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觸犯家規的下場
琉璃抬眼望去,隻大廳中慢慢走出一位身穿鵝黃絲綢長裙的年青女子。
“二姐,你這是何話?”琉璃吃了一驚。
他們想怎麽教訓她?
“何話?”範依秋斜睨著琉璃,非常得意地踱到她麵前,譏笑之聲更大:“三妹你頂撞高堂,不聽勸阻,私自外出,還徹夜不歸,可知已嚴重觸犯家規,必當承受重責。”
“什麽重責?”琉璃認真的問,她知道被抓回元帥府必無好事,這重責是什麽,她想提前知曉。
“你想知道?”範依秋笑湊近琉璃笑得極甜美。
琉璃輕輕點零頭
範依秋笑更加得意,細的眼眸中突地射出一道冷酷的寒芒,嘴邊的笑倏的變得邪氣:“那二姐便讓你先領教一下什麽是責罰吧?”
與此同時,她猛地舉起一隻手,迅速往琉璃揮了過去。
如果琉璃是一平常女子,在這麽近的距離下,怎麽也躲不過她的這一巴掌。
但琉璃身法靈活敏捷,聽到掌風靠近,隻輕輕往側一閃,範依秋這一巴掌輕易的落空了。
“原來這重責便是責打嗎?”閃在一邊的琉璃驚訝又氣憤地問。
“打你又怎麽樣?我踩死你這傻子猶如踩死一隻螞蟻,”撲了個空的範依秋穩了穩身子,假笑的臉已變得凶狠和不屑。
從前的範薰膽儒弱,冷漠木訥,雖然不是真的傻子,卻被家中上至夫人,下至仆役諷為傻子,更常被範依秋母女打罵,開口閉口便是傻子,這三年不見,這範依秋還想以欺負範薰為樂。
琉璃橫眉對著範依秋冷笑,也不屑地懟了回去:“是嗎?可是二姐你並不是一家之主,有何權力責打於我?又有何權力踩死我?你就不怕,我在爹麵前告你一狀?”
“放肆!三妹你觸犯家法,還不知悔改,竟在這裏教訓你二姐?”一道傲慢又帶著怒氣的聲音從大廳傳了出來,隻見大廳內走出一群婦人。
這群婦人為首的正是這元帥府的夫人費計香,身邊跟著的是幾位貼身婢女仆婦。
琉璃一見這陣仗,心中暗暗叫糟,範依秋肆無忌憚地欺負她,所持的就是這費計香,而這費計香更是個見不得範薰好的人。
“娘啊!這家規我不是故意要犯的,我不是三年沒回京城嗎?對京城的一切都覺得好奇,所以才跑出去玩了一下。不想卻迷路了,還好身上有點錢在客棧住了一晚,今早見到娘你竟然派人四處找我,真是令我感動啊!”琉璃見人越來越多,與其與他們硬碰硬,不如先服軟,哄哄這個費計香,希望能放自己一馬。
“哼!以為將你寄養三年,腦筋會變靈活一點,不料還是這麽傻,讓你不要出去,你偏要跑出去,這下倒好,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吧?”費計香鄙夷地看了惴惴不安的琉璃一眼,臉上的神態更加鄙夷:“雖然你迷路了,但你觸範家法,當罰五十仗責。”
“娘你不要打我,我真不是故意迷路的,也不是故意頂撞你的,請娘你大人大量,饒過我這一次吧!”琉璃見這費計香還是要打她,抱著一絲希望連聲哀求道。
費計香卻冷哼一聲:“今日是你夫家前來納征過禮之日,不可讓你在此丟人現眼。”
她抬頭對抓住琉璃的那四位大漢道:“你們將三姐送到地窯關緊了,在大婚之前不能再讓她逃脫。”又回頭對身邊一位婦壤:“李嫂你跟過去,行這五十杖罰。”
“是!”那李嫂應道,一張肥把的臉得意地往琉璃瞟了過去。
琉璃心中大驚,這李嫂便是在呂廣鬆家,被她揭穿刻扣錢物,讓範振雄罰二十杖打、每月扣一半月錢和十年內不得加響的處罰。
這李嫂對她恨之入骨,今費計香讓李嫂打她五十杖,她還有命在?況且費計香這模樣,是要將她關到大婚之時,可她絕不能當真以範薰的身份與別人成親。
“走吧三姐。”李嫂狠狠地推了一把正在驚愣的琉璃。一個踉蹌,琉璃往前撲去,差點跌倒在地。
倏地回過頭來,琉璃雙眼發紅,臉色冷凝。她自被聖君捧在手心中長大,從沒被人打過,況且她不能被關,更不能與一個素不相識的人成親。
“母親你在我成親之前責打於我,就不怕我夫家對你有微詞嗎?”琉璃冷冷地。
費計香冷笑道:“嗬!以為你夫家會為你話?別做夢了!你還不知道吧?你夫君娶你之日,還同時迎娶一位心愛的女子,到底,你的婚姻隻是兩家政治結媚紐帶,你夫君不愛你,你嫁過去也隻是獨守空房而已。”
原來他們將範薰接回家,是讓她成為兩家結媚犧牲品,成為任他們擺布的傀儡。
但她是琉璃不是範薰,她不甘心就此任人擺布。
四位大漢上前,要強帶她到地窯,李嫂也冷笑著伸手狠狠地推著她。
琉璃再次閃身避過李嫂的推搡,施展廣華散步,幾個巧妙的步法,人已閃離四位大漢的包圍圈。
“抓住她,不要讓她跑了。”費計香料不到琉璃身子這麽靈活,急忙高聲叫道。
院中湧來十幾個家奴,氣勢洶洶地往琉璃圍了過去。
“她身子滑,你們抓不住便動手打她啊!打到她不再逃跑為止。”範依秋見來了這麽多人,氣焰高漲地叫嚷著這些家奴上去打琉璃。
琉璃左躲右閃,她隻是步法巧妙一些而已,這裏人太多,大多還是一些身強力壯的家奴,她的體力已漸漸不支,步法也漸漸有些淩亂。
突地頭上一痛,琉璃回身看到李嫂正惡狠狠地抓著她的頭發,見她回頭,李嫂瞪著一雙凸眼珠,狠狠的一腳往她肚子揣過去。
琉璃飛快的一側身閃過李嫂一腳,舉手往李嫂抓住她頭發的那隻手肘撞過去,李嫂痛呼一聲放開了琉璃,捧著那隻手跐牙裂嘴地叫痛。
又一家奴衝過來,琉璃朝前翻滾,極力滾到一空地上,但是家奴們已將她包圍,毫不留情的往她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