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八章 奇怪的洞
不是我不相信肥牛的能力,而是客場作戰自古都很被動,至少積雪中的那些看不見的冰縫就夠我們喝一壺了。
正在想著忽然感覺腳下的積雪有異動,心中暗叫一聲不好卻已經來不及,身體以極快的速度向下沉。這個時候肥牛離我最近一把抓住我的手,可這個時候我的下沉之勢十分猛烈,他將身子幾乎彎成了一個拱形才將我拉住。
就在這個時候耳邊卻傳來一陣‘哢哢’的聲音,短暫的愣神過後放聲大叫:“肥牛快放手,要塌了。”
話還沒有說完他腳下的積雪忽然崩塌,下陷之勢已成定局。可這個時候小鈴鐺忽然淩空躍起出現在外們的視野中,她一把拉住肥牛的腳踝然後借勢在空中翻了半個筋鬥,雙腳插在冰縫的雪壁上。
盡管如此下墜之勢已經不可挽回,巨大的力量拖著我們三個向下劃去,而小鈴鐺插在雪壁中的雙腿卻起到了減緩的作用,使我們不至於直直的向下摔去。
然後我的視野裏便是漫天掉落的雪塊,直到一塊大雪球重重的砸在我腦袋上,然後便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隻看到眼前是一片雪白,而在那雪白之中有一條藍線劃過。然後就是肥牛和小鈴鐺那焦急的眼神。
隻看到他們的嘴巴一張一合並且不住的拍打著我的臉,可是我既聽到聲音也感覺不到疼痛。
就見肥牛和小鈴鐺說了什麽後者從我的視線消失,然後肥牛伸出大手在我的人中上狠命一掐,似乎有那麽一點疼痛的跡象,於是我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肥牛一見有效果便將我身上的衣服脫掉,一邊用積雪摩擦著我的身體,一邊繼續掐人中。
漸漸的身體有了點知覺,開始慢慢變暖。肥牛的吼叫聲雖說如蚊吟一般細不可聞,但總算可以聽到點聲音。
我張大了嘴拚盡全身的力氣說出一個字:“水。”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聽到。
但不過一會的時間,小鈴鐺用手捧著一點水灌倒了我嘴裏。這點水就是轉機,我的腦子一下子似乎清醒了很多,思維也變得敏捷起來。
“水,再來……”
這裏哪裏來的水,那都是小鈴鐺用體溫將冰雪融化成的水。屍王雖說也有溫度,但那都是虛假的,體溫很低,他們的機能運作也不需要體溫。
就這麽如此往複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身體漸漸恢複我也能勉強的坐起來說話。
肥牛一屁股坐在地上指著我的鼻子罵道:“上輩子造什麽孽,攤上你這個倒黴蛋。那麽多雪球都躲過去了偏偏砸中個最大的。”
我的脖子還不能自由的扭動,隻好虛弱的笑著:“你有上輩子嗎?”
“所以我才冤枉啊,連上輩子都沒有怎麽就這麽倒黴呢。”
這個時候小鈴鐺又捧著一小手水送在我麵前:“大哥哥,再喝一點。”
看著小鈴鐺那雙通紅的手我不知道該說什麽,聲音一時有些哽咽:“謝謝。”
她沒有說話而是將手捂在我嘴邊硬生生的灌了進去,然後轉身坐在地上一聲不吭。
肥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鈴鐺噗嗤一聲笑出來:“我說你倆不是來真的吧,瘋狗,人家才七八歲啊,你好邪惡啊!”
“滾!”我還沒有說話小鈴鐺站了起來一直他的鼻子罵道:“我隻不過比你晚生一年,要不是力量隻有一半早就長大了。等我吃了你半年之內便能長成一個前凸後翹的美女,到時候你最多是一坨屎。”
肥牛忽然笑了,然後幽幽的說道:“你倆如果真能成,一坨屎就一坨屎了。
“誰用你讓了,憑本事你差的遠了……”
小鈴鐺對我的心思要說不知道那是假的,但是每當我想起這件事情的時候腦子裏卻忍不住閃現出另一個人……歐侯靈墜。
她騙過我,傷害過我,也戲耍過我。可人就是這麽賤,越是刻骨銘心的東西越難以忘懷。她……現在又在哪裏呢?
這裏是那條冰縫的底部,至少有幾十米深,要不是下麵的積雪鬆軟再加上小鈴鐺用腳減緩了大部分衝擊力,我現在早死了。
看看頭頂那一線藍天便是遙不可及的生與死,我們難道就這麽困死在這裏嗎?
