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全是老怪物
“現在,你是不是該露出真麵目了?”白冷冷的喊道。
小九子沒料到白會這麽問,愣了一下喊道:“你什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本來我也不知道你是誰,但是剛才你拋出的‘神難’出賣了你,這種東西在大陸可是絕跡了,隻有在海外才可能有。我想想,哦!東瀛還有這種東西。”
小九子一聽,臉上說不出的怪異表情,隨即一聲獰笑:“哼,白桑,既然已經被你猜到,那也不必隱瞞了。”
說完用手一撕,從臉上撕下一層白色的膜皮,然後露出另外一張臉,而當我和鹹魚看到這張臉的時候不由得驚叫一聲:“貝九!”
他居然正是在圪坨丘中逃走的東瀛人‘貝九’。
“不錯,正是在下。”貝九咧著嘴誇張的笑道:“歐陽君、寒風君,別來無恙。”
“鬼塚真一呢,怎麽不見你主子出現,隻有個小嘍囉。”劉金笑道。
不想貝九嘴裏發出一陣冷笑:“他不會在出現了。”
“你殺了他?”劉金驚叫道。
“是他自己殺了自己。”貝九嘿嘿一笑:“我隻是暗地裏幫了小忙而已。”
想不到這個貝九如此狠毒,居然把自己的主子給殺了。
這個時候高台上的杖節發生了變化,原本通紅的身體變成了一種暗紅色並且周身出現了漆黑的裂紋,並且爆發出‘哢哢’的響聲。
“這……這是怎麽回事。”高台中央的貝九感覺到不妙,詫異的叫道。
“你難道不覺得這一切來的太順利了嗎?”白忽然說道。
“你!你什麽意思,難道這不是杖節嗎,不,我分明看到你們在爭搶的。”貝九不可思議的看著白喊道。
可這個時候台中插著的杖節已經開始不住的抖動,並且那些裂痕越來越密集。忽然‘砰’的一聲炸開,無數的紅光傾瀉而出瞬間籠罩著貝九全身。與此同時裏麵也傳出他撕心裂肺的慘叫,忽然,一個圓滾滾的東西從紅光中飛了出來,居然越過百米深淵向對麵飛去。
白眉頭一皺:“南陽飛頭術,這個貝九果然難纏。”
距離太遠白和劉金他們也無可奈何,隻好任由貝九的飛頭疾馳而去。也就在這個時候出現了變故,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正當貝九的飛頭將要到達對麵消失在視線外的時候,忽然被什麽東西擊落,掉向百米深淵。
與此同時陷落的地底從新升了起來,大約五、六分鍾的時間恢複了原來的高度。我們趕忙走了下去,看到那顆貝九的頭顱已經被摔的不成樣子。
“主人……你沒有死。”貝九瞪著兩隻血紅的眼睛,不甘心的看著遠方陰暗處。
與此同時一個漆黑的人影漸漸的走了出來,一邊走著一邊幽幽的說:“中原真是一個萬惡的地方,它能將一個忠誠的衛士變成貪婪的財狼。”
等那個人漸漸走出黑暗,我的瞳孔瞬間放大,這……這怎麽可能,鬼塚真一怎麽會是他呢。
比我還要驚訝的莫過於鹹魚,因為麵前出現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剛剛死去的父親‘歐陽智’。
白此時的表情也十分驚訝,聲音略帶一些顫抖:“想不到居然是你。”
歐陽智!不,現在應該叫鬼塚真一才是,他抬頭看了看我們又看了看白,微微一鞠躬:“白桑,現在我們應該重新認識一下了,在下鬼塚真一。”
“不,我明明將你壓在石棺下麵,你不可能出來的。”貝九的頭顱還沒有死絕,不甘心的叫喊道。
鬼塚真一低下頭來蔑視的看了他一眼:“你以為我真的相信你嗎?”說完一腳踏上去,將貝九的腦袋踩的稀巴爛。
“你!”鹹魚忽然上前一指:“我的父親呢,你把他怎麽了?”
“玉兒。”後者看向鹹魚的時候眼神中閃過一絲慈祥:“我就是你的父親,你就是我的兒子。”
“不,一定是你把他害死了,易容成他的樣子。”鹹魚搖頭不信。
“他的確不是你的父親歐陽智,但是他卻是你的太太爺歐陽真仙,容貌可以變但這種氣息變不了。”老祖宗忽然說道:“老朋友可還認得我嗎?”
“當然認得,老妹子別來無恙。”
隨著鬼塚真一的訴說才知道,摸金校尉歐陽一脈早在幾百年前就被鬼塚真一滅門了。而他則冒充者歐陽家族堂而皇之的居住在中原。當年歐陽智在生下鹹魚的時候就已經去世了,一直隱居的歐侯真仙也就是鬼塚真一代替了他,繼續待在會首中。
“不!”鹹魚不能接受這個現實,不顧一切的衝了出去。我想追過去看看,卻被白攔了下來。
“他不會有事,但是你現在必須跟在我身邊,一步都不能走遠。”
關於鹹魚,鬼塚真一回頭看了一下眼角抖了抖回過頭來,滿臉怨氣的看著老祖宗獰笑道:“你是故意的吧。”
“沒錯,讓這小子見見自己的太太爺不是很好嗎?”
