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這是哥哥的玉佩嗎
“那就好。”握著她的手拍了拍,羅雲將她拉到沙發上坐下,“我還怕你們之間會有什麽矛盾。”
眨著眼睛,簡初晴想起自己來葉羅門的目的,隨即問道,“嫂子,你讓我來葉羅門,應該是有事跟我說吧!”
“額——”羅雲的腦筋轉了轉,笑著回答,“其實沒什麽事情,想看看你過得好不好而已,如果蘇丞對你不好我就準備將你扣在葉羅門。”
“他很好,隻是我自己始終放不下。”簡初晴垂下頭,眼裏有些不安。
她對於如今的生活太過的擔驚受怕,多怕一不小心鑄就的幸福又毀於一旦。
“姑姑,你不開心嗎?”可可見她情緒低落下來,又立刻走上去安慰著,“有可可在,姑姑不要不開心。”
“好。”簡初晴捧著她的小臉,掛著她的小鼻頭,又笑了起來。
拍著自己的雙手,可可蹦蹦跳跳的,是她這個年紀該有的活躍。
她跳的時候脖子上戴著的玉佩掉了出來,簡初晴一眼就看見了。
她握著溫暖的玉佩,側過頭看向羅雲,“這是哥哥的玉佩嗎?”
“嗯,你哥哥臨走前給了我,我給可可帶上了。”
“嫂子,我哥說過玉佩是我父母的定情信物,他現在給了你,其實意味很明顯……”拖長著語調,簡初晴故意調笑著她。
羅雲掩唇笑著,因為簡初晴的話有些害羞。
她和葉爵之間經曆了那麽多,最終能夠圓滿才是她最開心的事情。
簡初晴手裏的玉佩漸漸生溫,如同她貼在心口的那塊一樣。
她的眸色突然轉變,腦海中浮現葉爵之前說過的話。管家伯伯去世之前特意強調了的盛鑫典當行和雙玉。
盛鑫典當行到現在都不得而知,但雙玉……會不會就是她和葉爵原本就擁有的這兩塊玉佩。
“嫂子,哥的玉佩可以借我看下嗎?”她問道,語氣凝重了幾分。
羅雲點點頭,又問道,“怎麽了?”
簡初晴從可可那裏脫下了玉佩,又將自己的摘了出來。
兩塊很純粹的玉佩合在一起被擺放在茶幾上,縫隙處緊密的相連猶如一個整體。
“哇,在一起了。”可可興奮的拍手,大眼睛圓溜溜的看著玉佩。
“這是……”
羅雲驚詫的說道,似乎也因為這樣的景象而疑惑了幾分。
“這兩塊玉佩原先就是一個整體,這應該就是管家伯伯說的雙玉。”簡初晴揚起微笑,有了幾分喜悅。
“晴晴,其實這個玉佩很普通,玉質也不是很好,會有什麽特別之處嗎?”羅雲一直知道這玉的價值不高,但畢竟是葉爵父母的定情之物,珍貴的是其中的意義。
“我還不知道。”簡初晴搖頭,玉佩的奧妙她並不能參透,也許找到了盛鑫典當行才會知道答案。
葉爵之前一直在尋找,但是都沒有任何的消息,他現在去了Y國恐怕也沒時間查這件事了,剛好她可以著手調查一番。
“嫂子,我們打電話給我哥,告訴他找到雙玉了。”簡初晴緩了緩語氣,繼續說道,“這樣他也能鬆懈一點。”
“嗯,我來打電話。”羅雲說著就撥通了號碼,但是半天都沒有人接通、
“打不通嗎?”
“沒有人接電話。”會議室裏,陽光透過窗台射進來,綠色的植物隨著微風輕輕浮動,一切顯得美好而晴朗,然而坐在主位上的男人麵色卻過於的陰沉,與這樣明媚的格調完全的不符。
他穿著白色的襯衫配深黑色的長西褲,周身縈繞著冷貴的氣勢。微微的一瞥眼,他看著坐在下首的一堆人緩緩的開口,“討論了那麽久,都沒有別的辦法嗎?”
“蘇四少,至少目前來看,沒有任何的辦法,因為我們不能斷定這究竟是怎麽樣的一種病症。”
“但是也不能肯定孩子就是關鍵因素,冒然流產的話也太不負責任了。”
“也許有兩全的辦法。”
……
一陣爭辯聲中,蘇丞又將目光移向右側的第一個人,“錢教授,你說呢?”
