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白衣魅
“那裏有東西。”靈墜忽然出聲道。
經她一提醒在溪流邊上的白色砂礫灘好像有一團黑影,距離太遠看的不太真切。
“你留在這裏,我去看看。”
“不,我也要去。”
“聽話!”我回頭衝她瞪了一眼,後者才委屈的點點頭。
將巫刀拿在手裏艱難的爬下了陡坡,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用手電一照。卻猛然發現那團黑影是一個躺著的人,而這個人我再熟悉不過了,赫然是鹹魚。
“鹹魚!”我叫了一聲,伸手就去扶他。卻不想他身上忽然跳起一個東西飛向我的臉,這個時候想要躲避是來不及了,本能的伸手一抓。
隻感覺到手心一陣劇痛然後便失去了知覺,緊接著一隻壁虎從我手中鑽了出來射向我的臉,我趕忙側身一滾險險的躲了過去。
“嘿嘿嘿!幾天不見,你的身手靈敏了不少嘛。”身後傳來一聲怪笑。
這個聲音太熟悉不過了,他正是欲殺我而後快的‘黑’。
“黑!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我半蹲在地上捂著左手抬頭看著他。
“你也不錯啊,能從我黑的手中接連逃脫兩次,單憑這一點足夠驕傲的了。”後者獰笑的看著我。
“這麽說這一次你很有自信了?”我和他是死敵,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一見麵就要抖個你死我活。
後者拿醜陋的臉頰抖動了兩下:“寒風,前幾次有白和判幫你,但今天他們都不在,我倒要看看你能怎麽從我手裏逃脫。”
“其實你我的仇怨隻不過是那遙遠的傳說,我們完全沒必要死鬥。看看白,在看看判,他們可以放下,你為什麽不可以呢……”
“閉嘴!”後者一聽衝上來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喊道:“別拿我和那兩個叛徒比,殺你是‘王’大人賦予我的使命,他們背叛了‘王’,但我沒有。”
“呃!”我被他掐的喘不上氣來,嘟囔道:“王已經消失了,你被必要執著。”
“不!”後者叫道:“王沒有消失,就在前幾天我還感受他的呼喚,他活了,他複活了。”
什麽,王出現了,劉金不是說王在傳承的時候出現了波動,自此以後再也沒有出現過嗎?
“寒風,你永遠不知道‘王’有多麽厲害,隻要他出現保護你的‘白’和‘判’隻有死路一條。”
我被他掐的喘不上起來,而一隻右手的力量不足撼動他的鐵臂。萬般無奈之下,隻好抬起右腳衝他胯下要命的地方踹去。果然不管是誰,隻要是男人都很在意自己的命根子,他下意識的側身躲過,手上的力道鬆了很多。
‘嗨!’機不可失,猛的用手臂壓住他掐我脖子手腕,然後將頭一低使勁渾身的力氣撞向黑的麵門。後者‘哎呀’一聲痛叫栽倒在地,我趕忙就地一滾從砂礫上撿起巫刀,與此同時他也站了起來。
“小子,還真是小看你了,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
說著他便衝了過來,我單臂揮舞著巫刀砍向他的脖子,卻不料後者一伸手抓住了刀鋒,硬生生的擋住了我的攻勢。我不由得有些納悶,巫刀的鋒利罕逢敵手,即便是鋼鐵也不能匹敵,黑居然可以用一雙手掌接住它。
當我靜下心來仔細一看,有些明白了。原來黑的手上戴著一對黑色的鐵爪,也不知道是什麽材質做的可以抵擋巫刀。
“哼!”黑看著我不可思議的表情笑道:“我的‘鬼爪’和巫刀源出一脈,你傷不了我。”
“是嗎!”我微微一笑,順勢將刀尖一摁,反手用刀柄猛撞黑的麵門。這一招是我長期玩巫刀摸索出來的怪招,誰說刀隻能用刀鋒來傷人,刀柄也一樣可以。
後者一愣偏頭躲過,我順勢做了一個拔刀的動作,刀鋒擦著他的下頜劃了過去,留下一道一尺來長的血痕。而他在偏頭的時候順勢給了我一拳,這一拳勢大力沉,我被迫後退了七、八步,感覺整個胸骨都要碎了。
“寒風!”後者一摸下顎的血跡瞪著眼睛看著我:“看來這幾個月你學了不少東西,我倒是真的小看你了。”
我真是有苦難言,使勁了渾身解數隻能燒到黑的一點皮肉,但他隻是輕輕的一拳就能打的我沒有還手之力。我抬頭看著黑一步一步的逼近,苦笑的搖搖頭,難道我寒風最終還是躲不過去嗎?
