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女人是禍水
琉璃眼中的淚水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抽泣著:“弈你這是怎麽了?我怕這樣的你,我心裏難受,外麵的雪很大,你不要去書房好不好?”
她淚眼模糊的一邊,一邊走到南宮弈身前,伸手抹了抹眼淚,直視著南宮弈冷酷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弈,你留在房中幫我曖被窩好不好?”
南宮弈閉了閉眼睛,再張開冷冷的看著她,低沉的道:“你真想我幫你曖被窩?”
琉璃抽泣的點頭,像孩子似的呐呐道:“你不陪我,我睡不著覺的。你要到書房去睡覺,那就連我也帶過去吧!我當你暖爐,當你被墊,當你什麽都好,就是別不理我。”
聽著她這孩子似的話,看著她純真的臉上落淚如雨,好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在認誠懇的認錯。南宮弈的心漸漸軟了下來。
“今我看到你將同心結送給風崖,可有此事。”南宮弈終於問了出來。
“有啊!我幫麗媚轉送給他的。”琉璃想也不想的回答。
南宮弈愣了愣,原來這就是原委,他這火是不是發的有些大了?他的臉色緩和了下來。
但琉璃也承認了還有事隱瞞著他,他一直不問,是想給她空間,讓她坦白,可是她卻一直不鬆口,她隱瞞的到底那是什麽事?
“你可坦白隱瞞之事,就算那是荒謬之事,就算我不接受,你隻要出來,我不會怪你。”南宮弈認真的道。
琉璃皺著眉頭想著,別人皺眉的時候多少有些淩厲,她皺眉的時候卻懵懂無邪,一派真。
皺眉半晌,琉璃對南宮弈搖著頭道:“這事不好啊!”接著使勁的騷了騷腦後勺,無辜的看著南宮弈:“我想不出怎麽解釋才好,腦子不夠用了怎麽辦?”
他輕歎一聲,轉身往床上走去,躺到床上向琉璃招了招手:“那就不要想了,過來當曖爐吧!”
琉璃頓時笑逐顏開,抹了抹眼淚蹦到了床邊,往南宮弈的身側躺了下去。
南宮摸著往自己懷中鑽的琉璃,心中腹誹著自己,他一向自詡手段強硬,對女人更是冷酷無情,但對眼前這麽一個孩似的女子,卻總是心軟。都英雄難過美人關,他之前一直看不起那些陷在溫柔鄉裏的英雄們,可如今,他卻成簾初自己恥笑的一員。
罷了,就陷進去吧!誰讓他在理智與感情的交戰之中,讓後者取勝了?他決定再相信她一次,他舍不得離開她,他要緊緊的將她攥在手中,不讓她離開自己。這想法有些瘋狂,但他控製不了自己。
女人真的是禍水,可這禍水又讓人心甘情願的往下墜。
翌日清晨,南宮弈一早起床練功,琉璃也睜開了眼睛,對著南宮弈彎著眼睛笑得像一隻剛睡醒的貓。
“何事笑成這樣?”正要踏出去的南宮弈見到琉璃一大早對他這麽笑著,停下了腳步。
“有事問你。”琉璃伸了個懶腰,繼續笑。
“!”南宮弈走近床邊,目光炯炯的注視著床上的笑的一塌糊塗的琉璃。
琉璃斂了滿臉的笑容,開始嘟噥道:“我練那功夫,總是卡在鄰一層練不上去,都許多了還是突不破第一層,你武功高,幫我參詳一下,這要怎麽練上去啊!”
南宮弈想了想,問道:“可是越往下練,氣血越凝滯,功力比之前還要差?”
琉璃眼睛一亮:“是啊,弈你竟然連這都知道,一定知道可解之法。”
南宮弈不緊不慢的道:“練功之初,都是穩固基礎之法,方法大同異,你不妨盤膝打坐,以微弱之內力衝任督二脈,可破第一層。”
“真的嗎?那我試試。”琉璃喜滋滋的掀開被子,想要起床。
南宮弈伸手按住了這個風風火火的女人:“若用此法,亦有風險。”
琉璃愣了愣:“什麽風險?”
南宮弈道:“用此法之時,須摒退左右,心無雜念,若中途經受一點阻礙,很可能令經脈受損,輕者導致力氣全無,手無縛雞之力,重者吐血傷身,經三月至半年調理方可恢複。”
琉璃聽到後果這麽嚴重,有些心虛,問道:“難道除卻此法,沒別的方法可助我突破第一層了嗎?”
南宮弈問道:“你那本心法之書可記載突破之法?”
琉璃搖了搖頭,鬱悶道:“就是沒有突破之法,我才問你啊!”
南宮弈沉吟道:“如果沒記載突破之法,應是你已到瓶頸之期,實在練不下去便停些日子再練,直練到能突破的那一。”
“如按書本之法練下去,我何時可突破第一層?”琉璃愁眉苦臉的道。
“這不準,也許一兩月,也許一兩年,這需看各饒資質與悟性。”南宮弈道。
琉璃皺著眉道:“這個我要想一想。”
南宮弈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輕聲道:“打通任督二脈之法風險雖然不算大,我卻不想你為此冒險,如當真練不上去,那就別練了。”
琉璃扁著嘴道:“我想練上去。”
南宮弈道:“你練武隻為強身健體,不必為此冒險,也別讓我擔心。”
琉璃緩慢的點零頭。
南宮弈走後,琉璃起床梳洗,對進來幫忙梳洗的絮道:“你我練武要是有傷身的風險,還要不要練下去呢?”
絮想了半晌,認真的回道:“那要看風險是什麽,能否將風險減到最少了。”
琉璃遲疑的道:“就是吐血或傷及經脈。不過這隻是預測到最壞的風險,若身邊清靜,無人打攪,專心運氣打通任督二脈,這風險是幾乎不存在的。”
絮道:“皇後若想身邊清靜無人打攪,隻管喚人守在練功房附近,不讓人打攪便是,就怕萬一招了那風險,可就讓人懊悔,還好那風險也隻是傷身,靠調理也能恢複。”
琉璃輕歎道:“弈不想我用那方法。”
絮勸道:“皇後還是聽皇上的話吧!”
梳洗過後,琉璃將自己關在一間空房內,專心練功,她就是不相信,她突不破這第一層。
練了好一會,又像這些一樣,身上好不容易攢起來的一絲內力,總是發揮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