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繃著一張臉,沉著聲音回答,“其實並沒有明確的道理說簡小姐的孩子會影響到她的心髒,但是也不排除這種可能,畢竟按照檢查報告來說,簡小姐最近的心髒負荷是加重了很多。”
錢教授說著又頓了頓,“我看過她四年期間的所有檢查報告,數據顯示現在與之前的差別過大。坦白說,我不讚同留下這個孩子,這對後期的治療絕對沒有任何的好處。”
葉爵臨走前又讓人將簡初晴這幾年的報告拿給了蘇丞,他沒有逼迫他決定的意思,隻是想讓他好好的想清楚。
陸一站在一側沒敢說話,半天才聽到男人冷峻的嗓音,“我希望大家可以好好的研究一下,孩子和大人,我都要確保萬無一失。”
他說完這句話立刻站起身來,眼底掠過的凜冽寒光望著在座的人。也許不是針對誰,但是就有讓人心驚的那種魔力。
看著他轉身要離開,錢教授開口叫住他,“蘇四少……”
他頓下腳步微側著頭,就聽到錢教授的渾厚的聲音,“如果一直找不到解決方案的話,孩子和大人……”
“大人。”沒等他說完,蘇丞就截斷了他的話。
他開腔的嗓音沒有任何的起伏,甚至甚為的平靜,但沒有人知道他的內心經曆過怎樣的掙紮。
葉羅門裏,簡初晴和羅雲一直聯係不上葉爵,不由的有些擔心,打電話給葉風他們也毫無反應,忐忑著心緒她一直等到了蘇丞來接她。
將她帶回了北湖別墅,看著她又沮喪下來的小臉,蘇丞輕輕觸碰著她的臉蛋問道,“你怎麽了?早上還好好的,回了一趟葉羅門臉色都變了。”
簡初晴回話的嗓音溫和,但是不由的含著淡淡的憂慮,“我們一直聯係不到我哥,我擔心他出事。”
“不會的。”蘇丞剝開她臉上的發絲,手指梳理著她的長發,行雲流水般的從他的指間瀉下,溫軟而和緩。
他布滿陰晦的心緒慢慢得到平複,聲音帶著不可抑製的柔軟,“傅煜城也去了Y國,如果出事的話,他會通知我的。”
“如果我哥出事,你會老老實實的告訴我嗎?”她問道,手臂圈住他的脖子,一雙美目炯炯的看著他。
蘇丞張口,低聲的回答,“不會。”
“我就知道。”抱怨了一句,她也沒有生氣或難受,隻是對於蘇丞的性子了解的有些透徹。
他不願意看見她擔心和難過,所以很多時候都會選擇瞞著她。可是這對於簡初晴而言並不是一件好事,有時候她也想要跟他共同承擔。
這個男人的固執和霸道,其實強烈到可怕。
他有自己的思想,且會完完全全照著他的意思來辦,任何人都別妄想撼動他一分,除非他願意給你這個機會。
簡初晴將小腦袋移到他的脖子上,親昵的摩擦著,她在他的懷裏尋找了一個足夠舒適的姿勢,然而聲音似是哄慰,“蘇丞,以後有事情不要選擇瞞著我好嗎?我不想像一個無頭蒼蠅一樣的猜測著你的每一步。偶爾,我也想知道你的動態。”
沉默良久,蘇丞想起上午在會議室裏跟錢教授他們談論的事情。
他大概做不到她的要求,哪怕她柔聲的哄他,又或者使盡渾身解數,都不能讓他有所改變,那就是他的本性。
但是她這樣的姿態,倒是讓他心軟了幾分。
親吻著她的腮幫,他隱匿住周身的冷然,極其寵溺的說道,“晴晴,我隻能保證永遠把你放在第一位。”
圈著他脖子的手臂僵住,她怔怔的望著她,“你還是不願意。”
“是。”毫不避諱,他淡淡的回答。
簡初晴起身想從他的身側離開,但是蘇丞卻一把拉住她。
他扳過她的臉蛋,讓她的目光直視著自己,而後一字一頓的說道,“晴晴,那些會對你有任何不利的消息或人,我都會一一鏟除,你明白嗎?”
