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回到京城
南宮弈深吸了一口氣,盡量冷靜的地:“我不怪你,不過我身體已然無恙……”
他很想立刻告辭,但看到周若瑩楚楚可憐的目光和看到到窗外已晚的色,又改口道:“我失蹤三月,父皇定然著急,明一早我便起程回京,在此先跟周姑……若瑩你告辭。”
周若瑩張大了驚愣的眼睛,拉著南宮弈的手更緊了幾分,半晌,她固執地搖了搖頭:“太子殿下剛醒過來,身子還沒恢複好,我不放心你就此離開。”
南宮弈甩了甩她的手,卻甩不脫,又不好太用力甩,臉色冷了下去,淡淡道:“若瑩你大可放心,我如今神清氣爽,無甚大礙,還請若瑩先將手放開。”
周若瑩好像這時才知道這樣緊抓住他的手臂很不應該,紅著臉倏地放開了抓緊他手臂的手,訥訥道:“既然太子殿下想要明離開,若瑩也不便強留,隻是若瑩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太子殿下應允。”
“你。”南宮弈聽她肯鬆手,暗暗鬆了一口氣。
“家父常年在外經商,家兄任職京城長官使,姑母是賢妃娘娘,若瑩時常掛念他們,明日太子殿下回京,可否帶若瑩一起進京探望親人。”周若瑩得心翼翼,好像怕南宮弈拒絕似的。
南宮弈心頭一緊,這女人還要跟他回京?不要了吧?他不喜歡動不動就哭鼻子的女人。
不過令他驚訝的是,最受皇帝寵愛的賢妃娘娘竟是周若瑩的姑母,那位與他有過幾麵之緣的賢妃侄子竟是周若瑩的哥哥。
賢妃出自滇中周家,這滇中周家在翔國是舉足輕重的一個大家族。在經濟上差不多襲斷了整個翔南方的經濟命脈,在政治上,他們家族中身居高位者不少。
“原來若瑩還是滇中周家之女,賢妃娘娘之侄女。”南宮弈訝然道。
“正是,太子殿下可否允我一同進京?”周若瑩輕輕地拭了拭眼角的淚水。
南宮弈有些為難地沉吟道:“滇中到京城須兩日馬程,恐怕這一路勞頓於你身子有損,周姑……若瑩你還是不要跟去為妙。”
周若瑩臉色一白,方收住的淚水又流了出來:“我不是故意要糾纏太子殿下,可知我一人在家中實在想念京中親人,若不是要照顧昏迷的你,我早就到京城找姑母和哥哥了,明日太子殿下若不帶我,我也要到京城找他們的。”
這周若瑩話已到這個份上,南宮弈若再不答應,就顯得太不近人情了。
他終究是欠了人家一份恩情。
他隻好點頭:“若你不怕舟車勞頓之苦,便隨我一起進京吧!”
“不怕勞頓之苦。”周若瑩破涕為笑,一手抹淚,一手捂住胸口,好像捂住一顆快要跳出來的心似的,喜出望外。
“你出去準備明出發之物吧!”南宮弈淡淡地,雖然他不大想和這個愛哭的女人一起回京,但看她這般欣喜若狂的樣子,他的眼中也帶了一點暖意。
“好的!”周若瑩笑得非常開心,依依不舍地走到門外,又回頭對他:“太子殿下剛醒過來定然餓了,且先在房中等等,我去廚房準備些飯菜端過來。”
她不還好,一南宮弈這才發覺得肚子已在咕咕叫了。
她除了愛哭鼻子之外,還是很體貼的。
可他卻沒有看到,周若瑩一跨出房門,臉上便止不住地露出了洋洋得意的笑容,這神色與方才的楚楚可憐若判兩人。
琉璃不知道自己走錯路了,她心裏記掛著南宮弈,路趕的匆匆忙忙。
她答應過南宮弈在人前不動用法力,但在無人時,她還是可以動用。
她曾問過南宮弈為什麽不能在人前動用法力,南宮弈慢悠悠地看了她一眼:“若你想被人們當妖怪群起而誅之,你就用吧!”
她不敢用,她是仙女不是妖怪啊!
但為了趕路,在人處她還是飛了起來,為免別人看到,她還隱身了。這麽一來,她的靈力消耗得非常厲害,她不得不尋了兩顆千年靈芝補元氣。
誰神仙不吃東西的?隻是抗餓能力比常人強而已。
她吃了一顆千年靈芝,將另一顆用麻藤綁了掛在腰間,第二傍晚,她到達了興城。
望著城門前那兩個龍飛鳳舞的“興城”兩字,她問路過的一位看起來很有學問的長袍老者:“這城門上的字是不是寫錯了?”
那老者白了她一眼:“城門之字何其慎重?豈會出錯?這裏是興城,上麵自然是興城兩字。雖然女子無才便是德,但對這興城兩字,便是不認得,也應當聽過吧?””
不是京城?琉璃頓時苦了臉:“不知先生可否告知女子京城該怎麽走呀?”
那老者摸著山羊胡子道:“京城在興城正東南方,離此需兩日馬程,姑娘若要去,最好到市集雇一輛馬車載你去。”
原來她還走錯方向了,琉璃滿臉懊惱,她一路趕路,動用了不少靈力,有些累了。
她靈機一動,將腰間的靈芝拿到藥店賣了三十兩銀子,到市集上找了輛馬車,可那車夫卻色已晚,要明才能出車。
她隻好在興城客棧投宿。
還好她在山上采了兩顆靈芝,還好她隻吃了一顆,要不哪有靈芝換銀子?這人間還是處處都要錢的啊!
第二,她給了車夫三兩銀子,坐著馬車悠哉遊哉地往京城出發。
她想南宮弈已失蹤了一半,她就是再急,也是急不來的,況且從雙龍戲珠中提取的南宮弈的氣息來看,他還沒有生命之危。
南宮弈此時剛回到京城,叫人在宮中安置了周若瑩後,他便去見皇帝。
老皇帝見到他大喜過望,這三個月來他派了無數人馬出去尋找,甚至還動用了江湖勢力,都毫無結果,想不到他竟然自己回來了。
“菩薩保佑,菩薩保佑啊!我的弈兒終於回來了。”皇帝顫顫巍巍地拉著南宮弈的手淚流滿麵。
皇帝轉身就要張羅著為南宮弈接風洗塵、大排宴席。
南宮弈婉拒了,他見自己的父皇雖然有點病後的疲態,但精神尚可,也就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