓嗤笑道,隨後情緒強烈的波動了起來,“簡初晴,安寧姐才是簡家最正統的孫女,你怎麽可以完全拿了她的東西還這麽理所當然呢?”


  “所以,你是來為她討回公道的?”簡初晴問道,氣息裏散布著不深不重的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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