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你配個屁
陸元白心裏難得虧欠,想不到別的補償法子,隻好道:“這是本王最後一次算計你,本王替你解決。”
她越想越氣,在王府裏轉悠一圈,走到哪裏都能想到陸元白,最後索性直接出府,去了好久不曾去過的酒樓。
點了些上好的酒,卻發現沒帶銀子,她要用首飾抵債時,發現賬已經被人結了。
她抬起半醉的眼簾,似是嘲諷的輕笑聲:“原來是你啊。”
方鬱岑看向桌上的酒,在她旁邊坐下來,一句話也不說,反而是陪她喝了起來。
她下意識要攔,方鬱岑抿了抿嘴角:“別忘記酒錢都是我付的,你一個女孩子,喝太多酒不好。”
“你管我那麽多做什麽?”池盈初推開他,“你要是想管我,那你就走吧,我不會聽你的。”
他依舊沒說話,看她割的差不多了,用力扼住她的手腕質問:“楚亦妙從前不喝酒,你究竟是誰?”
“人都是會變的。”池盈初推開他的手,她心想著自己當然不是那個人,可也沒必要告訴他。
“你能確定從前那個是真正的我,還是現在才是真正的我?”她手裏捏著酒杯,眼裏清明,“你別遮遮掩掩的,我不想跟你坐一處。”
方鬱岑沉默良久,然後聲音緩緩道:“楚靜姝……她好歹是你姐姐。”
“你覺得是我殺了她?”池盈初好笑的反問,嗤笑一聲移開眼,根本不屑和他解釋。
“那等你找到證據,再讓人來抓我吧,我不想聽廢話。”
方鬱岑還想再開口,陸元白將她按進自己懷裏,看他的眼神陰寒:“她喝多了,說出的話當不得真。”
“什麽叫當不得真?我的話肯定能作數!他就是想……”方鬱岑還沒說話,他懷裏的池盈初倒是先鬧起來。
陸元白冷眼掃過去,不再阻攔她,反而是用看好戲的模樣盯著她看:“想怎樣,為何不說了?”
“想……”池盈初頓住了,腦子怎麽也想不起來,一用力想就疼,都怪你打斷我說話,我想不起來要說什麽。”
“那就閉上嘴,別逼本王用特殊手段。”話音才落,他就當眾將她打橫抱起走出去,周圍不少路人看著。
原本她有些朦朧醉意,但眼下是半分醉意也不敢有了,嚇得她要從他懷裏跳出來,聲音抖了幾分。
“王爺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陸元白沒有放開她的意思,直到將她推進馬車裏:“現在清醒的這麽快,難道方才是裝的?”
“那本王就要問一問了,因為本王做的事讓你不高興,你就出來找旁的男人喝酒?倘若本王跟你保證,沒有下一次呢?”
“我找誰也不能找他呀,你也不看他那德行,配得上我麽?”池盈初急的直哼哼,莫名覺得他身上有種好聞氣息,但她沒心思留戀。
這話成功逗笑了陸元白,同時也讓方鬱岑聽得清清楚楚,兩人拌嘴在別人眼裏成了打情罵俏,路人活生生被塞了一把狗糧。
“是,他配不上你。”陸元白也看到了方鬱岑,緊接著道,“這世上隻有本王能配你。”
池盈初忍著雞皮疙瘩沒反駁,但也沒應聲,即便看到方鬱岑,臉色也沒有變化,就跟沒看到似的。
“方公子應當聽見了,她眼裏沒有你,希望你以後不要打擾她。”
方鬱岑兩道眉頭擰成了毛毛蟲,覺得心裏萬分苦,但又說不出:“王爺,我們隻是偶然遇上而已。”
陸元白丟兩錠銀子在他腳邊,對他的話像是沒聽見:“這是她的酒錢,本王替她還你綽綽有餘。”
“至於宮中的事,皇上自有決斷,若是沒交到方公子手裏,就不要隨便妄言,小心失口招來橫禍。”
方鬱岑見他轉身上馬車,不知是哪種情愫在作祟,突然拔高聲音:“誰能配她,也不是王爺說了算。”
陸元白饒有興味的挑了挑眉尾,這話裏意圖再明顯不過,就差沒明著搶人了。
但他還沒碰到過,能從自己手裏搶走東西的人。
“你配個屁。”她小聲嘀咕。
她懷疑自己的死對頭被調包了,但她沒有證據。
有武功的人聽力極佳,都能清楚聽見,尤其是坐她旁邊的陸元白,他眼底深了深:“你在說誰?”
池盈初不會承認是說他的,手立即朝馬車外一指,鍋就甩給了方鬱岑:“他,必須是他!”
這話正合陸元白心意,似是愉悅的點了點頭:“方公子知曉了,可是會傷心的。”
“那也不能讓王爺傷心……”
“你如此在乎本王,本王對你的反應很滿意。”馬車回到王府,池盈初當即也不和他裝下去了。
“今日我配合王爺演得那出戲,王爺不必給我報酬,隻要日後這樣的事別再發生……”
畢竟她父母親還在他那裏養著,如今隻是沒了楚靜姝,還有皇帝是她對付不了的,暫時隻能依靠陸元白。
她說完要走之際,被陸元白猛地抓住手,他眼底一凝:“你不相信本王的話?本王說了,以後不會再這樣。”
池盈初怔了怔,沒想到他會這麽固執的和自己解釋,自己當然不信,所以勉強敷衍的應付。
“好,我知道了。”
“本王會用行動向你證明。”
過後皇帝查到了四王府,點名要見池盈初,陸元白笑了笑:“皇兄,她是靜妃的妹妹,又怎會殺人呢?”
皇帝沉聲開口:“不管她是誰,但凡和此事有關的人,朕都要見,不僅僅因為她是朕的寵妃,朕還要給護國公府一個交代。”
“他們知曉了?”陸元白又問。
“他們若是知曉了,你覺得你的四王府還能這般太平?”皇帝一副維護他的模樣,可實際句句話裏下套。
陸元白不以為意,淡然處之:“不是臣弟府上的人,四王府並不曾虧欠護國公府,她是不會武的。”
“若不是她所為,朕見過後就放人,你不必在此多言,耐心等待消息吧。”
陸元白聞言抬起視線,看到池盈初竟過來了,他臉色有了些變化,眼神陰鷙可怖。
自己從未讓她來,也沒將皇帝在此的消息告知她,她怎麽會過來?
在池盈初踏進屋子的那一刻,他就開口暗示道:“不是說身子不舒服嗎?怎麽還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