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我隻需要贏你一次
也是那一戰過後,項羽告誡楚卿,除非迫不得已,否則他不會現身;除非楚卿遭到生命危險,否則他不會再嚐試融合鬥鎧,一切直到楚卿能獨當一麵為止
所以楚卿變強的目的,更多的是想得到項羽的認可,得到這個前世“自己”的認可。
眼下,楚卿雖盡數展開霸王係箴言,但被強化後的銀狼顯然受到的壓製頗小,那如鬼魅般的速度並沒有降下來多少。
楚卿跟不上銀狼的速度,就隻能嚐試用年獸去招架住,但銀狼的速度何其之快,即使楚卿再防備,也不斷會有切割的傷痕出現在他身上。
若不是有那三十萬軍魂如流水般的火焰做支撐,恐怕此刻的楚卿早已重傷的不能再傷了。
“叮、叮、叮”
黑夜裏,不斷傳來年獸與利爪對碰的聲音,楚卿被逼得節節後退。
不遠處觀戰的龍瑾瑜看見這一幕,愈發的著急與擔憂,就要忍不住上前去幫楚卿時,卻被一道巨大的身影擋在麵前。
那是一名青年男子,身穿青色袍服,相貌儒雅,極富有書生氣,卻手持一張的翠綠色的大弓。
“龍姑娘。”青年男子微笑道。
“鍾離將軍。”龍瑾瑜認出眼前這人了,他是跟隨楚卿的四大亡靈將軍之一的疾風將軍鍾離眜。
“還請姑娘稍安勿躁,在此地靜候少主。”鍾離眜輕聲道。
“可小卿他……”龍瑾瑜著急道,還想要說什麽,卻被鍾離眜開口打斷。
隻見鍾離眜眺望著黑夜裏,那被銀狼逼得節節敗退得修長身影,明明身處險境,眼中卻始終帶有一抹不屈與桀驁。
“請你相信,作為我們的王,他是有自己的野心的,而支撐這份野心的,除了我們之外,更多的是他自己。”鍾離眜輕聲道。
“他需要足夠的生死曆練。”
“而且,無論是我們風林火山之中的任何人,都不會允許他輕易夭折的。”
聽到鍾離眜如此說話,龍瑾瑜也隻能咬牙作罷,在戰場之外遙遙相望著楚卿,神色擔憂。
就在這時,霍荻月上前一步走來,看了一眼鍾離眜,沒有開口說什麽,轉而輕拍著龍瑾瑜的肩膀,當作無聲的安慰。
黑夜的戰場中,楚卿不斷的聽著嘯風從耳邊吹動,感受著身體的痛楚,咬牙堅持著。
三十萬軍魂雖然可以治愈他的傷痕,但卻治不了銀狼帶給他的痛苦。
而事實證明,楚卿的挨打也是有效的,因為他的轉生瞳從最開始隻能看到迅疾的黑影到現在漸漸能搜查到銀狼的殘影,無疑是巨大的跨越。
楚卿將轉生瞳燃燒到了極致,想要在眾多的殘影中找到屬於銀狼本體的那一道,始終沒有出手,一直靜候著時機。
還不行。
楚卿感受著年獸的力度,內心這樣告誡著自己。
麵對銀狼那無與倫比的恐怖速度,他隻有一次機會,如果沒有命中,那麽下一輪銀狼的攻擊無疑會更快,自己之前的努力和挨打將全部化為虛無,不會再有任何機會了。
“叮、叮、叮。”
楚卿咬牙堅持著,身體不斷的被銀狼逼得後退。
就在這時,楚卿突然感到劍刃上的力道鬆了下來。
抬眼望去,隻見銀狼不知何時竟然向後退去,在不遠處的月牙下靜靜的凝視著他,雙目凶狠。
怎麽回事?難道它發現了自己一直在準備反擊?
楚卿有些不知所措,隻能抬眼靜靜的與銀狼對視著。
“小卿。”就在這時,身側傳來龍瑾瑜的呼喊聲。
楚卿回頭,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已經被銀狼逼到了白晝這邊來了。
“丟人丟到家了啊,竟然被逼到這種地步了。”楚卿看著自己腳下的白晝土地,低歎一聲,有些沒臉說話。
沒有任何猶豫,楚卿重新踏步衝入了黑夜之中。
“嗷嗚——”隻聽銀狼仰月咆哮。
果然,銀狼又一次撲殺了上來,楚卿這才放下心來,重新伺機。
而也是這一次,不知為何,楚卿從年獸上感受到銀狼的力度竟然小了許多,雖然身形依舊迅速,但沒有再將自己逼得節節後退。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
楚卿瞳孔猛然增大了幾分,他看清了,看清了銀狼奔襲向自己的身影。
沒有任何猶豫,楚卿閉上雙瞳,隨後猛然睜開,一股更強勢的霸氣舒展開來,那股力量比起霸王係箴言來說要更加霸道。
“自稱領域?霸王領域?”不遠處,四人中感受最深的孟錦忍不住挑了挑眉,隨後有些惋惜的開口道。
“這小子有這樣的實力不囂張一下著實可惜了。”
“現在的他很強。”戰場之外,霍荻月撫摸著手中的大雪寒梅槍,平靜的說著。
龍瑾瑜驚愕的嘴都合不攏,原來楚卿竟然還留有這樣的底牌。
而鍾離眜感受著這股無形的霸氣,滿意的點了點頭,似乎對於自家少主散發出的霸道氣勢很是滿意。
霸王領域饒是身處戰場之外的三人都能感受到強大,更何況正對著它施展的銀狼呢?
隻見一瞬間,猝不及防的銀狼的速度瞬間慢了下來,仿佛受到了強大的壓製一般,甚至連那殘影在霸王領域之下也消失不見,隻留下一道銀狼的本體。
“找到了。”楚卿鎖定了銀狼的身體,高舉手中年獸。
“唰”
隻見一道幽藍色的靈媒火焰瞬間纏向了那鋒銳的劍刃,隨後化為一道劍氣被楚卿高劈而下,劍氣的強勢在霸王領域中無疑得到了極大的加持。
“轟”
隻聽一聲劇烈的轟鳴聲響起,那劍氣帶著淩厲的氣勢席卷向銀狼。
一道白光閃過,瞬間吞沒了銀狼的身體,那道白光的亮起甚至一瞬間讓黑夜猶如白晝一般。
直到良久,白光這才緩緩消散,露出了銀狼的身影。
隻見銀狼已然倒在地上,渾身傷痕累累,四肢顫抖著,想要支撐著身體重新站起來,卻始終都辦不到。
楚卿揮劍走到銀狼麵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它,淡淡的說道:“或許你可以贏我很多次,但我隻需要贏你一次。”
“你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