“那是!”後者一聽不怒反笑,回頭衝我一笑:“我這把老骨頭就是在不濟,也不會和個小晚輩每天眉來眼去,翻雲覆雨。”
“歐陽真仙!”老祖宗忽然大怒。
“歐侯靈墜。”後者忽然大叫:“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現在的名字,活了幾百歲的老妖怪還同二十幾歲的重孫輩勾勾搭搭,也真豁的出去這張老臉。”
“靈……靈墜!”我的腦子嗡的一聲都要炸了,什麽!老祖宗是歐侯靈墜嗎,三個看上去天真無邪、鬼靈精怪的靈墜嗎?
“寒風,你別聽他胡說。”老祖宗的聲音明顯有些慌張。
“那麽,你為什麽不敢脫下黑袍讓他看看呢?”
“這有什麽不敢的。”說著她一把扯下黑袍,露出一張皺巴巴的老臉。
“哈哈哈!”鬼塚真一放聲大笑轉頭看向白說道:“白桑,你覺得她的易容術拙劣不拙劣?”
白回頭看了看老祖宗喃喃道:“想不到你居然是她,我還真是走眼了。”
“哼!”後者一聽隻是一個抖身,褶皺的老皮便應聲掉落一地,露出一身白皙的嫩皮來。我看的真切,赫然就是歐侯靈墜無疑了。
“寒風,兵不厭詐,我早說過的。”她看著冷冷的說道。
我笑了,笑著笑著眼淚在眼眶裏打著轉。搖著頭自嘲道:“老祖宗,我還是太年輕了,您給晚輩好好的上了一課,受用……受用終生。”
我好天真,天真以為她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刁蠻姑娘。我好天真,天真的以為他隻是歐侯家培養出的可憐人。我好天真,天真的以為她的所作所為都是有苦衷的,我真的好天真……
“好了,我不管你們到底是誰,來這裏的人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得到天章玉印。”白忽然說道:“我想在玉印沒有出現的時候,還不至於咬起來吧。”
“白桑,你想怎麽辦?”鬼塚真一陰著臉問道。
“老規矩,等印章出來各憑本事。”白說道:“但前提是必須先打開機關。”
“可是,杖節已經毀了,怎麽打開呢?”劉金不解道。
“那根本就不是杖節,真正的杖節還在寒風手裏。”說完白看向我手中的石棍。
這個時候我有些明白過來,將石棍拿起來看了看疑惑的說:“你是說真正的杖節是這個?”
“當然,否則尋常的石棍會有這麽輕嗎?”白說道:“從我和歐侯靈墜第一眼看到青銅杖節的時候,就沒有從那上麵看到熟悉的氣息。相反,在這根不起眼的石棍中卻隱露著元胎之氣。”
“杖節是大韓的權杖,他跟隨大韓多年熏染著元胎的力量。隻是沒有想到它的外觀居然如此不起眼。”歐侯靈墜幽幽的說道。
我現在沒有什麽心情,他們說什麽就是什麽吧。將杖節往前一送:“那好,你們拿去開啟吧!”
不料白卻搖搖頭:“這個權杖好像不完整,還殘缺很多東西,我先來研究一下。”
杖節落在白的手裏,他擺弄了很久,最終手掌一用力便發出一聲清脆的‘哢嚓’聲,緊接著杖節表麵的那層石質物質掉落下來,杖節的本來麵目顯現出來。它居然是一塊青色的木頭做成的,隻是那上麵的紋理溝壑不平,更像是一根上麵樹的樹枝。
“建木!”歐侯靈墜忽然說道。
白點點頭:“看來,大韓的權杖就是建木的樹枝,應該是他從昆侖山上取下來的。”
這根建木章節的兩端被有打磨的痕跡比較平整,白看了一會兒從懷裏取出一個石盤,赫然就是黎侯祭壇中取出的天盤。此時的天盤上還鑲著天珠。它將天盤嚐試著放在杖節的頂端,卻發現兩者一接觸就好像忽然粘在一起,再也拿不下來。
與此同時,天盤的中央處塌陷出一個橢圓菱形的洞,而天珠則掉進了權杖中心,好像卡在了中間。
“巫刀拿來。”白伸手和我要巫刀。
我將巫刀給了他,他比劃著將巫刀插進了菱形洞口,居然嚴絲合縫的插了進去,隻剩下刀把留在外麵。而此時的刀把頂端塌陷了一個凹槽,看那樣子正好可以放下妄心。靈墜將妄心取出來放了進去,霎時間整個建木權杖之中隱射出點點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