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傷了眼睛
“我兄弟有信給我?”徐貴妃的聲音變得驚喜若狂,對那賢太妃的語氣由疾言厲色變成了激動:“快!給我看那信。”
賢貴妃卻冷笑道:“你倒了本宮好心燉給你的雞湯,本宮這氣還沒消呢!”
“那你要怎樣才能給我看信?”徐貴妃氣悶的道。
“這個嘛!要看你的態度了,你若讓本宮高興了,本宮自然會將信給你看,還可以讓你兄弟進來探望你。否則,你這一輩子休息想到你兄弟的信。”賢太貴傲慢又得意的道。
“你,要我怎樣你才肯將信給我看?”徐貴妃的語氣變得無奈。
“你是先皇廢妃,對我們賢太妃話,還向我們太妃娘娘先跪下行禮?”這聲音很是不屑,聽起來就是賢太妃身邊的一位奴婢。
“你……你……”徐貴妃囉嗦的道。
“你瞧瞧,這就是你兄弟要本宮給你的信,你若是對本宮不敬,本宮可會一不心,將它撒爛了。難道你不想見一見你的兄弟?”賢太妃的聲音越來越得意與戲謔。
“不……不要撕,我……我跪還不行嗎?”徐貴妃壓抑的聲音充滿了悲愴。
“哈哈!徐露你這個傲慢自大的女人,想當初你仗著貴妃的身份,還生了兒子,總來譏諷我,現在風水輪流轉,你終是比我還矮了一截。”
“我已向你下跪,你可以將信給我了吧?”徐貴妃強壓著怒氣道。
屋外的琉璃聽不下去了,轉身要去叫上月菊與門口的兩位守位進來,將欺負徐貴妃的賢太妃趕出清微軒。
可她才轉身,便聽到徐貴妃驚叫一聲:“你為什麽踢我?”
“本宮是太妃,你隻是個廢人,本宮為什麽不能踢你?本宮踢死你就像踢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賢太妃陰惻惻的笑道。
琉璃大吃一驚,這賢太妃竟然踢打徐貴妃。
接著,琉璃又呼到徐貴妃的慘叫聲,還有斷斷續續的哭叫聲:“將……將信給我……”
琉璃聽得熱血上湧,徐貴妃被關在這裏,與世隔絕,可知心中有多想娘家的親人?可這賢太妃竟然用一封信,就隨意虐打徐貴妃,真是太過份。
琉璃衝進了屋內,大聲叫道:“住手!”
眼前的情景,讓琉璃怒火騰騰的上升。
徐貴妃披頭散發的倒在地上,賢太妃正踩在徐貴妃身上,得意的狂笑著。
賢太妃斜睨著衝進來的琉璃,並沒有放開踩在徐貴妃身上的腳,冷笑道:“嗬嗬,又來了一個廢人,要不要本宮一起治治?”
賢太妃身邊跟著兩位宮女和兩位嬤嬤,聽到賢太妃的話,都對著琉璃目露凶光。
琉璃強自鎮定下來,高聲叫道:“太妃娘娘怎能來此欺負人呢?這要傳揚出去,你的名聲也不好聽。還是罷手吧!”
賢太妃陰戾的看著琉璃,嘴角邊牽著邪冷的笑:“本宮今日過來隻是想與這位昔日的好姐妹玩一玩,你看不慣是嗎?那好,你也過來與我們一起玩吧!”
賢太妃著,伸手指揮著自己的奴婢們:“你們兩個,給我按住廢後,你上去打她的臉。”
琉璃大吃一驚,想不到她進來想勸賢太妃不要打徐貴妃,想不到她竟連自己也打了。
她急著往門外跑,隻要她跑到軒門外,叫守衛過來,才能將賢太妃她們趕走。
可賢太妃的奴婢們好像料定她會跑一樣,兩位嬤嬤已經堵在了房門口之前,琉璃急的轉了轉,身體撞上了一位宮女,那宮女手中拿著一個瓶子,瓶子往上舉卻脫手而飛,瓶裏裝的液體往琉璃臉上潑了過來。
灼痛的感覺從額頭開始,迅速蔓延到眼睛、臉上,脖子上。
“啊!”琉璃立刻雙手捂住了臉,那灼痛的液體卻讓她的手掌也沾上了許多。
痛、非常的痛、火燒般的感覺,似要將她的整個臉部與手掌燃成灰燼,琉璃痛雖然得撕心裂肺,但還是顧著自己的肚子,先蹲下去,再躺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臉哀嚎。
眼淚與汗珠交織,耳邊傳來徐貴妃的驚叫與賢太妃和她奴婢們的陰笑,琉璃痛得已經聽不清楚她們了些什麽,隻是捂住臉龐高聲慘劍
她不知道月菊是什麽時候過來的,也不知道徐貴妃她們是什麽時候走的,隻知道臉上手上的疼痛好像無窮無盡似,令她情不自禁的出聲慘叫,聲音從高聲的厲叫,到低啞的悲鳴,最後眼前一黑,什麽也不知道了。
待她清醒過來,臉上、手上和眼睛還是感覺到疼痛,不過疼痛已經沒那麽厲害,她醒過來的第一反應,就是摸自己的肚子,還好胎兒還在。
月菊見她醒來,驚喜之中,又含著淚水:“娘娘總算醒來了。”
“我睡了很久嗎?”琉璃回想起自己被賢太妃身邊的宮女,手中的東西弄疼,最後痛昏過去。
“娘娘昏了兩兩夜,還好醒過來了,擔心死月菊了。”月菊抽泣道。
“這麽晚了,你怎麽不點蠟燭啊?”琉璃看到四周很昏暗,看月菊也很模糊,現在應該是晚上。
“現在是白啊?點什麽蠟燭?”月菊驚訝的道。
琉璃嚇了一跳,四周這麽的昏暗,到處是模糊不清的影像,應該是晚上才對,怎麽是白?
難道她被傷了眼睛?琉璃被自己這個念頭驚住,伸手往眼睛處摸了過去。
觸手處,卻是一些布料的觸感,應該是臉上被纏了布條,她又往上摸到自己的眼睛處,心中一片冰涼。
她的臉上纏了布條,可眼睛卻沒有纏布條。這麽看來,她的眼睛應該被弄壞了。
“娘娘,你的臉傷著了,齊太醫已經給你治過了,還開了些藥,七內皮膚見不得陽光,要纏著。”月菊著著,聲音竟又變了哭腔。她並沒有發覺琉璃的異樣,擔心琉璃再摸自己的臉。
“月菊,我的眼睛壞了,我看不清楚你,也看不清楚四周的東西。”琉璃帶著哭腔的對月菊。
月菊吃了一驚,接著一把抱著還在躺著的琉璃,放聲痛哭:“宮中最負盛名的齊老太醫過來為娘娘診治,娘娘傷了手、臉與眼睛,但眼睛的情況要待娘娘醒過來才能判斷,我還以為娘娘的眼睛會沒事,想不到竟然看不見了。”
“月菊你不要哭,我並沒有完全看不見,隻是看的東西比較模糊而已。”琉璃雖然聽了月菊的話心很亂,但還是拍著月菊的背安慰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