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老鐵
這個時候我注意到當她在說話的時候,別人並沒有反應。於是我驚訝的得出了一個猜想,難道老祖宗說的話隻有我一個人可以聽到。
“放心,這是‘天龍音’,他們聽不到。說了這麽多我想告訴你其實大韓古城中藏著一個重要的東西。它叫‘天章玉印’。通過它才能找到最後的秘密,一個會首千百年來真正的目的。”
“難道,大韓古城不是他們最終的目的?”我悄聲道。
老祖宗半天沒有吭聲,最後喃喃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但我想他們之中絕大部分的人也以為大韓古城就是最後的秘密,除了各別的人。”
“那樣也好,就讓他們狗咬狗。將稗子清除幹淨,我們才好煮飯。”
老祖宗的意思是一會如果發現了那個所謂的天章玉印,讓我不必拚命,能拿就拿,不能拿就保命,事情還沒有到最後。
一邊說著一邊沿著石階向下走,大約十幾分鍾以後,石階漸漸消失來到了一個三四間房那麽大的石室中。來的時候還特意看了看古城背後的形勢,那是一片戈壁形成的碎石山丘。
按照方向來說我們現在大概就在那座山丘下麵,離地麵怕也有一百多米的距離,很難想象這麽深的地下居然有人為的建築,這個工程無疑是巨大的。
讓我很奇怪的是這件石室裏除了我們下來的通道,四麵全是牆壁,根本沒有出口。三爺的夥計四下摸了摸也沒有發現開啟機關的機括。
但是歐陽智他們確實已經提早一天下來了,並且還有很多人。他們又沒有出現在這裏,那必定是有出口的。
“難道是鬼打牆?”鹹魚看了看說道。
而三爺站在原地看了看笑道:“自然要比鬼打牆要高明一些。”
說著三爺站在原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猛的一睜眼徑直朝一堵牆壁走了過去,中間沒有一絲停頓,甚至鼻尖已經碰到牆壁開始反彈的時候也無動於衷。
可他的身體居然就那樣變形擠了進去,然後牆壁緩緩的合了上去,如同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
“這裏的空氣彌漫著致幻劑,而石壁確實也存在隻不過是一種白色的植物體,克服了自己的內心便能通過。”
老祖宗說了一聲便消失在牆壁之中。我們也試著去通過卻發現對麵的牆壁非常堅硬硬生生的把我頂了回來。我又上前摸了摸,牆壁堅硬無比,哪裏能擠得過去呢。
“擋著你的不是這癱軟的牆壁,而是內心對事物的認識。你認為牆壁是堅硬的無法通過,那麽你就絕對進不來。”
這不是什麽鬼打牆,而是彌漫在石室中的致幻劑物質在作怪,它讓人認為麵前是一堵堅硬的牆壁,再加上麵前確實有東西擋著。視覺、嚐試、觸覺加在一起便被無限放大。
我們自然沒有三爺和老祖宗那種自我否定的境界,隻好閉著眼睛努力的想象麵前什麽東西也沒有。
但是接連幾次還是失敗了,因為雙手剛剛觸摸到實體牆壁的時候,原本那種自我欺騙便馬上被這種觸覺拉回現實,然後大腦中立刻開始回憶前一刻的情景,石壁無法通過的嚐試再度湧現。
接連幾次才勉強成功,當身體進入這堵癱軟牆壁的瞬間,隻感覺渾身劇痛就好像真的從石壁中強行穿越那般痛苦。
等到身子一空出了牆壁的時候睜眼一看,三爺和老祖宗就在麵前看著我,而環視周身沒有一點傷痕,甚至連擦傷都沒有。
“還可以,比那幾個不中用的徒弟好多了。”三爺幽幽的說著。
緊接著鹹魚也鑽了出來,然後過了好大一會那幾個夥計才狼狽的出來,更有甚者被虛假的感覺痛的哇哇大叫。
看到我們出來老祖宗和三爺轉身繼續向前走,這是一個甬道,沿途一片狼藉。鹹魚說應該是一些機關遭到了破壞。
“唉!”老祖宗沿途看去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什麽。
三爺卻眼睛一瞪:“這幾個不中用的,這點機關就大費周章,時間全部浪費在這裏了。”
鹹魚很是驚訝,大韓古城的機關中,幾乎沒有鐵質的機括,甚至青銅都很少,大部分是石質。雖然是石質的但卻非常巧妙,一點也不笨拙,想法許多地方奇思妙想令人防不勝防,一點也不必以前所見到的機關差。
要知道這可是幾千年前的建築,這足以證明中原的機關術沒有什麽實質性的進展。
“這與我國古代的傳統觀念有這密不可分的關係。”鹹魚看出了我的想法笑道:“古代機關大多用於墓室,而這些工匠很少能逃出來。即便是逃出來了也會受到什麽傳男不傳女,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留一手之類的觀念影響,所以越傳越少。”
他這麽一說我多少明白了一點。
“不過真正的災難莫過於秦始皇焚書坑儒,他幾乎將秦代以前的書籍付之一炬,所留下來的不過是些皮毛了。”
一路上機關都被破壞的所剩無幾,三爺看著越來越新的痕跡,眉頭一皺冷哼了一聲:“加緊了。”
我不知道他為什麽一改常態便的那麽不淡定了。還是鹹魚說出了其中不妥,他說這些機關越來越精妙,並且前麵的人破處機關的時候也越來越勉強,甚至到了後來采用了暴力破解。
這就證明前麵的人已經技窮了,他們已經無法正常的破解了,同時也證明前麵越來越厲害。也難怪三爺的表情那樣的不淡定。
“伯父的能力如何?”這個時候我想起了鹹魚的父親歐陽智。
後者想了想搖搖頭:“坦白的說,我並沒有見過父親真正的實力,隻是知道他比我要強太多了。”
不大一會便走出了通道,眼前豁然開朗,這裏居然是一片天然形成的石穀。石穀的中央有一條深河,兩邊是碎石灘。
值得注意的是這條深河兩邊居然建造了堤壩,這有些反常,又不是大江、大湖建造堤壩幹什麽?
