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沒有懷疑王爺
池盈初嚇得閉緊眼睛,一副敢親我就打死你的語氣威脅:“別,我染上風寒了,王爺不能被我傳染,不然我會有心裏負擔。”
“無妨,既然是本王主動,等染上風寒之後,本王再怪罪你也不遲。”他戲謔的逗弄她。
看見她緊張兮兮的神情,不由覺得好笑,在這種事情上,他不會強迫任何人,不然第一次就不會放過她。
禽獸!這就是有權有勢,還有一定程度武力值的活禽獸啊!
她捂上自己的嘴,一頭將他撞開,陸元白悶哼聲後退幾步,兩手抓住即將逃跑的她。
“整個王府都是本王的,你覺得能逃去哪裏?”
“……”她對上他的視線,清了清嗓子,“我沒想逃。”
陸元白輕哼聲:“沒逃就好,你要是跑了,那接下來的事不必告訴你,本王更不會再管鎮國公府的事。”
池盈初一聽就急了,伸手就要去拉他:“區區一個方鬱岑算什麽,王爺是千金之軀,怎麽能怕了他呢?”
他鳳眸一轉,薄唇似有若無勾起:“別以為本王不清楚你什麽心思,本王不吃這一套!”
他甩開她的手,才在桌邊坐下來,她就很識眼色的給他倒茶,茶水都險些漫出來,沾到他衣裳。
“成心的?”他扣了扣案桌,快速站起身後退幾步。
“我發誓,這回不是!”她信誓旦旦的保證,怕這位爺嫌棄,隻好用自己衣袖擦幾下,覺得幹淨的差不多。
但這位爺不知那副脾氣上來,又不肯再坐了,她被他吊的不耐煩了,沒了方才那副好臉色。
“我這不是還沒跑嗎?有消息就說,別東說西扯的!”
陸元白也沒再和她繞下去,將方鬱岑去鎮國公府,之後鍾景鬆又或是的事說出來,池盈初聽聞鬆了口氣。
“這種小事就不用告訴我了,鍾景鬆不會讓他們受傷的,方鬱岑再想插手,恐怕也力不從心。”
陸元白眸色微暗,一雙視線落到她臉上:“可鍾景鬆的不知道的是,方鬱岑暗中讓人盯著鎮國公府,他還是皇帝的人。”
池盈初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當即也坐不住,想也不想就往外跑:“那我得盡快告訴他,讓他防備。”
他一手抓住她,又問道:“你為何這般信鍾景鬆,不怕他有一天對你父母親下手嗎?”
“唉你別攔著我,整天哪兒這麽多問題。”她急躁的推開他,態度敷衍。
比起鍾景鬆,她更相信他會暗地裏下黑手,畢竟兩人目前隻是合作關係,倘若合作破裂……
“人被本王解決了,本王此舉可能引起皇帝懷疑,難道你不擔心?”陸元白鬆了手,她腳步頓在原地。
他非得故意將話說一半麽?她聽得心裏疼癢難耐,想貓爪子撓過似的難受,氣的恨不得一巴掌拍他臉上。
她轉過身,忍著沒上前打他的衝動:“皇上懷疑王爺不是一兩次了,應該不差這一回吧?”
陸元白又不是傻的,若沒有完全把握,就不會冒險動手。她心裏跟明鏡似的,他還要多問兩遍。
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麽?
“王爺聽見了嗎?”
她臉上不見絲毫擔憂,怕他聽不清楚似的,就差沒再重複兩遍,他看出她是有意,但還是被氣笑了。
“本王還沒到耳背那程度。”
“那我就放心了。”池盈初顧自點點頭,“雖說方鬱岑的人沒了,但我還是要提醒他提防著。”
“本王同你去。”
池盈初沒攔著,因為她心裏清楚,要是自己再碰到方鬱岑或者誰,他還能替自己擋擋風頭。
陸元白才起身,暗衛就闖了進來,看了眼池盈初,小聲開口:“王爺,那個人之前跑了,屬下也是才得知消息,但今天……”
“可是查清楚了?”陸元白冷笑聲,“那為何現在才告知本王?”
之前抓到大理寺卿的侍從,原本是想殺了以絕後患,但當時被人跑了,暗衛怕領責罰拖到現在才稟告,竟是因為此事瞞不住了。
“屬下願領責罰!”
“雙倍責罰,自己承受。”
“是。”暗衛退下之後,池盈初見他臉色不好看,小心翼翼的試探。
“王爺還要和我同去嗎?”
“去,當然要去。”陸元白抓住她的手往外走,“本王讓人備了馬車,但你今日要聽本王的。”
她暗暗撇了撇嘴,跟他同去就要聽他的,這是什麽奇怪又霸道的邏輯……
兩人坐進馬車,她想掀馬車簾子,但還沒動手就被他阻止。
“我看看風景也不行麽?”
“這上京的風光十餘年如此,沒什麽好看的。”陸元白眼底有一絲異樣,但也是轉瞬即逝很難察覺。
池盈初卻不這樣認為,下意識脫口:“上京是大楚最繁華之地,每逢異域進貢時有煙花火燭,南疆的奇珍異玩,年年風光景色不同,尤其是中秋……”
她說著說著便啞了聲音,腦海裏想到從前在府上與父母親團圓的日子,今年的中秋節怕是過不成了。
陸元白聽她的描述,臉色並沒多大變化,以往王府中秋都是管事一手操辦,雖然熱鬧,但他卻仿佛像個身外人……
他覆上她的手,緩緩啟唇:“今年中秋,本王陪你過。”
池盈初牽強的扯了扯嘴角,想笑卻笑不出來的無奈:“罷了,不過了,中秋是要和家人過的。”
在她的潛意識裏,他還不算她的家人,同樣他對她,也未必完全卸下心防。
馬車外傳來陣陣議論,她掀開簾子看到外麵圍了不少官兵,而中間那個人,正是大理寺卿的侍從!
“都讓讓,官府要查清楚他的死因,不相幹之人全部離開!”
“不能擾亂現場秩序……”
圍觀百姓被遣退,池盈初看得心裏一驚,反過頭問陸元白:“王爺有什麽要說的麽?”
陸元白以為她是質問自己,蹙起眉頭冷聲解釋:“此人留著必是隱患,本王確實有殺他的心思,但人不是死在本王手裏,你可相信?”
池盈初目光變得詫異複雜,這就跟戰場上殺人是同樣的,不是他死就是我活,她沒什麽不能接受的。
隻是他為何要隱瞞自己?
“王爺多想了,我沒懷疑是王爺殺人。”她探出頭對馬夫道,“馬車不能聽到鎮國公府門口,不然會太招搖,你在東街停下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