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五章 上昆侖
“你居然為這個發愁?”鹹魚聽我說完一陣嘲笑:“就算公家不追捕,你我也隻有一個去處。”
“昆侖山!”
鹹魚點點頭:“本來沒打算這麽著急出發,但既然形勢如此緊張,一切從簡馬上出發昆侖雪山。如果我們能在那裏找到需要的東西,不說控製天下也足以改頭換麵。”
“你到底還知道些什麽?”鹹魚的言語間與往常有些不相同,似乎有種勝券在握的意思。
“去了就知道了。不過,大韓權杖呢,好像並不在你身邊?”
的確,那麽招眼的東西我不可能帶在身邊。笑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沒有去理會鹹魚那疑惑的眼神,關於權杖我自然有穩妥的安排,除了我誰也不知道,至於在哪裏先賣個關子。
再見到白板、劉金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了,此時我們已經來到新疆南部一個叫阜康斯的小城鎮,而從這裏一抬頭便能看到巍峨聳拔、綿延不絕的昆侖山,而這個接頭地點是我選的。
隻是在這裏並沒有見到老骨頭和歐侯靈墜,據白板所說老骨頭已經獨自上山去了,而靈墜則到現在還不見人影。我試探的問道,他們難道不擔心老骨頭捷足先登了嗎?
可後者的回答卻是,沒有大韓權杖即便是找見了那個地方也無濟於事。可是接下來我就陷入了疑惑,既然沒有權杖一切都是妄談,那麽老骨頭早早上去又是為了什麽呢?
“你,一定也來過昆侖山吧?”我試探性的問白板。
後者點點頭:“不單是我,你嘴裏的那個老骨頭也來過。我們就是在昆侖山上認識的。”
什麽,他們認識我不奇怪,但是卻是在這個昆侖山中相識的,這一點卻沒有想到。
“這也不算什麽秘密了。”後者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當王殿得知大韓曾經來過昆侖山的時候便千裏迢迢的來過一次。隻是那時候這裏一片荒涼且四處征戰。來時的人有十五個,可下山的時候隻有我一個。”
說完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算起來他還是我的救命恩人,當初我掉進了湖泊中被凍成了冰塊,是他把我拉上來的。”
原來還有這麽一段淵源,怪不得白板最終會選擇和老骨頭結盟。
就在這個時候鹹魚下意識的問了一句:“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
白板抬起頭來呼出一口白氣仿佛在回憶著什麽,最後幽幽的說道:“多久也記不清了,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年了吧。想不到我的身體已經換了十幾具,他還是以前的那個老樣子。”
我們聽完就是一驚,這麽說來老骨頭豈不是已經活了千餘年,乖乖的完全已經成精了。
“寒風,現在你可以把權杖拿出來了吧。”白板看著我說道。
緊接著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了我,那樣子仿佛是在說,看你小子到底把權杖藏在哪裏了。我笑著從口袋裏一陣摸索,且故意的拖延很長一段時間。知道劉金忍不住開罵的時候,我從口袋裏拿出一個手機來,這個手和手機號都是新的,因為以前的已經被我扔掉不能用了。
我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說出了現在住的地址。不大一會便有人送來快遞,是一個一人來高的石膏像。
我戲謔的看著眾人的眼神,然後一把將石膏像推倒,後者應聲碎裂,接著在滿地的石膏碎片中滾落出青色的權杖。不錯,權杖早在逃亡之前便藏在這個石膏像裏托運到了阜康斯,算一算它比我不過早到一天而已。
我知道遲早要來昆侖山,不過卻沒有想到這塊就來了,為此還預付了三個月的保存款。至於為什麽是阜康斯嗎,那自然是在地圖上看到這裏離昆侖山比較近隨便選的。
“風哥有你的,居然把權杖郵了過來。”鹹魚笑道:“你可知道這中間的風險有多大,一個環節出錯它就可能上交給國家了。”
“哼!”我哼笑一聲:“到那個時候你們就去博物館盜寶去吧。”