“剛才我找軟雪的時候看到前麵有具昆侖奴的屍體,估計是從上麵掉下來凍住了,要不把它吃掉?”小鈴鐺忽然說道。
真不知道那東西能不能吃,但是我們現在的口糧越來越少了,如果昆侖奴可以吃的話或許能多撐一段時間等到救援。
肥牛一聽來了心勁,邁步走向小鈴鐺說的那個方向,我們也跟著慢慢走過去。也就三、兩分鍾的時間,一具昆侖奴的屍體顯現出來。
他應該是從上麵直直的掉下來摔死的,不過已經被完全凍上了。正當肥牛掏出匕首想割兩塊肉試試的時候,它忽然睜開了眼睛死死的盯著肥牛的匕首。
我們都嚇了一跳,原來它沒有死。肥牛揚起手中的匕首愣了一下忽然罵道:“沒死你詐什麽屍,看什麽看,再看挖出你眼睛。”
或許是肥牛身上的屍力外放有些嚇到了它,昆侖奴一屁股站起來拔腿就跑。
“跟上去,或許有路。”小鈴鐺喊道。
這具昆侖奴分明已經凍上了下一刻卻能活過來,這個情節很像是起屍,但是肥牛又從它身上感覺不到一點屍氣,真是奇了。
冰縫並不是一條直線,彎彎曲曲的十分難走,但是麵前的昆侖奴好像認識路,遇到岔口幾乎都沒有想便拐了進去。這更加堅定了我們的信心,難道說這條冰縫中真有通到上麵的路?
可是當轉過彎去的時候卻是意料之外,因為麵前依舊是一條冰雪組成的道路,但是那隻昆侖奴卻消失了。這條道路並不長但是卻是一條死胡同,它不可能蹦上去更不可能憑空消失。
我們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當走到一半的時候猛然發現這塊雪壁上裂開一條三米高的冰縫,寬度大約有兩米剛好可以榮昆侖奴進去。
隻是向裏麵看了看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到,不過裏麵確實冒出陣陣的暖風,至少同外麵的溫度相對而言是暖的。
我們已經折騰了一整天,透過一線天可以看到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晚上冰縫的溫度我們可是見識過的。在這下麵除了燒衣服沒有任何引火物,思來想去或許隻有進去這一條路。
肥牛走在前麵小鈴鐺在中間,而我則負責墊後。好在我們的照明設備沒有被摔壞,透著有限的光線大致看清了這裏的情況。
這是一條天然的冰縫,估計是被山上融化的雪水常年侵蝕出來的,起初並沒有什麽異像但隨著深入在地上發現了越來越多的白色絨毛。
我撿起幾根看了看,沒有錯這些絨毛必定出自於那些昆侖奴的身上,難道說我們越來越接近它們的老巢了,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將我的想法說了出來,肥牛點點頭,他也有同樣的想法。不過小鈴鐺則說比起外麵的寒冷來說,或許闖一闖昆侖奴巢穴要好一些。他們不怕寒冷,但我怕。
換句話來說他們是為了不讓我凍死才決定繼續向前走。
但是當我走進冰縫的一瞬間,一股莫名的感覺籠罩全身,似乎冰縫的深處有什麽東西在召喚我。不,不是召喚我,而是在召喚我體內的東西……元胎。
難道說這條道路會通往元胎之體的所在地?我將這種感覺說了出來,肥牛和小鈴鐺對視一眼說出了一句話:“我們也有這種感覺。”
這就可以對上了,屍王的前身是元胎的奴仆,有這種召喚的感覺不足為奇。這至少可以證明一點,我們陰差陽錯找到通往裏麵的路。
這條路很漫長,我也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直到四周的冰雪漸漸消失,替代它成了漆黑的岩石。
“看來我們已經穿過了冰雪層,真正的來到了昆侖山體。”小鈴鐺摸著黑色的岩石說道。
“這不像是認為開鑿出來的。”肥牛說。
我點點頭:“是天然形成,真是鬼斧神工。”
山洞曾三角形裂開,裏麵不住的吹來陣陣暖風看樣並不是死胡同,至少是該有通往外界的口子。
這個時候小鈴鐺把手放在嘴邊做了一個不說話的手勢,與此同時我也看到了麵前的情景。就在眼前十幾米的距離有密密麻麻的昆侖奴堆在一起,它們一動不動又好像是睡著了又好像是死了。
粗略的算了一下至少有一百多具,這並不是我想看到的。拿手勢比劃了一下詢問小鈴鐺接下來怎麽辦,她用手指了指石洞的另一邊,原來就在昆侖奴的不遠處還有一個洞口,隻不過離的太近了。
我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抬頭看看那些昆侖奴,後者毫無反應。於是招呼著小鈴鐺他們快點過來,可就在他們剛剛來到洞前就聽到一聲低吼,那些昆侖奴居然活了。
“你們先進去看看,我擋著。”肥牛大吼一聲衝了上去。
我和小鈴鐺則匆忙鑽了進去,裏麵又是一個山洞不過要比外麵大多了。在確認這裏並沒有昆侖奴的時候便我便返回去招呼肥牛撤退,隻是一個轉身便看到肥牛連滾帶爬的逃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