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不要哭
“唔……”簡初晴睜大眼睛隻能看見男人濃密纖長的睫毛,根本看不清長相。他的身上沾染著酒意,很是清冽好聞。
她呆呆的看著吮吻著自己唇瓣的男人,直到那溫熱的唇舌試圖舔舐著她口腔裏的每一寸,她才想起來掙紮。
簡初晴用手抵著他的胸膛,甚至用腿去踹男人的腿,但是男人輕巧的就躲過她的攻擊,直接用雙腿將她壓得更死。
她擋不住男人強烈的攻勢,呼吸整個的被奪走,舌根也逐漸發麻,身體更是像是失去了控製,不得不攀附在男人身上。
這種感覺讓她心尖都跟著發顫,神經末梢的思維都停止了運轉。
整個人瀕臨絕望的時候,她的淚水就這樣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感覺到有冰冷的淚水落到唇瓣,一直壓著她的男人才鬆開了她。
“為什麽要哭?”男人的嗓音仿佛染上了酒精的香醇,低啞的不像話。
聽到男人的聲音,簡初晴抬眸,眼淚更是如泄了閘的洪水泛濫成災。
“我嚇到你了嗎?不要哭。”男人柔聲勸著,又用手指擦去她流下的眼淚,然而越擦越多。
他一下將她打橫抱起,走出屋,來到了後院的長椅上。
輕輕將她放下,他蹲在她的前方,眼裏凝聚著心疼。
“不許哭了,在哭信不信我現在辦了你。”男人暗沉低啞的在她臉上噴發出灼熱的氣息,簡初晴卻哭的更用力。
低低的抽噎聲回蕩在這並不冷清的夜晚裏,蘇丞一時手足無措,隻能凝視著她過分淒涼的眉眼。
“蘇丞,你不是……喜歡……男人嗎?為什麽……要這樣……欺負……我?”簡初晴斷斷續續的著,臉上原本的血色因為長時間的哭泣逐漸褪去,顯得蒼白如紙。
“誰我喜歡男人?”蘇丞懊惱的問道,落在女人臉上的目光如炬。
“不是嗎?”輕風微拂,簡初晴仰頭看他,抿緊的唇瓣線條繃直,表情一如開敗的花朵。
蘇丞的眸色晦暗,俊臉糅合了溫和的弧度,聲音低低的,“不是。”
“好,這件事不談。剛剛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簡初晴似是已經平靜下來,不再落淚,隻是定定的看著他。
蘇丞黑沉的眸掩藏著暗色,嗓音低啞,“有個男人抓著你的胳膊。”
“我後來甩開他了。”
“他還靠近你,在你耳邊輕語。”
“我不知道他會突然靠近。”
“你跟虞少司一起走了。”
“他是來幫我解圍的。”
“他用手碰你的後背。”
“那是因為我喝酒嗆到了。”
“……”
“你還有什麽可的?”簡初晴淡淡的問道,一雙黑白分明的眸還有著盈盈的水意。
“我吃醋了。”蘇丞低下眉眼,聲線帶著濃濃的失落。
簡初晴突然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看著蘇丞融在夜色中的身影陡然間失語了一般。
然而隻不過片刻時間,蘇丞就抬眸重新看著她,薄唇掀起一抹詭譎的笑容,“所以,初晴,不要讓我看見你和哪個男人親近,不然我不知道還會做出什麽事情來,你懂嗎?”
簡初晴怔楞的與他對視,她能清楚的看到他的笑意不達眼底,沒有絲毫溫度。
蘇丞抬手將她被風吹得有些淩亂的發絲捋順,神情溫柔,“初晴,你聽到我的了嗎?”
簡初晴乖巧的點頭,眼裏呈現出恐懼。
“你在怕我?”蘇丞挑眉,聲音邪佞。
“沒有。”她聲的著,不敢看蘇丞的眼睛。
蘇丞啟唇,故意放柔嗓音,“初晴,我過會寵你的,隻要你乖乖的。”
“你是要打造一個木偶人嗎?沒有思想不能接近其他人,隻能聽你的。”簡初晴咬唇,眼含倔強,她不能成為蘇丞喜歡的那樣,那樣就完全失去了自我。
“我過在我麵前你可以哭可以鬧,不開心也可以衝我發火,我都會包容你。但是我唯一不能忍受的就是你跟別的男人太過親密,我想你應該能懂。”
蘇丞維持著手指停在她臉頰上的動作,眼神愛憐的看著她。
“蘇丞,你真是個瘋。”簡初晴撇開自己的臉,讓蘇丞的手指落空在半空中。
蘇丞也不惱,仍舊保持著那個神情,隻是湊過去在簡初晴的側臉頰上吻了一下,仿佛還不夠,他雙手扳過簡初晴的臉,又在被自己吻的紅腫的唇瓣上親了一下,“我為我剛才的粗暴道歉,但是我仍舊不能忍受你和別的男人有肢體接觸。”
簡初晴很耐心的聽完他的話,直到男人將自己的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她的神色才有些鬆動。
“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回去吧!”簡初晴低聲道,輕柔的嗓音一下就被吹散在風中。
蘇丞深吸了一口氣,她身上特有的清香讓他沉迷,他突然想擁住她將她永遠禁錮在自己的懷中。
“蘇丞……”簡初晴見他沒有反應,又叫道。
“初晴,永遠不要離開我,好嗎?”蘇丞問道,聲音帶著一些疲倦。
簡初晴沉默良久,久到月亮的光輝都布施到長椅上,她才輕輕回答道:“好。”
蘇丞眼裏的光芒這才重新綻放,他起身拉起簡初晴,笑的很甜,“初晴,我們回去吧!”
前一秒還處在陰騭中的男人這一刻化身成矜貴優雅的貴公,熨燙得筆挺的深色西裝褲包裹著頎長的身影,他拉著簡初晴的手,渾身猶如剛剛沐過春風,瀟灑得意。
簡初晴看看他然後再看看自己,衣服被揉的皺巴巴的,嘴唇也應該腫了,明顯一副被蹂躪過的樣,想來也好看不到哪裏去。
“蘇丞……”
“怎麽了?”男人好心情的回頭。
“我這個樣還怎麽回去?”簡初晴停住腳步,雙頰氣鼓鼓的。
“很好啊。”蘇丞沒有發現哪裏不妥,隻是看了她一下就這麽回答了。
簡初晴氣惱的將他的手甩開,站在原地不動。
“好,我帶你去整理下好嗎?”蘇丞走回來重新拉起她的手,簡初晴才莞爾。
微醺的晚風輕撫過她的臉頰,她注視著麵前這雙沉著的黑眸,突然憶起當時的少年時光。
那時他也曾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隻是此刻,他顯然不同於過往,然而那些記憶卻不會隨時光消逝,反而愈演愈濃,像烈酒,經年才會散發酒香。
蘇丞帶簡初晴去了樓上房間,總算收拾的能見人了,簡初晴才願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