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五章 黑刀
上下探查了一番石柱上的環狀裂縫隻有三條,而我則掏出匕首一條一條的試。果然,在第二條石柱中心位置找見那條真正的銜合線,用匕首向裏一插然後一拽,拉出一根青色的麻絲狀物,然後用手一拉。
‘轟!’隻是輕輕一拉,化魂柱的上半部便飛快的旋轉起來,且越來越快。這一變故嚇了我一跳後退十幾步死死的看化魂柱。不單是我,就連肥牛和三十三巫仆、異獸也都停止了打鬥齊齊看向我這邊。
與此同時那銜合縫隙處不斷的噴射出碎屑一樣的粉末,且越來越多,頗有中到了帶鋸房的感覺。
就在這個時候呆看中的一具巫仆口中忽然發出一聲‘嗚嗚!’然後忽然抱著腦袋撲倒在地不動了。
‘噗通,噗通!’隨後接連有二十具巫仆相繼倒地,緊接著化成一團黑灰,就這麽消失了。與此同時,旋轉的化魂柱也漸漸的停止了轉動,然後‘轟!’的一聲倒塌了。
化魂柱並不起支撐的作用,所以它倒塌的時候隻是激起了一陣黑灰,便沒有了聲音,四周陷入一片寂靜。
不過這隻是暫時的,隨即而來便是反應過來的巫仆,它們立刻放棄了肥牛和異獸,開始瘋狂的向我襲來。
“拉住,拉住了啊!”我一看陣勢有變拔腿就跑,一邊跑一邊衝肥牛大喊。
卻不了後者一擺手:“拉不住了,現在你是嘲諷臉,讓我休息一會。”
說歸說,做歸做。眼看巫仆的注意力已經不可逆轉到了我身上,肥牛便開始就地研究起了右邊的化魂柱。
我的能力不足肥牛的十分之一根本不敢正麵敵對巫仆,隻好在異獸群中竄動,並不時的命令異獸抵擋。好在三十三巫仆中已經少了二十具,我現在的處境要比剛才的肥牛好很多,即便是這樣也十分勉強和狼狽。
“哇草,這裏怎麽全是裂縫。”肥牛遇到和我相同的問題。
“環狀,找環狀裂縫……”我急忙告訴他找正確裂縫的法門。
也就在這個時候剩下的十三具巫仆好像感覺到了危險,開始舍棄我向肥牛這邊靠近。我自然不能讓它們得逞,趕忙指揮著異獸阻攔。
此時的巫仆已經接近瘋狂,我剩下的異獸已經數量大減且戰鬥力也不如從前,漸漸越來越少幾乎被巫仆屠殺殆盡。
“找見了!”關鍵時刻肥牛忽然一聲喜叫,然後便看到右邊的化魂柱開始旋轉。巫仆張牙舞爪的撲了上來,就在指甲距離我脖子兩寸的地方停了下來,然後不住的抖動著化為黑灰。
這一場惡鬥真是太驚險了,我和肥牛雙雙跌坐在地,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尤其是我,隻感到雙腿都在發抖。
“我說你好歹是屍王,怎麽進來昆侖山之後感覺像隻貓咪一樣處處被人欺負?”我嘲笑肥牛。
“怪我了?”後者白了我一眼:“這裏是眾神之山,連元胎都會被製約更何況我一個小小的屍王。在外麵作威作福還可以,在這裏嘛,連給人家提鞋都資格都沒有。”
肥牛說這話倒也不假,即便屍王的老主子元胎都惹不起血石洞裏的那玩意,更何況是他了。
“昆侖山中的秘密太多了,也許元胎隻是冰山一角。即便是這樣也有如此巨大的力量,難怪大韓要將他封印。”
說著我走到倒塌的化魂柱麵前,用手在地上一陣摸索然後小心翼翼的撿起了那些剛才被化魂柱噴射出的青色碎屑。
“你撿那些東西做什麽?”肥牛很好奇。
我則笑了一下:“一會有大用,你也撿一些能撿多少就撿多少,可千萬別灑了。”
肥牛看我神色凝重不像是在開玩笑,也低頭撿了一些。大約十分鍾後,彼此都撿了滿滿一大把,而地上再也找不到這種青色粉末了。
“這些東西到底有什麽用?”
