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我才是你的妻子
夭夭就在王府正門口守著,一看到他就湊過去,侍衛都不知他是幾時招的桃花,但這女子身份特殊,他們也不好下手。
陸元禮在鎮國公府坐了一天,池盈初知曉他是放心不下,親自開口讓他離開“我沒事,你回去罷。”
“那你有事可遣人找我,或是找周顧都行。”陸元禮又交代幾句,這才帶著人離開。
池老將軍剛要問她什麽事,就被池夫人拉出去,今日在酒樓的事鬧成那般,整個上京都傳遍了。
現在還刻意去問,這不是往她心口上插刀子麽?
夜色深處。
池盈初躺在榻上,身旁位置是空的,孩子在搖籃裏熟睡,她腦海裏回想著從前那一幕幕,再想到今日見陸元白和那個女子,就覺得是一種諷刺。
倘若他不曾回來,是否真會和清初成婚?
她想的喉嚨幹澀,起身倒了杯水喝,餘光望見窗外映出的身影,眼裏頓時一緊,嗬道“誰在那裏?”
對方沒說話,被發現後慌忙想躲,池盈初躍窗而出,隻看到對方衣角掠過,她急著想追,腳下險些被絆倒。
對方動作飛快的回來堵住她,她一把扯下他的麵巾,是陸元白的臉。
她心裏一動,推開他的手,腳下後退兩步拉開距離“你半夜在這裏做什麽?”
“我和清初沒有旁的關係,是她父親救了我,又因我而死,我才沒有丟下她。”陸元白視線落在她臉上,艱難的動了動唇瓣。
池盈初緊蹙的眉頭微鬆,但臉上仍是沒給他好臉色“你同我說這些做什麽,我又是你的誰?”
他一時沉默下來,周圍安靜的能聽見草叢蟲鳴,她稍微輕鬆的心情再度沉下,他果然同從前是不一樣的。
亦或是她對他期望太大,奢望他能多記住自己一些,哪怕清楚他不愛清初,可陸元琮的話像是刺紮在她心裏。
他與那女子關係清白是真的,她在上京苦苦等他也是真的,她心裏怨恨過他,怨他為什麽要這麽晚回來……
她實在太想他了,想到哪怕他真與清初有關係,她也願意放下驕傲等他,直到他親口趕自己離開。
轉身之際,她恍若聽見他的話,步子僵在原地“可我聽他們說,你是我該娶的妻子,我夢裏也時常有你……”
他伸出的手沒抓住她,這番話使得她不管不顧的跑回來抱住他,她哭的哽咽“本來就是!”
“我才是你的妻子,要走也是她走,憑什麽是我走,那個假貨還冒充你說不要我了……我好討厭他。”
陸元白心裏的缺口被填滿,緊緊擁住她,嘴角勾起笑“討厭就討厭吧,我愛你就成了。”
池盈初身子又是一僵,以前陸元白從未對她說過這個字,她也不曾對他說過,可他這是怎麽了?
“你真是……陸元白?”
“是又不是,我的記憶不太完整。”兩人站在長廊,不遠處傳來小廝動作的聲音,還有燃起的火把。
池盈初拉著他躲進屋子裏,小廝從外麵長廊穿過,她鬆了口氣,全然沒注意自己還牽著他。
陸元白目光落到手上,幽暗的眸子眯起,他好像並不排斥她的靠近。
“嚶……”搖籃裏發出貓兒一般的嚶嚀聲,池盈初看過去,孩子要醒了。
她輕輕推著搖籃,陸元白也跟著看過去,孩子麵容同他很像,很小也很稚嫩,心裏有種難言的感覺。
他環視四周,對此處無多印象,突然問道“你怎麽不唱童謠哄他?”
池盈初想起被陸元禮吐槽的童謠,麵上浮現一絲尷尬,清了清嗓子“我不會唱。”
與其在他麵前丟人,倒不如說自己不會。
“你要是會,那你來唱。”
“……我也不會。”
外麵動靜笑了,池盈初準備送他出去,陸元白卻不想離開,就想多看看她“我不可以留在這裏嗎?”
池盈初瞪大眼睛“這時候你還說什麽笑話,要是我父母親發現你,肯定扒了你的衣裳丟出去!”
但她的恐嚇並沒嚇到他,他似乎還挺情願的應了聲嗯。
“???”池盈初看他的眼神都越發變了,她想說自己與他還沒成親,他留下不合規矩。
但一對上他亮晶晶的眼神,她就說不出口,他頓了頓湊近她耳邊“能扒我衣服的,隻有你。”
池盈初不爭氣的臉頰一紅,想著明日一早送他離開也行,但不能被她父母親發現,他老實的點頭答應。
周顧打算半夜翻牆出去,他腳才落地,後麵就跟上來一個身影,不用看就知道是夭夭。
他總覺得她有所圖謀,但她不承認,看著他的時候,一雙眼睛彎成了月牙兒,神情還挺無辜。
她一把抱住他,俏皮的眨眨眼“不是你說我有企圖嗎?那肯定是貪圖你的美色了,不如我們今晚……”
周顧雞皮疙瘩掉一地,胡亂推開她的手“肉麻死了,你少惡心我,快給我鬆手,我還有事要做。”
夭夭顯然不信,手上反而抱的更緊“大半夜能有什麽事,你要做見不得人的勾當?”
“別碰我!”他並不打算和她多說。
夭夭刻意放開他,他毫不猶豫朝鎮國公府走,她心中頓時了然“你想去通風報信?”
周顧沒回答她,她又顧自道“你不說話,那我就當你默認了。”
“好歹也是我告訴你的,你怎能不帶上我?”
“誰知道你存著什麽目的?”周顧冷笑一聲,隻得回去躲開她,再另找機會想法子。
池盈初本是守在搖籃旁邊睡的,後來就不知怎的睡到了榻上,此刻天色大亮,她不適的睜開了眼。
莫名覺得屋子裏氣氛詭異,看到陸元白與她父母親坐在一處,驚得她從榻上掉下去,摔的額頭有些紅。
陸元白將她扶起來“阿初怎這般不小心,可是做了噩夢,那得請大夫看看,開一些治夢魘的方子……”
“不用。”她搖了搖頭,若不是看到方才那一幕,她也不會掉下來。
“隻是不小心摔了,不用看大夫。”
“那得在地上鋪滿軟絨,下次就不會疼了……”他考慮的實在周到,完全把她當小孩子對待。
迎上父母親同時投來詫異的目光,她竟有些心虛,咬了咬牙問道“我不是讓你天亮就走麽,怎麽會遇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