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人為財死
其他人還不知道為什麽要喊“墨哥”，迫於齊龍的威信，就是這麽喊了。
“係統檢測，您已完成勸人向善任務，獲得魅力加成buff26小時。”陳墨接收到係統的提示。
陳墨微微一笑，這次自己確實算是勸人向善了。
齊龍大聲地對他們說道：“以後，陳墨，陳老板就是我們的大哥了。我齊龍今後退居二線，成為你們的二哥！大家以後就是墨哥的人了！”
“龍哥！”
“龍哥，為什麽？”
青年們全都不解地圍攏了過來。
齊龍卻是大喊一聲：“我們龍幫的口號是什麽！大聲說出來！”
青年們異口同聲喊道：“團結起來，富裕起來，聽龍哥的！”
陳墨心道：“這口號還真是夠隨意.……”
“那你們就聽我龍哥的就好！”齊龍說著說著竟然帶上了哭腔，“你們不要以為龍幫就此解散了！我雖然不是你們老大了，但是我幫你達成了幫規的第二條，我們富裕了！陳老板答應了以後我們生活費都是他負責了！”
“我們再也不用餓一頓飽一頓，不用去做壞事了！我問問你們，有幾個人看著那些孩子們還想勒索錢財的？”齊龍的問話振聾發聵。
青年們都沉默了。
“我們當初來到西街，不過就是想活下去，我們願意當這混子嗎？”齊龍嘶吼道。
“不！”青年們一齊大聲回答。
“我們天生就是混蛋嗎？”
“不！”
這麽大的動靜把剛坐下來休息的李警官都引了出來，他正準備問齊龍在搞什麽幺蛾子的時候，就看見齊龍一行人哭得稀裏嘩啦起來。
“所以我願意當二哥，以後大家都是陳哥的人了，明白嗎？”齊龍問道。
“明白！”
陳墨沒想到齊龍這幫小孩會聊哭，連忙勸道：“齊龍，你大可不必，我又不是來做你們頭頭的。你還是他們老大，好好管著他們，我給你們提供點資金支持就行。”
齊龍黯淡的眸子一下子明亮起來：“真的？我還是大哥？這樣不好吧.……”
“沒事，我明天還要上班，就不和你們聊了。”陳墨在包裏取出了一遝鈔票，遞到齊龍的手中，“以後，守護西街的任務，就交給你們了。”
“我一定會守護西街的！”
陳墨走後，齊龍數了數鈔票，不多不少，正是五萬！
他手裏還從未拿過這麽多錢，兄弟們都雙眼泛起了光，有人攛掇道：“龍哥，去城裏吃一頓吧，我們都還沒去吃過呢！”
齊龍瞪了那人一眼：“走！買水果去！”
其他人不解：“買水果做什麽？龍哥你不是說水果是最浪費的東西嗎？”
“道歉去！”
深夜，收到陸冉一的信息，說齊龍買了水果到她家裏來拜訪，陳墨總算放下了心。
剛回複完，就看見萬致發來了信息：“陳墨，明天主管就回來了。”
陳墨心中“咯噔”一聲。該來的，總算來了。
蔚藍科技。
陳墨有些猶豫，還是敲響了主管室的門。
他一直沒有把東西從c組挪走，就是因為怕移到辦公室去，這位主管會不舒服。
“進來。”有力而深沉的男聲響起。
一個兩鬢斑白，精神狀態極佳的中老年男人正坐在辦公椅上，雙手在鍵盤上敲打著，鏡片反著藍色的光芒。
陳墨微微蹙眉，這人看上去怎麽有點眼熟啊？
主管抬起頭來，陳墨一下子認出了他來。
“何老師！”陳墨驚呼道。
“陳墨？”何誌安推了推眼鏡，確認了一下，才喊道。
“何老師，我沒想到您現在在蔚藍上班！”陳墨又驚又喜。
何誌安，七年前“全國大學生人工智能大賽”的評委老師。
陳墨在每一輪的比賽中都出類拔萃，最後一輪的時候，何誌安單獨找上了陳墨。
並不是給了什麽後門，而是對陳墨的能力進行了鼓勵，還說他是“未來人工智能的希望”，說陳墨很有可能拿下金獎。
但是何誌安也說了不會因為欣賞陳墨就放水，還是會根據最後一輪的比賽公平打分。
他最後也做到了，給了霍天星99分，陳墨88分，給的分數差距還特別大。
陳墨也沒有因為這對何誌安有意見，確實霍天星是個鬼才，他自己也承認。
陳墨印象中，何誌安是海城科技大學的教授，怎麽可能出現在蔚藍集團呢？
大學教授那麽好的工作，為什麽還轉行？
“嗨，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嘛。”何誌安灑脫地說道，“我夫人最近幾年迷上了打美容針，一針下去就是幾萬塊。大學教授說起來好聽，我們這種真正搞科研的也沒什麽外水，哪承擔得起她那消費啊。我就出來了。”
陳墨了然地點了點頭。
升成了副主管後，他得到了通知，他的工資直接從正式程序員的1萬提到了5萬。
還不包括獎金、分紅、保險等等各項福利。
“師母還真是……時髦啊。”陳墨隻能做出這樣的評價來。
“可不。”何誌安掏出手機翻了起來，“她一天都說要和閨女做姐妹花，你看看，整得還挺不錯的，是有點像姐妹。”
何誌安把照片遞到陳墨跟前。
兩個長相相似的美人在屏幕上，陳墨一時懵圈了：“何老師，哪位是你夫人啊？”
“哈哈哈哈！你這話要被她聽到可得得瑟慘了！”何誌安大笑道，“左邊這個啊，你仔細看，她皮膚還是要鬆弛一點點的。”
兩人敘舊一番後，何誌安才問道：“你也來蔚藍工作了，現在什麽職位？”
陳墨看著何誌安，更為窘迫了。
本來就覺得不知道怎麽麵對主管，現在好了，主管還是自己很崇拜的老師！
“你也在我們部門工作？”何誌安輕鬆地問道，“哪個組啊？我覺得你的能力的話應該去A或者G組吧。不過能力強去哪都行。”
“我才來的時候是在C組。”
“不對吧，這人事部怎麽安排的，C組你去幹啥？我跟他們講一下，給你調個組去！”何誌安按捺不住了，就要撥打內線電話。
“何老師。”陳墨扯起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我現在……是人工智能部門的副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