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蔻丹男子
等夭夭再回來找不到人,她頓時就明白周顧是什麽意思了,他讓她幫忙去拿東西,其實不過是支開她的借口,實際根本沒打算讓她跟著。
夭夭急的眼眶發紅,抓住旁邊的侍衛問:“你們看見他去哪裏了?”
“這……”侍衛麵麵相覷,猶豫半天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夭夭煩躁的將人放開。
如果她沒猜錯,此次的婦人應該是個男子,極擅長男扮女裝下蠱用毒,所以他們很難找到。
這人一般是南疆王身邊的人,她想不明白為什麽會在大楚,難道是凝玉帶過來的?
她攥緊手掌,不管不顧的跑出去:“如果他回來,或者找到他的身影,一定要告訴我,我真能幫他。”
“是。”侍衛隻得答應。
與此同時,鎮國公府。
池盈初醒來滿頭冷汗,沒看到陸元白在房裏,孩子也不在,她害怕的連鞋襪都忘穿,光著腳跑出去。
看到他抱著孩子,與池老將軍坐在外麵,她總算是放下心,眼角還帶著淚:“我夢到孩子被丟進蛇窩……”
她是被嚇醒的,數十上百條蛇纏在孩子身上,孩子被咬的渾身是傷,傷口青紫……
陸元白注意到她沒穿鞋襪,將孩子放進搖籃裏,牽著她回去:“阿初,先穿好鞋襪。”
池盈初被他按在榻上,他拿起鞋襪要給她穿,她動手去拿:“我自己穿就好。”
他看著她重新穿好,耐著溫柔的語氣安慰:“孩子沒事,那些噩夢做不得數,本王在這裏守著你。”
“嗯。”她聽著他的聲音,心裏莫名安穩,噩夢留下的陰影盡數被他驅散,她起身將孩子抱進來。
在池老將軍麵前,她沒有多說,不然池夫人也會知道,等他一離開,她迫不及待的問。
“那個婦人查的怎麽樣了?”
陸元白眼底一凝,沉下臉色抿唇道:“周顧還在查,暫時沒有線索,所以你和孩子都不要出去。”
池盈初堅定點頭:“我明白。”
兩人正說話,聽見下人通傳王府侍衛求見王爺,池盈初默了默但:“應當是有重要的事,你還是見見為好。”
陸元白點了頭,侍衛進來之後,將夭夭的話說了出來:“她當時那副神情,好像是知曉些什麽。”
“當真?”陸元白語氣一緊。
“對,她還說能幫周將軍,起初我們也沒覺得,怎麽後來越想越不對勁,才來稟告王爺。”
“那她人呢?”問話的人是池盈初,她從來沒懷疑過夭夭,倘若真的是她。
那她之前真是看錯了人……
“還沒找到。”侍衛望見陸元白臉色難堪,連忙補了句,“屬下們已經在找了,希望王爺不要放走她。”
陸元白比他們更想找到宋夭夭,就算他們不說,他也知曉這個道理。
夭夭沒找到周顧,卻在一條巷子深處發現了他的腰帶,她顫抖著心情往裏走,巷子裏麵是一條死胡同。
“周顧,周顧你在哪裏?”
周圍仍是沒有回應,夭夭心涼了半截,攥緊手裏的腰帶要走,轉身之際卻被人打暈。
一個男人扶住了她,手指輕輕撫過她的臉,調笑的聲音像是女人:“這麽多時日不見,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我還記得你……”
上京另一處,周顧是被一道酷似婦人的身影吸引過來,他踩在枯枝樹葉上,四處靜悄悄的,稍微一點動靜就能聽見。
“周顧。”一道輕柔的女聲響起,似乎是從身後傳來。
周顧身子僵在原地,好半天沒有回頭,臉色灰暗不明。
如果他沒聽錯,這是夭夭的聲音,可她怎會出現在這裏?
“到底是誰?”他冷笑一聲,警惕的拔出短刀防身。
“嗬嗬嗬,你就是她喜歡的人嗎?”尖銳的笑聲很是刺耳,長相陰柔的男子從樹下躍下,眼神似笑非笑
“我是她夫君。”周顧冰冷啟唇,望著麵前女子打扮的男人,嘲諷道,“你是變態還是太監?”
左右都不是誇人的話。
男人聽了倒也不惱,緩緩報出自己名字:“我叫楚涵,也是夭夭在南疆喜歡的人。”
周顧愣了愣,說話不好聽,也毫不客氣:“就你這不男不女的?她要是喜歡你,那肯定是還沒遇上我。”
周顧本來就自信,一直覺得所有女子都配不上自己,直到夭夭出現。
楚涵對他的話置之不理,擺弄著自己的手指,指甲上塗著鮮豔的紅色,一眼望去還以為是蔻丹。
“我認識她的時間比你長,這次來大楚就是找她回去,等她完成任務,南疆王就會給我們賜婚,也會把她當做親生女兒疼愛。”
他動作妖嬈,眼神媚態,周顧看的一陣惡心:“你少挑撥是非,你們認識時間再長,她卻喜歡我,隻能說明你沒用,入不了她的眼。”
“她來大楚的任務就是,刺殺陸元白。”楚涵不顧他的臉色,繼續說著,“否則她便要和親大楚。”
“與其看她嫁給大楚人,倒不如我娶了她,畢竟在她來大楚前,我們就有了夫妻之實。”
周顧揮起短刀朝他刺過去,男人側身躲開,動作輕鬆敏捷,可見武功並不比他弱,甚至還可能在他之上。
周顧出手狠絕,男人更加沒有手軟,他手臂上被劃了一刀,男人的臉也被刮破了皮,滲出血跡。
男人看到指甲的那抹紅,臉色變了變:“你打哪裏都可以,但千不該萬不該毀我的臉!”
周顧再次出手,語氣輕蔑:“怕你這張醜臉被她看不上?放心,不管毀沒毀,她都不會看上。”
“我就是看不慣你這陰陽人,所以才動手,像我這般俊朗之人,就不會在乎臉是否被毀,我知道她愛的是我,而不是臉。”
楚涵徹底被激怒,再次同他打起來,眼看著鮮紅的指甲要刺入他的傷口,不遠處傳來急切慌張的女聲。
“不,他那不是蔻丹,指甲有毒!”兩人齊齊看去,同時變了臉色,竟是夭夭。
周顧心思全在她身上,對楚涵的手避之不及,指甲刺入傷口裏,撕心裂肺般疼痛蔓延全身。
“你怎麽醒了?”男人想將她拉過來,但她卻是跑向周顧,哭著將他抱到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