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辱罵之後,眾人頓時氣惱羞憤,不光是因為南鏡說胡愛好不客氣,更是因為他所言所語一下子戳到眾人的痛處——
尼瑪,他們還真就不是大人物!
這種被罵還不能否認的感覺太糟糕了!
一個手中拿著長鞭的男人獰笑一聲,道:“兄弟們,這小子竟然看不起我們,不如就讓我們讓他見識一下我們的實力,等他哭爹喊娘的時候,就知道怕了!”
他若是一個人,當然不敢和南鏡叫板,但現在,他又一群人——而且其中不乏八級的強者。
十幾號人頓時像打了雞血一樣朝南鏡攻擊過來,南鏡剛想動手,眼前突然閃過一道飄散著黑色霧氣的長鞭,橫掃而去,淩空啪啪作響,一瞬又收了回去。
玄風一鞭子下去,他並沒有狠下殺手,卻還是讓出頭的十幾人被異能狠狠掃了出去,摔翻一片,一個一個疊在一起,人仰馬翻。
南鏡讚美:“真帥。”
玄風折起鞭子,淡聲道:“不是誰都能用鞭子抽別人,一不小心就會抽到自己。”
以鞭子為武器的那個衝動的家夥臉上多出一道血印,明顯是被他自己的鞭子抽到的。
南鏡笑道:“我在家鄉有一個好友,他的武器也是鞭子,而且用的非常不錯,不過他的異能如果放在這個世界,應當是火係和冰係。”
玄風笑道:“看來我以後若是去了你的國家,定然要和他切磋一番。”
其餘眾人:為什麽突然覺得自己一點底氣也沒有了?
前方的混亂導致原本想慢慢出場來烘托自己重要性的幾味會長級人物,無可奈何地提前出場了。
人群分開一條道路,三大世家的家住和傭兵團的蘇會長,藥劑師公會的古會長走在前麵,氣度不凡,氣勢嚇人。
南鏡往他們之間掃了一圈,沒有看到莫瑞那,有些小小的失望。
蘇會長一眼就看到玄風,一雙眼睛險些嚇得脫窗。
“玄老弟,這幾位是……?”
一個稱呼,就已經徹底暴露蘇會長和玄風之間的關係。
其他大佬不滿意地看向還沒開打就氣勢短了一截的蘇會長,卻被後者直接淡定地無視了。
開玩笑,傭兵公會中,若不是玄風一直支持著他,這個會長的位置怎麽可能會讓一個八級的異能者來擔當?
蘇會長算是最拎得清的,雖說世家和藥劑師公會的支持也很重要,但畢竟隔著一層,關係和玄風相比,遠著呢!
而且他明明知道這其中那位黑發黑眸的青年就是南鏡,旁邊藍眸金發抱著孩子的人時他丈夫蘭蒂斯,還有一位是驚華公子,但蘇會長就是假裝什麽都不懂,無辜的很。
玄風哪兒會不知道蘇會長的小心思,笑了笑裝作不知道,介紹一番:“這位是我的好友,名叫南鏡,雙係九級高階異能者,八級藥劑師。”
蘇會長頓時想跪了——雙係九級高階異能者,特麽是誰告訴他,南鏡的境界不穩定,隨時有可能掉到八級的?
“幸會幸會。”蘇會長笑臉迎人。
南鏡也笑了起來,沒想到這位蘇會長倒是個妙人。
“我也幸會。”
古會長徹底看不下去了,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在驚華公子臉上一掃,冷聲喝道:“驚華,你身為天京城有頭有臉的任務,怎可以與南鏡這種毫無廉恥的人混在一起?定是被他蠱惑了,還不快把他拿下?”
驚華公子手中的拂塵有染甩來甩去,皮笑肉不笑地說:“本大爺的事情,哪兒輪得著你來插手?本大爺功成名就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玩泥巴,竟然敢膽大包天指教我?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古會長何曾被人如此下過麵子,一張老臉頓時由白轉為青色,再從青色變成了紅色,氣的說不出話來。
驚華平日深居簡出,名聲雖然很響亮,但真正知道他相貌的人並不多。
如今驚華公子如此大方爽快地站在人前,不少他的忠誠支持者都心生崇拜,連帶著三觀也有點動搖——
呃,能讓驚華公子刮目相看的人,肯定不會是壞人,就算殺了閆潤大師,也一定有他的苦衷。
於是,這場仗還沒開始打,就因為玄風和驚華公子,直接無形中帶走了一部分人。
古會長臉色鐵青,他本想把驚華的名聲敗壞掉,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和殺人犯混在一起,卻沒弄懂粉絲的龐大力量,因此偷雞不成蝕把米,此時懊惱極了。
歐陽釗用陰冷的目光看著南鏡和蘭蒂斯,恨不得把他們給生生剮了。
“你們非但用齷蹉手法給我的炎兒下毒,還心狠手辣殺了我的淞兒,今天我就要給他們報仇!”
