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見佳人
醫院
管家擔憂的看著像在掙紮的顧老夫人。
老夫人是怎麽了?
為什麽不斷的喘著呢?
他開始叫著她說著:“老夫人?老夫人,您快醒醒呀!”
這時,顧老夫人緊閉著雙眼,不斷的用力喘著氣。
她的意識,先是迷離之後……
耳畔邊就聽到顧義濂用著細語呢喃的聲音:“艾琳……「流羽毛之威蕤,垂環玭之琳琅。」,真是好名字呢,艾琳小姐。”
此時,顧老夫人聽到顧義濂的聲音,她的表情露出了放鬆,卻無法睜開眼睛。
她的耳畔邊,又響起了顧義濂的聲音,但這次的聲音不是細語呢喃,而是帶著情意的言語說道:“「又覽所著文,宏博中正,富我以琳琅珪壁之寶甚厚。」,我想問艾琳小姐,妳是否願意成為我顧義濂人生中那一位琳琅珪壁之寶?”
突然,躺在病床上未清醒的顧老夫人眼角有眼淚滑落。
管家守在病床旁,不解的看著顧老夫人。
這是……怎麽了?
為什麽老夫人在哭呢?
是想到了什麽?
還是見到什麽人嗎?
與此同時,躺在病床上的顧老夫人麵情露出了溫柔,因為她回到了自己年輕時,遇到顧義濂的記憶之中…….
陳家
年紀約十六歲的陳艾琳,她身著一身白的民國初年旗袍,坐在自己院中的石椅上,正一個人靜靜的插著花。
她眉眼間滿是溫柔與專注,她一手拿著紅蓮花、一雙眼審度著花要在哪一個方位,她歪著頭露出了猶豫表情。
這時,一隻男人的大掌握住她手上的紅蓮花後,就把把紅蓮花摘下,插入她耳際上後,用著溫柔而輕的聲音說著:“紅蓮白蓮共開塘,兩般顏色一般香。恰如漢殿三千女,半是濃妝半淡妝。”
陳艾琳一看到有男人靠近,立刻露出驚慌的表情離開的位子上,退的老遠的戒備問道:“你是誰?”
她一問完,就東張西望想找人攆走這無禮男人。
她頭一動,就讓耳際上的紅蓮花掉落在她腳邊。
“我是令尊的友人,我叫顧義濂,不好意思驚擾小姐了,我是看小姐好像很猶豫,就自作主張唐突妳了,非常抱歉。”顧義濂拿下了黑色帽子,一臉愧疚的對她道歉說道。
這個小姐怎麽如驚弓之鳥?
他有這麽可怕嗎?
“那你走錯地方了,請你出去!陳艾琳聞言沒有放鬆,反而緊張的抓著石桌邊緣,對著他下逐客令說道。
她的父親明明在東院。
可是這個男人來到了偏僻南院。
很顯然是走錯路!
“我……呃……我沒有惡意,請妳原諒我。”顧義濂向陳艾琳微微鞠躬的致歉說著。
真是的!
他被女人討厭了!
他得趕快道歉呢!
“要我原諒你就趕快走!”陳艾琳頻頻後退,指了門口的對他說著。
父親又想替她安排婚事了嗎?
她都說了,她一切聽父母安排。
為什麽還執著要她見陌生男人呢?
“……好。”顧義濂一臉沮喪的搔搔後腦,就轉身離開。
陳艾琳見顧義濂離開,鬆了一口氣的坐在石椅上。
翌日
陳艾琳穿著鵝黃色的旗裝又坐在石椅上,拿著紅、白、黃色的蓮花,又準備插著花。
這時,撐著洋傘穿著水藍色洋裝的少女,一看到陳艾琳就露出了惡意表情,一邊走過、一邊把洋傘收起來,用洋傘把石桌上的花盆、蓮花故意的掃到地上。
這一幕,被又來拜訪的顧義濂撞見,他見到有人欺負陳艾琳,立刻上前的斥喝少女說道:“妳太無禮了!快點道歉!”
少女露出刁難任性的表情,冷冷地瞪著顧義濂罵著:“我還就無理到底了、你管的著嗎?還不給我退開!”
這是哪來的路人甲?
竟敢跑到女子後院中!
不會是陳艾琳耐不住寂寞偷漢子吧?
這下,她可要跟父親好好告狀!
陳艾琳露出習以為常的表情,不想要管那個少女,就優雅的起身蹲在地上,開始清理散落的插花用品。
她已經習慣陳艾妤看她不順眼了。
她也懶的爭論了!
還是趕快收一收吧。
“喂!陳艾琳,我不是警告過妳不準插花嗎?妳真以為妳美的像花啊?”陳艾妤用著忌妒又氣惱的表情罵著她,就把洋傘往她後背一丟,就氣炸的離開。
她怎麽有這種愛裝無辜的姐姐?
她真想殺了那賤人!
她為什麽就比那女人晚出生呢?
哼!
顧義濂伸出手抓住了快要落在陳艾琳後背的洋傘後,立刻蹲下來幫忙她撿花的關心問著:“小姐還好嗎?妳都受這種欺負嗎?需不需要我告訴陳老板?”
這個可憐的女人,就這麽吞忍著呀?
他看了真是不忍心呢!
這麽溫婉柔順的女子,怎麽會被這麽羞辱呢?
陳家就沒有人能保護她嗎?
“不用拿這種事去煩我父親,我自己能處理。”陳艾琳用著不在意的冷淡表情說著。
反正她很快就會出嫁,這有什麽好告狀的?
她們姐妹越是吵,也隻是被家裏氣氛弄糟。
陳家可是做生意的大戶人家,要是內部大小爭執不斷,是要如何和氣生財呢?
她可不願意鬥來鬥去。
“……妳是陳家大小姐吧?”顧義濂用著對她有好感的表情問著。
真是溫柔又孝順的女子呢。
他記得沒有錯的話,陳老板有兩個女兒,一個性格溫柔、相貌秀麗,另一個是妾所生的女人,性格跋扈專斷、相貌平平。
他猜著,眼前這一位美人是大小姐。
陳艾琳看了顧義濂英俊的容貌,正猶豫是否要證實。
這個男人雖然是父親的朋友。
而她是一個未出嫁的女子,怎麽能隨便和男子攀談和吐露真名與身分?
她思及此,淺淺一笑,不回答的任他猜測。
她把東西放到石桌上後,才開口對著他說著:“謝謝你了,也請你就不要再來了,因為你擅闖陳家女眷內院,傳出去會受人非議。”
顧義濂對於陳艾琳正經八百的說話方式,露出了尷尬表情說著:“那個……我是得到陳老板允許才來。”
看來他真的被她討厭了。
這可怎麽辦才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