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你喜歡血的味道?
陰暗潮濕的房間,偌大的鐵籠子中,顧汐被人困在其中,已經很長時間了。
房間不大,隻有一個不大不小的窗子,微弱的陽光通過其中,照在她的臉上,暖暖的。
她勉強支撐起身體,脖頸上一陣疼痛,被鐵鏈困縛的脖頸,已經被磨破了,疼痛難忍,還有一些幹涸的血液,伸手去觸碰,更疼了。
這時候,有人推門進來了。
是一個男人。
看樣子應該是這些人的領頭的,沒有戴什麽口罩,或者麵罩,隻是那麽正大光明的走了進來。
那個人走到鐵籠前,看著裏麵的女人,冷蔑的唇角揚起了愉悅的弧度,“怎麽樣,堂堂的RS集團總裁夫人,被關在籠子裏的滋味,好受嗎?”
男人的笑容讓人覺得十分討厭,好像看待顧汐,猶如馬戲團困在籠子裏的一個玩物一樣。
顧汐最不喜歡這種目光,寧願被人不理解,當做永遠的大壞蛋,也不喜歡這樣的對待!
她別過頭去,沒有理會男人。
男人又道,“知道嗎?為了你,已經弄死兩個人了!顧汐,你覺得因為自己,讓其他無辜的人奉獻生命,這種行為怎麽樣?”
顧汐一怔,什麽意思?
這兩天,她都聽到外麵有女人的慘叫聲,聲嘶力竭的,還有求饒聲,但具體的,因為沒有看見,所以不得而知。
難道說,那慘叫聲,就是他們屠殺了某個女人的證明?
我的天!
這些人到底要做什麽!
顧汐雙瞳放大,震驚錯愕不能自已,但男人卻說,“別著急,你是最後一個,最精彩的,當然要留到最後了!”
她掙紮著站了起來,“你們到底要幹什麽?這樣綁架,到底想要什麽?”
“要什麽?”男人反複呢喃,像是遇到一個很奇怪的問題,值得深思。
顧汐卻沒有心情和他在耗費時間下去,隻說,“你到底想要幹什麽?是要錢,還是要怎樣?”
言猶在耳,男人仿佛思緒清明了許多,他緩緩的點點頭,然後再度踱步,走到了籠子近前,長臂伸進去,想要撫摸顧汐的臉頰。
這樣惡心的行為,顧汐怎麽可能允許!
她直接躲開了,男人的手臂落了空,但也沒有動怒,隻是冷笑著,卻在下一秒,突然一把拉住了顧汐項圈上的鐵鏈,力道大的將她一下拽到了鐵籠近前。
鐵鏈子摩擦著她鮮嫩的肌膚,疼痛更加難忍!
但男人絲毫不理會這些,隻是俯下身,單手撫摸著她的臉頰,低聲細語,“乖,我其實什麽都不想要,我想要的……”
男人故意拉長了聲音,像是意猶未盡,隻是手指反複在顧汐的臉上流連,卻在倏然間,一把使勁再度拉緊了鐵鏈,導致顧汐呼吸不暢,而且摩擦的傷口鮮紅湧出。
看到鮮血,男人頓時興趣盎然,當即眼瞳就放出了金光,“哇!血的味道……”
他手指輕輕的摸了點鮮紅,放進了自己的嘴巴裏,深呼吸,仿佛在品嚐著某種美味佳肴。
顧汐當即一愣,劇烈的疼痛,也讓她思緒更加的清朗,都說有一種心裏變、態的人,最喜歡折磨他人,還喜歡品嚐鮮血的味道,亦或者……食人!
莫非這個男人就是這樣的?!
“我想要的,隻是你的命!”男人露出了殘佞的笑容,唇邊殘留著的鮮血,將整張白皙的臉頰,映襯的猶如嗜血的惡魔。
像個地獄裏走出的吸血鬼,就差長出獠牙,異常恐怖!
他的手指仍舊在顧汐的臉頰上流連,反反複複,隻是還有些納悶,“你怎麽不祈求我呢?求我啊!”
顧汐眼眸微轉,“女人的祈求聲,是不是能讓你覺得異常的滿足?你最想要的,除了鮮血和殺人的快感,更多的,還是女人彌留之際的哀求?”
仿佛被戳中了心事,男人愣了下,隨之更大的笑容來臨,“哇!這麽多年,你是唯一一個了解我的獵物,不錯,非常不錯!”
“國外有非常著名的殺人犯,近年來,法國也出現了多起類似的殺人案,你不是先創者,你隻是一個模仿者!”
話落,顧汐強忍著劇痛,唇角揚起了一道似笑非笑的冷笑,她說,“你是鮮血的味道?那我滿足你,怎麽樣?”
男人悲憤的目光中露出了些許的迷幻,仿佛不可置信,又仿佛在迫切的需求,渴望的目光,不斷的緊鎖著顧汐。
突然,顧汐張開了口,狠狠的咬住了男人的手指,整個過程很快,速度也難以讓人逃脫。
男人最後也猜出了顧汐的想法,但想躲閃開,已經來不及了,手指就被顧汐咬在嘴裏,動彈不得。
她下口極快,力道也極大。
堅硬的牙齒,狠狠地咬著男人的手指,‘哢’的一聲,像手骨裂開,破裂的皮肉,鮮血湧出,彌漫在顧汐的口腔之中,流淌而出。
顧汐卻渾然不覺般,隻是陰冷的目光狠狠的和男人相對,看著對方疼的扭曲掙紮的麵孔,她的心底,也仿若蕩起了幾分愜意。
男人發狠的抽回了自己的手,不用看,骨頭肯定被這個女人咬劈了,這個女人……
他正要逞狂,卻聽到顧汐說,“你不是殺人模仿者嗎?既然想要模仿,那就不能隨便施暴!你要遵循規矩來,不然,怎麽讓你崇拜的人接受呢?”
“你……”
男人愣住了,慢慢的,也放開了手上緊攥著的鐵鏈子,顧汐因為得到了釋放,身體向後,快速躲去了鐵籠的裏側位置。
看著倉皇轉身離開的男人,顧汐笑了,蒼涼的臉上,笑容悲涼哀切。
她剛才的那番話,不過是人被逼急了,突然想出來的,拖延時間的台詞罷了!
但沒想到,被她說對了。
這個男人,就是個模仿犯。
看著別人殺人的手法,暗暗佩服,所以才屠殺身邊的人,想要向心中最崇拜的人致敬,引起那個人的注意,刷存在感。
但如果是這樣,又為什麽要單獨綁架一個顧汐呢?還說要將她留在最後,意義又是什麽?
莫非,這冥冥之中,還有什麽關聯?
男人捂著自己受傷的手指出去,其他綁匪急忙上前,“怎麽弄的?瑞哥,是那個小娘們弄得嗎?我去殺了她!”
話音剛落,就被男人一把抓住了衣領,狠冽的力道,注意將這個說話之人活活掐死,“我告訴你,顧汐這個女人是我的,我要留到最後,一點點弄死她!沒有我的命令,你們誰都不能碰她!”
“……是!”
放開了那個說話的男子,李瑞手指疼的鑽心,快速進了其他房間,自己簡單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