簡初晴瑟縮著身子躲避著他的接觸,卻還是硬生生被他困在懷裏。
他以強勢的話語宣告著自己的野心亦或是態度,但偏偏姿態又是那樣的溫柔,讓人看得見的縱容和疼愛。
低頭,他敷上她的唇瓣,輕輕淺淺的吻著,而後不斷的加深這個吻。
簡初晴屈起細長的腿,心裏蔓延過細細密密的感覺。
她開始沉醉在這個吻中,也越來越渴求的更多。
薄唇緩緩下移到她的鎖骨位置,蘇丞細細啃咬著,手指順著衣擺探過她微微凸起的小腹。
粗糲的指腹帶起一陣陣酥麻,簡初晴覺得心口怦然跳動的聲音更加的劇烈起來。她伸手抵在他堅實的胸膛上,卻並未推拒反而握拳攥住了他的襯衫。
蘇丞睜開眼睛,她的臉頰染著緋紅,半闔著眼眸,衣裳因為方才的情動變得淩亂。
然而,情到濃時自然水到渠成的愛戀並未發生在彼此的身上,因為蘇丞突然從她身上移開,側過臉去不再看向她。
咬著唇瓣,簡初晴仍舊有些迷迷糊糊,但那種陡然間空虛下來的感覺卻明顯了起來。
“怎麽了?”她問道,語調緩慢。
“你懷孕了,我不能碰你。”男人俊美的臉依舊完美,隻是眸色暗沉的好似要滴下水來。
他在拚命克製,不想傷害到簡初晴。但簡初晴於他而言就是毒藥,肯定沒有辦法戒除,甚至一碰到她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簡初晴因為他的話語心髒都漏跳了幾拍,盡管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很平淡,但是他的眼裏明確的表明了他的態度。
她伸手撫摸著他的臉頰,然後順著下巴一路往下,唇瓣揚起的笑意璀璨而明媚。
“那你能忍下去嗎?”她低低的問著,挑逗的心思太過的直白。
直到那雙白皙而柔軟的手落在他的鎖骨上,蘇丞才伸手捉住。
他幾乎沒有任何波動的麵色隱約暗沉著,將她的手扣到上方的位置後,才喑啞著嗓音告誡道,“晴晴,別鬧了。”
“你看我的樣像在鬧?”簡初晴反問著,眉眼是成熟而充滿魅惑的。
她已經不是十幾歲的女孩,也不是沒經曆過任何的情事,甚至她還懷著身孕,自然更清楚如何利用女性的優勢。
蘇丞低頭狠狠的親了一口她的唇瓣,喉結滾動了一番才沙啞著嗓音道,“你知道我的個性,也知道你對我的魅力,我怕傷到你。”
“你會心的不是嗎?”簡初晴眨著眼睛,在距離他很近的地方輕輕吐著氣息。
她是下定決心故意引誘著他,雖然不知道她的意圖,但蘇丞確實被她蠱惑了。
再次將她壓在身下,他含著她的耳垂輕輕懶懶的道,“我會心的。”
一場歡愉情事從天色清明直到月色攀升,蘇丞的動作心翼翼,比之以往都來的溫柔繾綣。
過後,他抱著她去浴室洗漱,簡初晴卻羞紅了臉。
巨大的浴池裏,她趴在邊緣位置,披散的長發將裸露的後背遮蓋住,隱隱約約浮現的白皙肌膚上是輕輕淺淺的吻痕。
氣溫不斷的上升,氤氳在浴室裏升騰的霧氣將一切都變得朦朧起來。畫麵太過的誘人,蘇丞卻好像不為所動,但實際上他的內心早就翻滾了起來。
如果不是怕她太累,他早就按捺不住那些想要將她占為己有的衝動。
“蘇丞。”閉著眼睛,簡初晴喊道,聲音柔軟。
“嗯。”低聲的應答是男人獨有的嗓音,他像是守護著自己的珍寶,甘心替她在身後擦著脊背,他的動作更是溫柔的不像話。
“如果,你爸爸真的是傷害我家人的凶手,你要怎麽辦?”
蘇丞的動作停頓了下來,隻呆了幾秒鍾,他又若無其事的替她擦著,“假設不成立。”
蘇振宏向他承諾過,他不是所有事情的幕後主使,葉家的大火也不是他找人放的,不管怎樣他都會信他的父親。
簡初晴回過身看他,一雙黑白分明的眸早就染上了迷離。
他們之間相隔的距離很近,但升騰的霧氣阻礙在彼此之間,好似看不透。
“晴晴,如果他是凶手……我會給你給葉家一個交代的。”蘇丞漾開唇瓣,眸光如水般溫柔。
他早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隻是不到必要關頭他不準備那麽做。但是如果簡初晴的假設成立,他可能必須要那麽做。
簡初晴沒回話,隻是靜靜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