南鏡文蘭蒂斯:“他是誰?”
蘭蒂斯淡淡道:“沒見過,大概名聲不太響亮。”
歐陽釗的臉成了豬肝色。
蘭蒂斯又道:“不過我猜他應當是歐陽家的人。”
南鏡恍然大悟,道:“你自己教子無方,我們替你管教一下兒子,如今你倒是來怪罪我們,真是可笑。”
歐陽釗氣得雙手發抖,被氣笑了,道:“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南鏡有些唏噓,歎道:“那你一定沒照過鏡子。”
驚華噗的一聲笑了出來,默默給南鏡伸了個大拇指——這小子的嘴巴真夠毒的啊,平日毒自己的時候總是被氣的吐血,現在去毒別人,怎麽聽起來這麽爽呢?
“你……你……”歐陽釗說不出話來。
他平日總是被人捧著奉承著,哪兒見過直白諷刺他的人?
要論起嘴皮子,歐陽釗絕對不會是南鏡的對手。
“哦對了,歐陽炎的爪子要是不亂碰不該碰的迪凡個,也不會遭到報應。至於你兒子歐陽淞,那可是在聯邦學院的賽場上被雷劫劈死的,若非他自己心急火燎想要趁著我家蘭蒂斯升級的時候偷襲,也不會落得如此慘痛的下場。”
難進有理有據抑揚頓挫地分析著:“更何況,賽場無情,之前大家都簽了生死狀,無論是殘廢了還是死了,後果自負,歐陽家主又如何怪罪到我們身上來?你就不怕別人說你仗勢欺人贏得起輸不起嗎?”
歐陽釗真是恨不得把南鏡給捏死啊,尤其是他那張嘴,怎麽看怎麽想給他撕扯了。
南鏡的話的確沒錯,但是誰不知道歐陽淞對於歐陽家的重要性?
歐陽釗退敗之後,樊家的夾住開口了。
但是他沒有針對南鏡,而是先針對玄風。
“你是我家小然的未婚夫,竟然和這些人混在一起,你太讓人失望了。”
“不勞您操心,改日我定會將藥劑送上。”
玄風的口吻淡淡的,聽不出恭敬還是不恭敬,他的家教優良,讓他再麵對長輩的時候,無論心情如何,總歸不會讓對方太過直白的丟了臉麵。
樊家家主聽出了言外之意,神情一變,道:“你可別忘了丹田修複藥劑!”
玄風點頭:“自然不會忘卻。”
樊家家主有點怔楞——隻有他家嫡係才知道丹田修複藥劑的配方,玄風不該有的啊!
但他很快將視線投到南鏡和驚華公子身上。
有這兩人在,說不定真的能給他們研究出來。
這倆人,留不得了。
樊家家主的眼睛眯了起來,裏麵是不容忽視的殺意。
在說正題之前,人們總是喜歡先找一些不痛不癢的事情當叩門磚。
在兩大家族都潰敗之後,古會長終於提起了他們之所以會聚集在這裏準備捉拿南鏡的原因。
古會長道:“南鏡,你殺了閆潤大師,且將他的晶核據為己有,可有此事?”
南鏡一甩手,負手而立,挺胸抬頭道:“無稽之談!”
古會長沒想到他竟然否認的如此快捷迅速,愣了一瞬,然後冷下臉來,怒道:“我們已經拿到你作惡的證據了,你別想狡辯!”
南鏡也冷笑一聲,道:“證據在哪兒?你倒是給我拿出來看看。”
從人群中走出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那老者正是對南鏡的藥劑進行檢測的安長老。
安長老在南鏡身上打量了一番,卻感到有些意外。
這個孩子目光純淨澄澈,神態自然,看麵相和氣質根本不像猥瑣之人。
“你可知,若是吸收了藥劑師的晶核,在製作出的藥劑之中,會有他的能量殘留?”
安長老的話給南鏡吃了一個定心丸,原來真的是因為這一點,才斷定是他吸收了晶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