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招拆招
顧城淵和洛青檸同時來到餐廳。
兩人都很好奇，劉導演為何會親自約他們，說要談談後續錄像的事。
進入了包廂，雙方先是寒暄一番後，劉導演道出要跟他們商量的事，那就是要求他們同居，增加節目的真實性。
“同居。”顧城淵和洛青檸幾乎同時驚呼出聲。
彷佛早就料到他們會有此反應，劉導演沒有任何訝異，笑道：“看看，二位的默契真好。”
顧城淵不理會劉導演打哈哈似的讚美，“同居有點太過了。”
洛青檸點頭，“沒錯，孤男寡女的，不好。”
“洛總這話就錯了，還有我們這些工作人員。”劉導演見招拆招。
顧城淵眸光一閃，聽出弦外之音，“導演有其他的意思？”
劉導演露出大大的笑容，“顧總真的是聰明人，跟聰明人說話就是有這個好處，以一知萬。”
洛青檸這回也聽出意思，看來劉導演是有備而來的。
“我不是業務員，天花亂墜的才能我沒有，我就直說了。”劉導演道出進入事情的開場白。
“導演客氣了。”依她看來，劉導演很會說話。
劉導演臉色丕變，嚴肅道：“昨日的直播人氣很高，但是我怎麽看，就覺得效果不好。”
顧城淵和洛青檸相對看了一眼，臉上皆是訝異的表情。這麽高的點播人氣，劉導演竟然覺得效果不好？
“不知道導演有什麽高見。”顧城淵很好奇劉導演切入事情的觀點。
劉導演想了一下，緩緩道：“怎麽說呢？你們之間的默契、情感上的交流，乍看之下曖昧十足，但實際上，隻要多看二次，就會覺得你們在演戲。你們並沒有出自於內心的情感。”
顧城淵眉頭一挑。並沒有這種感覺，或是專業角度看得又是不一樣，更或者這又是一個陷阱？
洛青檸一陣錯愕。看過的人都說有曖昧、有默契，為什麽劉導演的看法和大眾不同呢？
劉導演繼續道：“說坦白點，節目效果大過實質效果。觀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隻要有一個看出來，在網絡上發了帖子，依照現在網絡媒體傳播的速度，人氣就會直接反應出來。”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洛青檸還是覺得哪個地方不對勁，提出反駁，“我們本來就是在演戲。”
“先是情人才是夫妻，‘模擬夫妻’，當然是以情人為基礎。”劉導演頓了一下，“所以為了增加真實性，才希望二位能夠同居，培養默契。”
“默契不是幾天同居就可以培養得起來。”顧城淵說出看法。
“沒錯，哪有那麽好培養。”洛青檸附和。
“二位都是聰明人，你們吃了幾次飯，就可以培養出特別的默契，相信同居過後，你們之間的默契會更好了。”劉導演不慌不忙的回答。
這下子顧城淵和洛青檸完全明白，為什麽會覺得昨天藍天的話，帶著陷阱的感覺，他們的直覺果然沒有錯，現在劉導演不就拿他們的回答來反駁他們。
“其實會對二位這麽要求，完全是為了最後一次的錄像。”劉導演見兩人不說話，又道：“我們最後一次的錄像是外景，公司也因為二位的人氣高，砸了重金，決定來一趟國外的旅遊。”
洛青檸訝異，連重金旅遊都出來了，可見直播的效果很好。
“室內錄像還可以做效果，外景就有太多的因素幹擾，一下子就會被抓包。況且外景不是一兩天的事，也不是錄半小時或一小時就可以的。”劉導演一臉擔心的道。
顧城淵看向洛青檸，以眼神詢問如何。
洛青檸也以眼神響應他，不知道該怎麽辦。
劉導演見他們表情鬆動，連忙道：“不多，三天兩夜。”
“這還不叫多？”洛青檸忍不住的道。想到要住在一起，就頭痛。
“我們就隻有直播第一天下班回來，第二天上班前，下班後，第三天周末。”劉導演解釋行程。
“這樣子一點隱私也沒有。”顧城淵提出意見，覺得時間太長了。
“二位放心，直播的地方隻有客廳、廚房和書房而已，不會有其它的地方。至於二位要不要睡在同一間房間，那就不關我們節目的事，我們不會去拍臥室。”劉導演道。
他知道像他們這種身分的人，很注重私人隱私。其實這回公司能夠請到他們，已經很不容易了，玩歸玩，該有的分寸，他們還是會有的。
洛青檸頭眉皺了一下，聽起來是沒問題，但還是有些害怕。
“往事有陰影。”顧城淵提出顧慮。
劉導演聽話中之意，“我們在錄像前可以簽下協議，如果節目部有拍攝到這三處地方以外，我們尚娛樂公司願意賠償。”拍胸脯保證。
顧城淵和洛青檸相對看了一眼，各自陷入沉思。
劉導演也不催促，這件事的確是需要好好想想。
過了十分鍾後，顧城淵率先開口，“這我可以先知道題目嗎？”
“沒有題目。”劉導演笑道。
“也就是說，我們要配合你們的節目效果？”洛青檸道。顧城淵提出的意見，果然有道理。
“我剛才說了，隻有客廳、廚房和書房，如果你們一位要在客廳睡，一位要在書房看書到天亮，我們也不幹涉，我們要的隻是你們回來後的互動。至於上班前，你們總會吃個早餐，聊一下天吧。”劉導演頓了下，“不過我想二位，不會真的在節目中給我做人形廣告牌，當真看書、睡覺，一點互動也沒有。”
“這倒不會。”顧城淵心下也清楚，沒互動就沒人氣。
“那周末呢？”洛青檸問。其它二天的行程倒是可以接受。
劉導演見他們態度軟化，笑道：“希望二位能安排一天沒有對外行程的周末。如果你們可以睡到十二點才起來，我們就十二點拍。還有你們可以在錄像前，找人來看看我們有沒有在其他地方，安裝隱形攝影機。”
顧城淵和洛青檸再相對看了一眼，做下了答應劉導演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