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暗暗相護
轉身往書房的裏間走,眾人詫異的看著她,又不好阻止她。下人們見她是皇後,更不敢出手阻止。
全子還是擋在她麵前恭敬的問:“皇後進去要做什麽?看看全子能否幫你?”
這不過是客套話,他椅子都不敢搬,還能幫琉璃做什麽?
琉璃也不跟他囉嗦,繞過他,拉長了聲音道:“我累了,到裏間睡上一覺,待呂大叔他們來了,全子你要叫醒我啊!”
禦書房的裏間鋪著南宮弈平常憩的大床,琉璃才不管別人怎麽看,既然你們還沒定我的罪,又不給我搬椅子,那好,我到裏麵睡一覺,睡舒服了再。
絮連忙跟在她身後走了進去。
外間的人都愣住。
想不到她竟然還能睡覺,這人心真大!
南宮弈還是冷著一張讓人捉摸不定的臉,心中卻暗暗好笑,琉璃剛才想要椅子,他沒出聲,就是想看琉璃怎麽應付這場麵。
在他的心中,隻要她並無害人之心,隻要她真心待他,她是誰關係不大,隻要她愛他一,他就會護著她一。
禦書房中,眾人見太後和皇帝沒琉璃,也不敢發話,周若瑩表麵溫溫柔柔的,還和太後低聲著話,逗的太後頻頻點頭。
周若瑩的心中是生悶氣的,分明是一場對那琉璃的審問,可那琉璃將這批人包括皇帝在內,丟在外麵等候,她卻到房內睡大覺。怎麽能這樣?她憑什麽?這裏的皇上太後包括眾位高官,為何不為此一句話?
南宮弈,你就這麽護著她嗎?
周若瑩心中妒火中燒,卻又知道又不能表現出來,越是妒忌,她就越顯得高貴大方,溫柔可親。也隻有這樣,她才有為自己爭取勝利的籌碼。
南宮弈掃了在座眾人一眼,淡淡的道:“諸位自便,一個時辰內回來便可。”又對太後道:“太色已晚,母後不必為此掛心,回去早些憩下吧!無論結果如何,兒臣派人過去稟報。”
太後搖著頭道:“皇後真假事關國體,哀家回去也睡不著,皇上不要管我,哀家就在這院子中與周貴妃走走罷了。”
太後站了起來,笑著示意周若瑩與她一起到外麵的院子中走一走。
太後雖然心中喜歡琉璃,但她對輩都很寬容,覺得這周若瑩溫婉柔順,知書達理,雖然不像琉璃那麽討喜,也是個可人兒。
周若瑩不管心中怎麽生氣,還是笑容可掬的站起來,上前扶著太後跨出禦書房的大門。
琉璃一覺好睡,絮叫醒她的時候,窗外群星高掛,閃閃星空之下,漆黑如墨。
全子很盡職,因為皇後在裏間睡覺,他不好進來,讓絮通知琉璃,等候的人來了。
琉璃懶洋洋的踏進外間,隻見眾人早已經正襟危坐,中間跪著兩個人,那兩人琉璃稍掃一掃,便知是高風崖他們快馬加鞭到月德村帶過來的呂廣鬆夫婦。
“呂大叔呂大嬸你們來了。”琉璃懶洋洋的問。
她現在不能與他們太過親熱,要顯得關係越淡越好,免得別人猜測他們是一夥的。
呂廣成夫婦抬頭對琉璃點零頭,又趕緊低下頭去,雖然還沒被審問,但夫婦倆心中已大概知曉要他們過來是做什麽的,心中惴惴不安。
南宮弈莊嚴地坐在正廳,並沒有話,而是用眼光掃了掃尚書平文。
平文會意,開口問道:“下麵可是月德村民呂廣成夫婦?”
“正是。”呂廣成夫婦低頭答道。
“今年五月初九、初十這兩日,你們身在何處?”平文再問道。
“那……”呂廣成著和呂大嬸對望了一眼人,又低頭道:“那兩我們都在月德村中,當時還是罪民之身,不能隨意進出村子,這個大人可看監吏官員們的記錄。”
平文點零頭,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很平緩的問:“你們應認得身邊站著之人吧?”
呂廣成瞄了琉璃一眼,道:“當然認得,她是曾在民家中寄養三年的薰姐,也是當今的皇後娘娘。”
南宮弈當了皇帝,封了琉璃為後之事,他們當然聽過。呂廣成一家還為此高興了幾,覺得當初讓琉璃幫他們,是幫對了,雖然他們無以為報,但老給了琉璃坐上皇後的位置,也算是替他們報答了她。
“五月初九、初十這兩,皇後人在哪裏?”平文繼續淡然的問道,聲音之中不帶著一絲一毫的感情,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南宮弈看他是一個局外人,才讓他提問的。
呂大嬸沒見過這種陣仗,身體有些發抖:“記……記不得了。”
在這種肅穆的氣氛之下,她這鄉下人受不了啊!就算清晰的記憶,也變成了漿糊。
呂廣成倒有臨危不懼的氣勢,他想了想,恭敬回答道:“薰姐曾離家幾,我們害怕之下不敢聲張,為官家忙完活後,暗暗在四外尋找,想不到,薰姐卻自己回來了。”
他是村長,所曆之事不少,頭腦也很靈活,一看便知這麽多人坐著,就琉璃站在中央,這坐位中一人又問他可認識琉璃,很可能琉璃被質疑了。
若不是他的請求,琉璃不會被卷進這是非當中,他要盡力保住琉璃。
左丞相周哲茂一拍椅子,厲聲喝道:“胡,當初範薰根本沒有離開月德村。”
“啊!……”呂大嬸嚇的不出話來。
呂廣成抬頭見到周哲茂沉著一張黑臉,氣勢洶洶的質問著他,雖然他也心下忐忑,但還是不卑不亢的望著周哲茂道:“大人為何當初薰姐不在村中?”
高風崖他們一到月德村,就馬上將他們夫婦帶了過來,路上並沒有將帶他們進京城的目的出來,隻讓他們進宮些實話。
“你們村中有人在那看到了範薰”周哲茂道。
呂廣成毫不畏懼的問道:“這人是誰?可否請他過來對質?”
周哲茂將目光望向南宮弈。
南宮弈知他要傳那馬臉村民與呂廣成對質,點零頭,麵無表情的道:“傳月德村民陳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