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意外收獲
陸元白是被池盈初生生拉過去的,趙離鵲看到王爺的第一眼,還來不及高興,看清他身後的人又變了臉色。
“王爺怎麽和她一起過來了?”
“你說這話的意思,究竟是她不能來,還是本王不能來?”陸元白餘光睨一眼身旁的女人,掩袖咳嗽。
趙離鵲怕他誤會似的,連忙又開口解釋:“妾身不是這個意思,王爺能來,我自然高興。”
“嗯,有些話本王想同你進去說。”陸元白抬腳往裏走,趙離鵲慌忙攔住他。
他垂下視線看到袖子上的手,語氣微頓了頓:“這是何意?”
趙離鵲牽強的笑了笑,眼神沒從池盈初臉上移開,話語極為不自然:“王爺同我說話,那她為何還要跟著?”
陸元白轉過身子,順著她望的方向看過去,手指空點了點:“你為何還要跟著?”
池盈初知道他這話是對自己說的,若不是自己,他能想到過來看看嗎?這會兒居然還想甩掉她?
“王爺說的事情與我有關,我自然能跟著。”她隨口編了個理由,陸元白難得沒揭穿。
趙離鵲覺得她行為怪異,但麵上找不出由頭阻止,自然就沒了話說。
“王爺快進去!”她迫不及待的往裏走,門被推開的一刹那,一個人影也從窗口翻出去。
池盈初揚起聲音,陸元白還沒進屋子就能聽到:“她屋子裏果然有人!”
趙離鵲同樣也聽到了,她就說這一個兩個怎麽都往這裏來,原來是懷疑她這裏藏了人。
“不過就是隻鳥飛了出去,用得著這麽大驚小怪的,楚亦妙你該不會是和柳月枝串通好了吧?”
這也算是給她提了個醒,已經有人開始懷疑,那流音就不能再藏在她這裏,不然總有一天真會被發現。
池盈初不回答她的話,窗欞被推開的很大,還有些摩擦的痕跡,明顯是人為的。
“王爺,現在讓人去追,應該還能抓住。”
“原來王爺也是來抓人的?妾身還以為王爺是來看望,不想竟是妾身的一廂情願,這三四年的情誼付錯了人,楚通房更適合陪伴王爺。”
趙離鵲麵色漸漸沉下去,“若是抓到人,王爺大可給妾身一封休書,可若沒抓到,又當如何?”
池盈初抬腳踏出一步,發覺腳下好像踩到了什麽東西,微微挪開腳,看到是一塊有著“藏閣”二字的玉玨!
難道流音也是藏閣的人?
她反應極快的將玉玨收進袖子裏,然後裝作什麽事也沒發生。
如今有些事還需要趙家相助,陸元白自然是不會休了她,隻是道:“本王沒有那個意思。”
“那王爺為何一再縱容她羞辱我?”趙離鵲手指著池盈初,不甘心的想要一個結果。
陸元白眼神從她臉上飛快掃過,緊接著又道:“她也是為本王著想,那你想本王如何處置?”
“王爺都說是她是為您,妾身又怎敢真處置她?隻希望她日後少在妾身眼前出現!”
趙離鵲自嘲的譏笑兩聲,王爺袒護她的意圖如此明顯,又有誰能當著王爺的麵動得了她?
池盈初雖然沒抓到人,但拿到了意想不到的東西,此舉並非是全無收獲,當即一口答應。
“好說好說,你不主動得罪我,我便不會到你這裏生事。”她轉身就要走,忽的被陸元白拉住。
“你自己鬧出來的笑話,還跑的這樣快,是想本王給你收拾爛攤子?”
“王爺想怎樣?”池盈初反問他。
陸元白看了眼趙離鵲,清了清嗓音道:“你給趙氏道個歉,此事就過去了。”
“對不起。”池盈初說的很快,陸元白看出她是在敷衍,似乎是有要事急著辦,就故意沒攔著。
“你可還滿意?”陸元白這話問的是趙離鵲,她知道他脾性不好,就懂得適可而止。
“王爺處事公道。”
陸元白從趙離鵲這裏離開,身後的暗衛跟上來,他停下腳步:“方才楚亦妙在地上撿了什麽?”
“一塊玉玨。”
他幽暗的潭底深了深,冷聲吩咐:“給本王盯緊了她。”
從這之後,流音沒再來找過趙離鵲,但兩人都聯係還是沒有斷過,池盈初撞破腦袋都想把玉玨送到鍾景鬆那裏。
她一出門,就有陸元白的侍衛跟上,還美其名曰是護她人身安全,真以為她會信呢!
“其實我不用跟著,我是準備去鍾大人那裏,畢竟他查的案子涉及到我,不抓到凶手我心裏難安。”
與其被他的人跟蹤匯報,還不如她老實匯報,至於信不信,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話音才落,隨即傳來一道男聲:“隻是這樣?”
池盈初看過去,發現是陸元白,恨不得舉起手來直接發誓:“真的隻是這樣?”
“那要不然讓本王陪著你,你們有什麽狀況,本王也好及時相助。”
沒有他的場合,再大的狀況也能解決,可隻要他一出現,就必定是麻煩不斷,這是池盈初兩輩子悟出來的道理。
“王爺身子骨不好,就不要去了,免得被賊人誤傷,死無全屍。”池盈初丟下他就跑,見他沒帶人跟上來。
她特意在長街逛了兩圈,就想甩掉身後那些小尾巴,然後才去了順天府,鍾景鬆看到她有些吃驚。
她可沒時間和他扯閑話,拉著他往書房裏走:“我有要事同你講!”
池盈初推門的動作自然,以往她和鍾景鬆合力辦案,甚至會住在他這裏,她對這裏就和鎮國公府一樣熟悉。
“你怎知道這裏是書房?”鍾景鬆聽說過她長街上被拒婚的異常反應,這下看她的眼神都有些變了。
“我隨便猜的。”這個答案不能令鍾景鬆信服,但她接下來拿出的玉玨,鍾景鬆頓時僵住臉色。
池盈初將玉玨的事情告訴他,還有懷疑小太監是陸元白侍衛所扮。
她找來一身夜行衣,想親自試探侍衛的身手,一直沉默的鍾景鬆在此時開了口:“池盈初。”
她手中動作微頓,片刻後才抬起頭看他:“你在叫誰?”
鍾景鬆盯著她的臉,覺得興許真是自己想多了,下葬之人怎麽可能死而複生?那隻有話本子裏才會出現。
他忽而輕笑下,對她的態度也不自覺疏遠,拿走桌上的衣裳:“沒事,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