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你讓我很不舒服!
唐氏近郊的別墅,顧汐暫時被安排住在這邊。
擔心她一人生活有危險,唐延其還安排了很多安保人員,二十四小時看守,同時,各大房間還有監控,隨時保護她的人身安全。
與此同時,玄關的密碼鎖,每隔二十分鍾自動換一次密碼,智能安保,堪比超一流的安全屋。
但即便是這樣,肖瀟還堅持要留下來,陪著顧汐。
她實在不放心,尤其是顧汐的身體狀況,這麽特殊的情況下。
但唐延其對此,表示不太愉悅,白皙的臉上頓時沉了下來,冷然的掃了肖瀟一眼,礙於顧汐在旁,當即沒說什麽。
但唐延其卻請來了本市超一流的戒毒方麵專家,請他們為顧汐做了檢查,並針對結果,做了詳細的匯總。
醫生們的意思就是,“顧小姐,剛剛懷孕,而且攝入這幾種禁藥的時間不長,如果現在根治,並且徹底戒除的話,平安生下孩子,也不是不可能的。”
都說事在人為。
戒毒,尤為顯著。
不管攝入的時間,還是藥量,就看是否有這個毅力。
醫生還講述了很多這方麵的案例,同樣,也帶著顧汐等人去了本市郊區的戒毒所參觀,看到不少處在恢複期的患者,狀態雖然異於常人,但也算是不錯的了。
“如果顧小姐現在開始戒除,你的結果,會比這裏人都要好,畢竟,身體之前從未攝入過,也是一種好的方麵。”
聽著醫生說了這麽多,她也親眼見過這些,最後的結果,還需要顧汐來拿主意。
她一個人在別墅頂層陽光房裏,靜默的坐在藤椅上,望著天邊淺淡的落日,若有所思的神色深沉。
這一天一夜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她需要一個人好好的靜一靜。
肖瀟從樓下將保姆煲的湯端了上來,放在一邊,告訴她餓了的話,就吃一點,畢竟要為孩子考慮。
然後,還不等肖瀟再說什麽,纖瘦的身體就被唐延其一把揪扯著拉下了樓。
一樓客廳,肖瀟被他一路拖拽,再朝著沙發的方向,猛地收力,整個人都摔倒了沙發上。
她還沒等坐直身體,男人高大的身影再度俯下,籠罩著她的弱小,邪魅的俊臉上,陰冷的視線凝滯,他捏著她尖尖的下巴,不屑的冷道,“之前,你焊我的車,拆我的房,我都可以不計較,但是現在,肖瀟,你馬上從我視線裏消失!”
肖瀟氣結,當即冷笑,“你讓我消失?憑什麽?”
他怎麽那麽大言不慚?!
唐延其卻冷然的歪了下頭,淡道了句,“就憑你讓我睡的不爽,你這個人,讓我很不舒服!”
她氣的眼瞳緊縮,“不舒服?我的天啊!唐延其,你簡直混蛋到家了!”
“隨便你怎麽說,我心裏隻有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就是顧汐,其他的,對我來說,都隻是暖床和發泄的工具,肖瀟,你願意做後者嗎?”
三言兩語,淡薄的語氣,輕蔑的神色。
因為離的太近了,幾乎每句話,每個字都貼著她唇瓣邊道出的,冰冷的像臘月的寒冰,尤為滲人。
讓就算對他心無旁騖的女人聽了,都不覺的冷然一顫,心底有種複雜的感覺徒升!
“你喜歡汐汐,我當然知道了,但是唐延其,就你這種人渣,有什麽資格期望汐汐可以接受你?”肖瀟倒吸口冷氣,怎麽感覺對唐延其的印象,大打折扣了呢!
他卻無謂的聳肩輕笑,同時收力抽手放開了她,“你不用管她會不會接受我,肖瀟,你隻要明白一點,我和你,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用你說?”肖瀟咬牙,隨之起身推開他,“你有病吧!誰希望能和你有什麽啊?”
他的眼神深邃了些,“那你為什麽還要留下來?”
“我是為了汐汐!”她掙紮著坐了起來,同時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她現在這個情況,萬一做點什麽傻事呢?”
唐延其卻說,“那也有我呢!”
肖瀟瞠大了眼眸,“你的意思,是把我趕走,你好正大光明的留下來,趁人之危了?”
他臉色變幻,似乎還帶著點輕微的尷尬,連忙脫口句,“誰想趁人之危了?”
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解釋,明顯的腔調不穩,話語中的顫音鮮明。
肖瀟冷然的兩手在胸前交叉,不禁嗤笑,“還真是個人渣啊,那點心思吧!嘖嘖……”
她歎息的邁步越過他,上樓前留下句,“汐汐有我陪著,這裏不需要你,你走吧!”
唐延其身形一僵,不禁笑了。
晶瑩如玉的手指,修長的骨節,潔淨有力,輕輕的撫著自己的鼻梁,注視著眼前的女人,眸瞳緊縮。
肖瀟轉過身,凜然的迎上他的視線,“怎麽?你有意見?”
豈止是有意見!
唐延其慢悠悠的邁步上前,一字一頓,“這裏可是我的房子,要走的人,是你吧!”
她卻撲哧下笑了,隻是笑容過冷,容顏森寒倍增,“是你的房子又怎樣?要我走可以,我會帶汐汐一起走的!”
不就是個公寓住所嗎?她又不是沒有房子!
雖然小了好多好多倍,但同樣都是房子,又不是不能住人!
唐延其卻說,“你帶她能去哪裏?你的那個破公寓,能有這些安保措施嗎?”
肖瀟蹙眉,怎麽感覺和這個男人說話,就這麽賭氣呢!
“沒有又怎樣?傅柏琛好歹都是汐汐的丈夫,夫妻之間,床頭打架床尾和,遲早會和好的!”
言猶在耳,唐延其當即不悅,反駁的怒道,“他已經逼著她打胎了,連自己親骨肉的可以放棄的男人,怎麽還能再原諒他?”
“不原諒難道要離婚不成?”
肖瀟隻是一時話趕話,順口而出,幾乎都沒怎麽過大腦。
奈何,道出口的一瞬間,眼角餘光注意到旋轉樓梯那邊的身影,轉眸過去,就看到顧汐正好走下樓。
唐延其大步過去,她的臉色不太好,蒼白如紙,像大病初愈的病人,就連唇上都毫無任何血色。
“你怎麽下樓了?怎麽了?”他走到近前時詢問。
顧汐的精神確實不太好,恍恍惚惚的,可能是突然中斷服用‘牛奶’的緣故,也可能是這一天之間,發生了太多事情,缺覺乏力的原因。
但不管怎樣,此時的她,脆弱的猶如一道幽魂,隨時即散的可能,不免讓人心疼。
她單手扶著樓梯,了無生機的眼眸,環顧著麵前的兩人,幹癟的薄唇動了動,才道,“我打算戒毒,還有……”
“我和他之間,也該有個終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