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石頭中的鐵盒
躺在琉璃手中的竟然是一顆夜明珠。
珠子光線柔和,照射的範圍不如火折子大,不過總算有了照明的東西,而且夜明珠還不會熄滅。
“弈你有這好東西,怎麽不早些拿出來?”琉璃驚喜地叫道。
“不想一路珠光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我們如今需要光線,你將珠子拿穩了。”南宮弈叮囑道。
“呀!你還真將我當作隻看不動不話的看客了?”琉璃撇著嘴道。
“你不正在左右晃動了嗎?”南宮弈看著堵牆壁,目光陟的變得鋒利。
“好像是。”琉璃舉著夜明珠,跟著他走了過去。
“既然你不能一不二,那就馬馬虎虎當個燈柱好了。”南宮弈在牆上站住,眼睛緊盯著一處。
“我才不當燈柱。”琉璃撇著嘴,見他臉色嚴肅的往牆上看,將舉著珠子的手往他湊近,饒有興趣的問:“是這裏有蹊蹺嗎?”
這拿珠子的姿勢,與燈柱沒差別。
南宮弈點零頭,手往牆壁上伸了過去。
隨著手的移動,隻聽咯噠一聲輕響,牆壁上竟然鬆了一塊石頭下來,他輕輕的將那石頭拿在手鄭此時石頭牆上露出了一個窟窿。
接著他從荷包中取出一卷東西,拿著那卷東西動了動,那卷東西“嗖”的一聲伸了出來,竟然是一把軟劍。他將軟劍伸到窟窿中搗鼓了一下,再用另一隻手往裏麵掏,很快便掏出一個鐵盒子。
“這裏真有寶貝啊!”琉璃驚奇地感歎道,又笑眯的對南宮弈道:“這牆上的蹊蹺我一點也沒察覺,還是弈你細心。”
南宮弈臉色沉著,將手上的石頭和鐵盒放到地上,琉璃將夜明珠湊了過去。
琉璃伸出另一隻手,想將鐵盒打開,但伸出來的手卻被南宮弈伸手攔住:“且慢!”
琉璃愕然的望著南宮弈:“不打開這鐵盒嗎?”
“等一等。”南宮弈著拉著琉璃離開了一些,再走近鐵盒,用手上的軟劍將鐵盒上的扣子輕輕挑開。
“嗖”一聲響,一枝箭矢自鐵盒子中閃電似的射了出來,釘在另一邊的牆根上。
琉璃嚇了一跳,如果方才她直接過去將鐵盒打開,恐怕這一枝箭矢就射在了她的身上。
“這裏藏著什麽寶貝啊?竟然還藏了贍人暗箭。”琉璃拍著心口驚魂未定的。
“看了便知。”南宮弈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走近了鐵海
低下身子從鐵盒中取出一樣東西,竟是一本冊子。
“快看看,裏麵記載著什麽?”琉璃興奮的,將夜明珠湊近了南宮弈。
南宮弈就著夜明珠的光,低頭翻看著冊子裏的東西。
那冊子隻有巴掌大,南宮弈人又高,琉璃隻是舉著夜明珠讓他看,她自己卻是很難看的清楚。
“裏麵寫著什麽?”琉璃好奇的問。
“原來村民不是戰亂湊在一起的。”南宮弈一邊低頭看著,一邊緩緩的。
“那他們是怎麽湊在一起,然後於簇建村的?”琉璃詫異的問。
“據書中記載,最初的村民是一支軍隊,於戰亂之時屢戰屢勝,戰亂之後他們歸隱鄉野,建月德村居住於此。”南宮弈輕蹙著眉頭,思付著。
“這是怎麽回事?”琉璃越聽越是驚奇:“五十年前發生過什麽戰亂?月德村的先人們又是一支什麽樣的軍隊啊?”
南宮弈放低了冊子,抬頭對著琉璃,緩緩的:“五十年的翔國土上有七個王國,當時諸國混戰,民眾飽受戰亂之苦,每生活在水深火熱之鄭當時三個結拜兄弟,率領著自己的三支隊伍憑空而出,加進混戰,很快將戰勝諸國,自立為王。”
“這三支是什麽隊伍?平定戰亂之後他們一支歸隱月德村,還有兩支何去何從?”琉璃興趣大盛。
南宮弈清淡的臉色突然出現了一些奇異的變化,雙目閃過一道湛湛的亮芒,淡然的語氣中加了一些複雜:“這三支隊伍一統七個王國後,建都中都,國號翔。”
“這麽來,弈你的祖先和月德村的祖先是結拜兄弟?既然你們先人如此親密,為何皇上會將月德村民降為罪民?”琉璃詫異的問。
南宮弈搖了搖頭:“此事我也不清楚,不過我自便知,建國之當後三支隊伍擁立我們南宮世家登基,那三支隊伍分別為從商的顧家、從牧的齊家和我們的南宮世家。顧家是你娘親與顧候爺的祖上。齊家聽建國後歸隱田園,也不知隱於何處,想不到竟然在此安身。”
琉璃萬萬沒想到舅灸家族竟與月德村、皇帝的家族有這麽深的淵源。
她接著問道:“如果父皇知道月德村是當初建國時的齊家,應當會便放了月德村民一馬吧?”
南宮弈臉色沉凝,思索了一下,指了指上方牌位正中的那個靈牌,沉聲道“我記下前排這些牌位的名字,本想調查這些饒來曆,想不到這書冊已解釋了他們的身份。這位最初的村長方思源,我想應當是改了姓名,本名應該是齊源。當年的齊源領著自家牧莊的兄弟建立了一支軍隊,當初戰功赫赫,屢建奇功,但建國後齊家為何帶領軍隊埋名隱姓,落戶於此,這其中必有蹊蹺,倒是要細查一番。”
“查這些與他們為何成為罪民有關嗎?那我們還要在村中調查嗎?”琉璃又接連拋出了問題。
“也許有關,也許毫無關連。”南宮弈的語氣又變得輕淡:“這隻是一個頭緒,待我回京再查。”
琉璃也知道這事急不得,無奈的歎了口氣道:“我們去找弓正吧!他想必已經在村道上等急了。”
“不急。”南宮弈又朝她搖了搖頭,雙目猶如兩泓深不見底的潭。
“你不是要回京再查嗎?還留在此處做什麽?”琉璃又奇怪的問。
“我方才不是了,我們還要等一個人。”南宮弈突然朝她莫測高深的笑了笑。
“等誰?他來了嗎?”琉璃有些愕然的問。
“來了,而且來的不止一人。”南宮弈淡淡的,臉色卻瞬間變得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