‘咻!’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從黑暗處閃出一道白光直奔黑的麵門而去。後者下意識的一躲,看清了那道白光赫然是一條銀光白蛇。
“魅!你也反水了嗎?”看到白蛇黑勃然大怒,環顧四周大罵。
隱約間好像看到溪流的對麵走出一個白衣女子,距離太遠看不清太清楚,她並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站在對岸看著黑。
“回答我,這是為什麽?”黑大叫道。
許久,對岸的‘魅’幽幽的說道:“我想讓他在活一段時間。”
“你!”黑一指魅半天說不上話來,最終咬著牙喊道:“你見過白了嗎,他對你說了什麽?”
“這點你不用知道。”魅幽幽的答道。
“好!”後者叫道:“你們都背叛了‘王’,但我不會,我現在就殺了他。”
說完以極快的速度向我襲來,而對岸的魅卻隻是看著,絲毫沒有相救的意思。
‘鈴鈴鈴!’正在這個時候,一聲鈴響過後,黑忽然痛叫一聲捂著左眼半蹲在地。
“嗬嗬嗬!黑叔叔,你好不聽話呀。”隻感到背後一聲驕響。扭頭一看,麵前站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一身花紗裙,麵色雪白五官可愛,頭上紮著兩朵嬌小的發髻。
“小鈴鐺!”我的下巴都要驚下來了,早就知道這個小女娃不簡單,卻沒有想到這麽厲害,一個照麵便毀了黑的一隻眼珠子。
“你,你是誰?”黑的驚訝遠遠大過於我,今天他算是丟人丟到家了。
“嗬嗬嗬,我叫小鈴鐺,大小的小,‘鈴鈴鈴’的鈴鐺。”後者搖晃著著手腕上的鈴鐺,歪著腦袋笑道。
黑看了小鈴鐺一眼,將手放在嘴邊發出一聲馬哨,可接連吹了三聲沒有任何動靜。
“黑叔叔,你是在找這個小東西嗎?”小鈴鐺說著便抬起左手,而拿手裏則提著一隻幹癟的壁虎,赫然就是‘倀’。
“我的倀!”黑咬的牙齒咯咯作響:“你對他做了什麽?”
“沒什麽呀,我就是看他可愛,拍了拍它,你看它在裝死哎!”後者提著‘倀’左右一通搖晃。
“唉!”黑很不甘心的看了看我:“你小子別得意,活得越久就死的越慘。”
說完向小鈴鐺一伸手:“把倀給我,我立刻就走。”
“一點都不好玩,給你就給你。”小鈴鐺小嘴一撇,甩手扔了出去。
黑接住壁虎,抬頭又看了看我一個閃身消失在黑暗中。
“大哥哥,看,我又救了你一命,你要請我吃棒棒糖喔!”
我沒有顧得上搭理她,因為左手的倀毒正在蔓延,我必須集中精力運用‘胎力’將毒性化解。半個小時以後,毒性完全化解掉了,果然胎力是倀毒的克星,顯然我還不能很好運用它,否則也不會被黑打的這麽慘。
“大哥哥,後會有期喔!”抬頭再看下鈴鐺,後者卻出現在對岸和那白衣‘魅’在一起,揮手向我告別。
我就這麽莫名其妙的又撿回一條命。可心裏的疑惑變得更多了,魅怎麽會忽然反水,而居然同小鈴鐺走在一起?聽黑的意思‘白’在其中必定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他到底說了什麽?接下來依然是個老問題,小鈴鐺到底是誰,她是又意欲何為?
“風哥,是你嗎?”忽然陡坡上發出一陣光束打在我的身上,而那聲音居然是鹹魚。
“鹹魚,你怎麽在上麵。”回頭看看砂礫上的‘鹹魚’他還靜靜的躺在那裏。
“你在說什麽,我中了別人的調虎離山發現不對勁就趕了過來。”後者在陡坡上喊道。
快步走了過去,一翻砂礫上的那個‘鹹魚’。果然那是個假人,隻是罩在上麵的衣服十分相像。
“靈墜呢,你見到她了嗎?”與此同時我意識到歐侯靈墜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
“她被打昏了,應該沒事。”
將靈墜背回了住所,仔細的查看了她的傷勢,發現並沒有什麽大礙,隻是昏過去了而已。而鹹魚則和我訴說著他的經曆。
當初靈墜和我鬧了起來,起初他還想勸點什麽。可就在這個時候鹹魚看到了人群中閃過一個黑影,就如同沒有重量一般快速的移動。想到我說的有人偷聽,他便悄悄的跟了上去。
可是那個黑影離開了院子以後就開始不緊不慢的走著,幾乎帶著鹹魚繞著山梁轉了一個大圈。後者感覺到不對勁緊追了兩部上去卻發現那隻是一件黑色的衣服,而裏麵什麽都沒有。
“衣服!沒有人?”我驚倒。
“對,就如同魔術一樣騰在空中,如果我不去扯它,還不知道要繞著山梁轉多少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