堤壩的旁邊不遠處躺著幾具屍體,三爺過去一看是他那幾個夥計,用手一摸已經死去多時,翻了翻傷口應該是先前破除機關的時候重了劇毒,等來到這裏以後毒發身亡。
三爺大致的算了算,歐陽智、張老、白他們應該還活著,除此之外還有三四個夥計。
可還沒有等他輕鬆一刻,緊接著前麵的夥計就發出一聲驚叫:“鐵爺在這裏。”
等我們趕過去就看到一個體壯的黑臉胖子躺在那裏一動不動。三爺過去一把脈,眉頭緊皺。
“他中毒了,一時半會兒死不了。”三爺說完從身上掏出一瓶藥放在他嘴邊然後灌了進去。
可是接下來鐵爺的反應卻將我們嚇了一跳。他然睜開眼睛雙眼布滿了血絲,然後躺在地上哇哇亂叫,手舞足蹈狀若癲狂,三四個夥計都按不住他。
“這麽厲害。”三爺有些不太相信,但眼前的鐵爺的確是因為吃了解藥才變的更加厲害的。
“搗他的肚子。”老祖宗忽然出聲提醒。
可是那三四個夥計卻抽不出手來,末了,鹹魚上前一拳打在後者的肚子上。接近著他便噴出一灘黑色的液體,那分明是三爺剛剛喂的解藥。
“卡喉散!”三爺看頓時明白過來。
卡喉散隻是一個形似的名字。因為服用這種藥以後三天將不能進食,連水也不能喝,如同被卡住喉嚨一樣。可這種藥本身是不致命的,三天之後藥性就會失散。
如此一來鐵爺中毒就十分蹊蹺了,這顯然是人為的,要不怎麽會中毒以後又吃了卡喉散呢。
“卡喉散,隻需用石膏就醋便能解。隻是眼下我們一樣也沒有。”三爺搖搖頭。
“老身來看看。”老祖宗慢慢的上來,一把握住鐵爺的脈搏靜靜的感受了一會的功夫。然後將一隻手放在他的肚子上,也不見她有什麽動作。
隻看到鐵爺忽然睜開眼睛坐起來。‘哇……’吐出一灘花花綠綠的液體,說不出的惡臭。
“問題不大了,再服一些解毒藥就能醒,不過身體要虛弱一陣子。”
老祖宗說完三爺趕忙喂他吃了些解毒藥丸,然後他便幽幽轉醒。
“老鐵,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個老鐵以前在會首上見過一麵,是某個堂口的當家,脾氣比較暴躁是個直性子。
雖然身子依然虛弱的很,但睜開眼睛一看到三爺就是一聲罵:“這兩個老狐狸,敢暗算老子。”
他口中的老狐狸無疑就是張老和歐陽智,三爺一聽眉頭緊皺趕忙問他出了什麽事情。
原來,眾人千辛萬苦的來到這裏但卻死傷慘重。老鐵提議不如等到三爺下來以後再做定奪,但是老張和歐陽智卻提議繼續尋找。
就這樣沿著這條奇怪的河岸來回走了個遍卻沒有看到什麽出口,反而再此原地休息的弟兄都死了。雖然他們是因為傷勢過重而亡,但老鐵認為事情沒有這麽簡單。
於是本來就不堅固的三人,起了爭執。老鐵堅持誰也不動等三爺下來再說,而當他轉身的時候卻萬萬沒有想到兩人居然襲擊了他,接著便什麽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