我搖了搖頭:“這是建木的碎屑,當初十三祭司建造化魂柱的時候害怕不能長久,便用了兩根建木樹枝加持。”
“建木到底是什麽?”肥牛忍不住問道。
其實這個問題很好回答也很不好回答。在傳說中建木是一顆可以通達天庭的神樹,也有熱;叫它天梯之樹。可是如今已經證實,天空之上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天庭,天梯之言已經不可信了。
於是問題就來了,如果建木不是通往天庭的天梯,那麽它究竟是什麽。為什麽許多邪物,甚至元胎也很怕它呢?即便是一根樹枝,一些粉末都擁有如此神奇且霸道的力量。
我沒有能回答肥牛這個問題,也無法回答他。隻好默不作聲的將粉末小心點放進了口袋裏,然後向前麵走去。
時間並不大前麵出現了一道十分巨大的石門,石門之上雕刻著各種抽象的紋理,有些能夠認得,有些卻完全不知道他在畫些什麽。
不過現在這並不是重要的,因為此時的石門之上出現了一個兩米多高的大洞,哦,或者說是兩米多高的石門。
隻是這個門洞邊緣整齊平滑,不像是被人強行開鑿出來的,仿佛原先這就是一道門。現在,隻不過是重新開啟了而已。
“看來白板他們已經進去了。”我撫摸著石門幽幽的說道:“白板居然真的能夠運用大韓權杖,他與寒家到底有著什麽樣的關係?”
毫無疑問,白確實能夠完全運用權杖。但是大韓也分明說過他的權杖隻有寒氏一族才可以運用。而大韓也說了,唯有我這一脈是他真正的後裔,也就是說白是不可能是大韓後裔的……離真相越近,我越是迷茫。
進了石門麵前是很長的通道,兩邊的夜明石將通道內照射的如同白晝。肥牛抬腿便要向前走,我出聲製止了他。
“再往前走我們可能就要麵臨最大的一場戰鬥,生理和心理都是,我們要做好準備。”我幽幽的說道。
“放心吧,鹹魚雖然是曾經是我們的朋友,但如果他從一開始就是王殿的人,那麽也就是說他從一開始就在騙我。我,不會手軟的。”
“瘋狗。”他忽然看著我叫道:“你是不是怕下不了手,那就讓我來吧。”
我搖了搖頭,也說不上來自己會不會動手,而後幽幽的說道:“如果他真是王殿的人,無論是‘王’還是‘五道’,我們都不是對手,你有把握嗎?”
後者一時語塞半天才說道:“如果是一個白板沒有問題,就算再加一個也不算什麽。隻是無論是‘王’還是‘五道’,我都沒有見過他們,更沒有交過手。更何況王殿的人是出了名的狡詐,現在說勝,嘖……我也沒有把握。”
“不但如此,加上一個老骨頭很有可能‘王’和‘五道’都在,也就是說裏麵的三個人全部都是王殿的人,這場仗我們根本沒有勝算的。”
“你想說什麽,不會是後悔了吧?”肥牛眯著眼睛看我。
我搖搖頭:“不,我在想既然都是拚命,不如多拚一回。”
肥牛不太懂我的意思,不解的看著我。我則轉身朝石壁走去,然後在上麵摸索了一陣最後發現一個機關,觸動機關以後顯現出一間不打的石室。
裏麵幾乎空空如也,隻有一個石架。而在石架上擺放著一口漆黑的黑色長刀。
“嘖,這口刀不簡單,好重的邪氣。”肥牛率先感覺到了這口黑刀的不一般。
大韓在神識中和我提到過這把黑刀,不過就連他也不知道這把黑刀到底是什麽。它是當初來到昆侖山尋找元胎時無意在一個山洞中發現的。
他當時就感覺到此刀邪氣叢生,即便大韓自己都沒有把握可以駕馭。而手下有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曾經試圖馴服此刀,誰知剛剛拿在手裏便立刻瘋掉,然後揮刀自刎。從此,大韓便幹脆將它藏在這裏,不準人再提起。
“你,你想用這口邪刀?”肥牛一聽臉色都變了。
“再往前走便是大翻臉的時候,就像你說的那樣,你自己都勉強自保又何談保護我呢?”
肥牛的嘴巴動了兩下,最後沒有做聲。末了向前走了一步:“我先替你試試。”
他走到黑刀前頓了頓身子,緩緩的伸出右手摁在刀把上,五指慢慢並攏輕輕一握。
就在這時隻看到他握著刀把的右手瞬間暴起鼓動,就好似一鍋燒開的沸水,皮肉上下蠕動翻騰。肥牛的臉色十分痛苦,但他卻沒有放手的意思,依舊緊緊的握著刀把想把它拿起來。
也就在這個時候他手背上蠕動的水泡開始‘啪啪!’的爆裂,就好像一個個爆裂的鞭炮一樣清脆響亮,與此同時一股子黑煙從水泡裏麵升了起來,還伴隨著一陣陣的惡臭。
‘當啷!’黑刀重新調回石架上,肥牛捂著自己的左手弓下了腰,臉色變得通紅,嗓子裏‘咯咯!’的發出一陣奇怪的聲音,半天沒有說話。
“肥牛,沒事吧?”我趕忙過去詢問。
而肥牛則是一伸手示意我別過去,蹲在那裏捂著手背好一陣子嘴裏才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喃喃道:“這是什麽邪刀,居然可以侵染我的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