看到權杖安然無事,白板的心放看下來。矮身將權杖撿起用一塊灰布包好交給了我說道:“今天休息一晚,明天早晨向導就到。事出匆忙一切物資從簡,你們做好心理準備。”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房門便被一陣敲門聲驚醒。開門一看是白和劉金,在他們身後還跟著一個幹瘦的黑臉老漢,看那樣子怎麽也有七十多歲了。
而經過劉金的介紹我才知道,這個人叫阿穆罕正是我們此次昆侖之行的向導,今年七十八歲高齡。
“我草這麽老,別還沒出門就凍死了。”我有些不太高興,哥幾個這次是去玩命,白板你也太草率了。
不想那阿穆罕卻能聽懂漢話,不但能聽懂而且說的也很溜。眼見我在懷疑他的能力,把雪白的眉毛一揚笑道:“哎呀你這個小孩子嘛說話不好聽,滿個阜康斯你打聽打聽嘛,誰不知我阿穆罕身體嘛棒棒地,別看我老漢子今年七十八歲,撂倒你這樣子的兩個都不成問題。”
沒想到眼前這個七十八歲高齡的阿穆罕大爺說話如此風趣,且還蠻有童心,說著便卷起袖子要和我比劃比劃,反倒把我搞得進退兩難。
“阿穆罕不成問題,他從十歲就開始在昆侖山做向導,無論是能力還是經驗都不是你我可以比的。”關鍵時刻白板出來解圍。
“這麽厲害。”鹹魚笑道。
“那是當然嘛,想當年薑子牙七十歲才出山輔佐周文王,佘太君百歲還掛帥出征,孫悟空五百歲西天取經,白素貞一千歲嘛還和許仙談戀愛呐……”
嗬!這個阿穆罕大爺還真是不依不饒,果真是老當益壯、老而彌堅、老虎的屁股摸不得,老……老不正經……你丫是不是還想談場戀愛啊。
說來說去也就說成了笑話,既然白板是阿穆罕的能力非常肯定,我沒有也沒有什麽異議,畢竟這麽大的事情他不會隨便找個人來湊合。
等到進入昆侖山境地以後才發現白板找的這個阿穆罕大爺真不是一般人,進山後的氣溫立刻將了五六度我和鹹魚都不約而同的打了一個寒顫,可這個七十八歲的老人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氣溫會越來越低的,你們這些小後生嘛,不行嘛!”阿穆罕看了看我們眉頭一揚十分得意。
如果單單是身體好並不能說明什麽,等到在向上走了一天的時間,四周原本還有些綠色植被的山坡已經漸漸被白雪代替,四周的氣溫下降到極點。
海拔升高,氣溫驟降。我和鹹魚都不同程度的不適應,產生了頭痛、嘔吐等高原反應,好在來時白板已經有所準備吃了一些藥之後就好很多了。
隻是這氣候寒冷卻不是一時半會兒才能適應得了的,我將可以穿的衣服不分裏外全部罩在身上,遠遠看去就好像一個大綿球。
反倒是肥牛和小鈴鐺他們非人類的體質,既沒有什麽高原反應也不會被凍上。白板他們就更不用說了,都和沒事人一樣。
阿穆罕對我和鹹魚的表現沒有覺得異常,白板他們應該與他有些交情也沒覺得意外,反倒是對肥牛和小鈴鐺這個女娃子充滿了好奇。東一句西一句十分好奇,肥牛不善言辭全由小鈴鐺應付。
由於我和鹹魚的身體狀況前進的時間被一拖再拖,原本計劃在天黑之前趕到的目的地變得越來越不可能,阿穆罕果斷的選擇了一塊背風的岩石後麵做庇護所,讓我們先休息一晚。不然天色一黑目不能視,很有可能遇到危險。
“危險,會有雪人嗎?”鹹魚有點興奮的問道。
阿穆罕聽完爽朗的一笑說道:“啥子雪人,你聽誰說的?”
“電影裏電視裏都演過,說深山裏有野人,雪山中有雪人,常常趁人們熟睡就把人拉出去吃掉。”
“哈哈……哪裏有什麽雪人,那都是人們故意編造出來的。最危險的是那些鬆軟雪下隱藏的冰縫,它在表麵看不出任何跡象,可一旦踩空就會掉下去再也上不來了。”
“那就是沒有了。”
“也不能這麽說,昆侖山上倒是有雪豹,它專門襲擊落單的人,不過我們這麽多人它不敢來。再說我已經幾十年沒有見過雪豹了,說不準已經死絕了。”阿穆罕這麽說我們放心下來。
但是白板接下來的話又讓我剛剛放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上。
“說說昆侖奴的事情吧,別讓他們一無所知。”
阿穆罕抬頭看了看白板有看了看我們,最終轉過頭去衝白板問道:“白爺,他們難道不是幫客嗎?”
我一聽這句話立刻明白了,這個阿穆罕也不是普通向導,因為他懂得業內的行話。幫客,他把我們當成了白板的炮灰。
白搖搖頭表示我們並不是幫客,所以阿穆罕轉過頭來再看我的時候,眼神中多出些許疑惑。再一次的將目光落在我後背的長包裹上,那裏麵包著的正是大韓權杖。
“看來阿穆罕小看了你們嘛!”他幽幽的說道。
“您也不簡單,難道也是個土客?”鹹魚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