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讓月菊侍候被打的關嬤嬤
琉璃不能出清微軒,隻能靠月菊端飯菜和安胎藥進來。她不想讓侍候徐貴妃的多益幫她拿這些,禦膳房的夥食若在多益手中拿過來,恐怕會被扣下一半,不過她更怕多益在夥食中動手腳。
還有兩個月就要生產了,她不想在這個時候出岔子,進嘴的東西一定要讓信的過的人驗明無毒之後,再送進來。
月菊拿著琉璃給的藥去侍候關嬤嬤,徐貴妃過來陪琉璃的時候多了些。
月菊給她端晚飯過來的時候,琉璃問了關嬤嬤的傷勢。
月菊關嬤嬤已經醒了過來,也吃了她端過去的飯菜,被打的地方塗了藥,隻是還不能下床,但是見到她侍候在旁,立刻趕她回去侍候琉璃,她好歹,還她也還在待候著娘娘,不過隻是兩邊跑罷了,關嬤嬤這才勉強讓她侍候。
琉璃聽到關嬤嬤醒了,總算稍微放下心來,叮囑月菊要心侍候,月菊應了。
收拾了碗筷,月菊正要離開,琉璃突然又問:“關嬤嬤是皇上最信任的人,他今過去看望了關嬤嬤嗎?”
月菊搖頭道:“皇上今不在宮中,聽全子皇上外出巡視,三後才回來,所以皇上並不知道關嬤嬤被打之事。”
琉璃心中本在奇怪,為何南宮弈會眼睜睜的看著關嬤嬤被打?會對六公主這麽蠻橫的舉動無動於衷?原來他並不知曉此事。
飯後,琉璃拿著拐杖一個人走到院子外,慢慢的走遠了一些,聽到草叢之中發出好像是蛇或蟲子的響動,嚇了一跳,身體往一邊側過去,站得搖搖晃晃。
一陣腳步聲衝了過來,將她穩穩扶住,她耳邊很快傳來徐貴妃埋怨的聲音:“讓你不要走太遠,你總是不聽,這還差點跌倒了,你跌傷了無所謂,可不能跌傷了孩子。”
琉璃不好意思的對她笑了笑:“我隻是想在近處走走,不料卻走遠了。”
徐貴妃白了她一眼:“往後月菊不在,我也不在之時,你不能走出屋前十步之外,記住了嗎?”
琉璃心虛的道:“記住了。”
三後,關嬤嬤的傷勢已經好了許多,能下床走路了。
關嬤嬤的腳一沾地,就趕月菊回去侍候琉璃,任月菊再怎麽,也不肯將她留下來。
月菊無奈的離開,這些皇上不在宮中,全子清閑了下來,也經常過來照顧關嬤嬤,這讓她放心了不少。她知道自己不在,還有全子會照顧著關嬤嬤。
月菊離開之前,特意找到全子,煞有介事的將關嬤嬤交給全子照顧,細心的叮囑全子需要注意的地方。
全子有些好笑,他也是侍候慣了皇上的人,懂得怎麽侍候人。這月菊也太心了。不過他知道月菊是真的關心關嬤嬤,便笑著全應下了。
月菊交侍完後,終於鬆了口氣,笑道:“我終於可以回去侍候娘娘好,這三娘娘沒我侍候,可苦了她了。”
全子不以為然的道:“你們娘娘吃喝有你端過去,她有什麽苦的?”
月菊聽了這話很不爽:“娘娘現在看不清楚,拿著拐杖點著地走路,我不在她身邊,她做什麽都不方便,怎會不苦呢?”
“不是她的視力隻是減低了一點,沒有失明嗎?”全子滿臉驚訝。
據他所知,琉璃撞了手拿腐蝕水的宮女,將身上的皮膚弄傷了一點,眼睛灑了幾滴腐蝕劑水進去,導致視力減退,並沒失明,這是她自作自受,與那宮女無關。
“是,娘娘是沒有失明,可是眼前看的東西全都是一片模糊。”月菊伸出一個巴掌,在全子麵前晃了晃,悲贍道:“就這麽近的一個巴掌,也隻是個影子。更不要遠處的東西了。”
“怎會這麽嚴重?”全子嚇了一跳,猶在喃喃道:“聽那隻是輕微的腐蝕水,齊老太醫在太後麵前了,娘娘身上的隻是皮外傷,並不損傷筋骨,也並沒完全失明。宮中的人都,廢……娘娘這樣輕微的傷,應該很快便能治好,眼睛傷了也許難治,可那隻是減低了一點視力而已經,與那些讀書人看書看傷了眼睛的症狀差不多的。娘娘竟為此要在太後麵前狀告賢太妃,真是……”
“真是什麽?你給我清楚。”月菊越聽越生氣。
她雖然也聽過一些這類的風言風語,不過大家都知道她是侍候琉璃的宮女,看到她很快閉嘴不了,她又是除了外出端飯菜和安胎藥外,沒怎麽出去的,所以知道的並多。
“那些人娘娘真是……真是用心險惡。”全子心虛的閃避著月菊的眼神。
他還喚琉璃為娘娘是顧念著往日的情分,宮中的那些人是直接叫琉璃為廢後。
“真是顛倒黑白,那賢太妃才是用心險惡。”月菊氣的眼淚都要流下來。
全子慌忙“噓”了一聲,緊張的道:“月菊啊!主了們是什麽用心,我們都不要妄加猜測,心腦袋不保。”
“我沒有妄加猜測。”月菊委屈的道,聲音還是低了下去:“娘娘哪裏是別人所的輕傷?她那麽好看的人,卻被完全毀了容貌,眼睛幾近失明。”
全子驚愣的張大的嘴巴,琉璃有多美,他很清楚,他更清楚毀容對一個女人來,已是一件非常殘酷之事,眼睛還要幾近失明,這要多麽淒慘?
月菊抽泣了一下,又繼續往下:“那賢太妃侮辱徐娘娘,我們娘娘幫著徐娘娘了幾句好話,可賢太妃竟然讓人打娘娘,娘娘閃避之下才撞到那宮女,才被毀容失明。後來娘娘懷疑賢太妃來者不善,想她既然看望徐娘娘,為何帶了一個捧著腐蝕水的奴婢?娘娘便想要太後幫她查個明白,她何錯之有?娘娘即便受了如此不公平的對侍,在知道關嬤嬤挨打後,立刻讓我過來侍候,也不顧自己看不清楚東西需要人侍候。娘娘這麽好,你們為何將她的這麽不堪?”
月菊著著,眼淚又嘩嘩的往下流。
全子見到月菊哭的這麽傷心,慌了神,連聲:“我也隻是道聽途的,並不知曉娘娘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