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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王把子

  其實當錘子馬上就要砸到老頭腦袋上的時候我已經後悔了,可是卻收不住了。隻聽到‘叮!’的一聲,雙臂被震的發麻險些握不住大錘,再看那老頭,隻是掉了幾根白發,而頭顱則安然無損。


  “你害怕了!”老頭裂著嘴笑道。


  “草!老子不信這個邪。”說完掄起錘子又是一下,這次我可沒有手軟幾乎是全身的力氣砸了下去,可是,這老頭的腦袋就好像是孫悟空的金剛不壞身,連一絲破口都沒有。


  ‘噗通!’我坐在地上看著麵前這個怪物行了個五體投地大禮:“高人啊!我服了。”


  事情就這麽驚險的結束了,而那老頭則草草的收拾了攤子走了,隻剩下驚訝中的人群。劉金和我離開了集市又向前行走了七、八裏路,最終在一戶村落便上停了下來。


  這裏有一座石橋,橋的這邊叫上橋村,那邊叫下橋村。劉金的朋友就住在上橋村,村裏也就十幾戶人家,全部住在土製窯洞裏,而外麵則拿樹枝木棍插成一圈算是院子。


  我們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七點,夕陽西下,太陽的餘暉將白雲燃燒的層層疊底如同火焰。我們走到了一川窯洞前,木質的院門外站著兩個壯漢,赫然就是集市中王把子的那兩個兒子。他們居然也住在上橋村,當真是冤家路窄。


  “嗨!我說你們兩個,砸攤子居然砸到我們家裏來了,真以為老子不敢揍你嗎!”其中一個人叫道。


  “你們兩個不回家吃飯,站在外麵幹什麽?”我笑道,這兩個人還蠻可愛的。


  “爹說有貴客來,讓我們兄弟兩個在這裏迎接。你們兩個快滾,省得誤了事爹又罰我們。”


  “這個好啊。”劉金邁步就往裏走:“我們也餓了,正好一起吃點飯。”


  “嗨!你個不要臉的。”兩人說著就要動手,也不見劉金怎麽動作,兩人就定在那裏不動了。


  “哈哈哈!”隨著一聲爽朗的笑聲,老頭打開了房門走了出來看著劉金笑道:“判爺,你還是那麽能作弄人啊。作弄完我不成,還要作弄我兒子。”


  “老毛病,改不了了。”劉金走了過去同王把子抱在一起就好似多年不見的朋友。


  事後才知道,王把子年輕的時候和判,也就是劉金一起共過事。可是後來判的大限到了,就選擇了傳承然後從嬰兒開始成長。這一晃就是二十幾年,當初風華正茂的王把子如今已然變成了風燭殘年的老頭子。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王把子的話匣子打開了,沒完沒了的開始回憶。


  “判爺!我王把子這二十幾年就和做夢一樣過的糊裏糊塗。每每想起當初和你、老菊、狗皮,那是多麽的風光快活,唉!現在呢!”灌了一杯酒歎氣道:“混吃等死啊!”


  “就知道你小子人老心不老,怎麽,老胳膊老腿兒還能動嗎?”劉金滿麵紅光笑道。


  “能啊!”王把子一聽雙眼放光,一拍桌子叫道:“別看我今年七十一了,耳不聾眼不花,我這手混元一氣功沒有一天不練。判爺,有活兒幹了?”


  劉金拿筷子沾了一點救在桌子上畫了一下,王把子忽然精光一閃:“黎侯古國,天啊,你找到它了?”


  “我沒有,但這小子能。”說完一指我說道。


  此時王把子才算正眼看了看我:“它,一個毛頭後生能找到?”


  “你再用那對狗眼好好看看。”劉金笑道。


  王把子開始收起了輕視仔細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忽然驚叫一聲:“天師聖手,寒不語,你是他的孫子。”


  我無奈的點點頭,心道:這個年輕爺爺的名號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哪哪兒都有人知道他。


  “那寒不語同咱們可是井水不犯河水,這次叫他孫子來幹什麽?”王把子問道。


  “和他沒關係,這個和寒風的事情。缺幾個幫手,想到了你們幾個老家夥,幹不幹說句話。”劉金問道。


  “幹!”王把子猛然站起來叫道。


  但隨即眼神一軟,又緩緩的坐了下去歎了口氣:“判爺,你弟妹她死的早,就剩下這兩個不成器的東西,腦子不夠用,這麽大了連個媳婦也娶不上。這不,前幾天有兩家女娃子肯嫁,但要二十萬的彩禮。唉!”


  ‘唰!’劉金二話不說將衣服拉開然後開始一疊一疊的掏錢,不大一會就將桌子鋪了一層:“我身上隻帶了五十萬的現金,嗨!”說著一推我:“你也拿出點來,我身上沒那麽多的錢。”


  草!來時也沒說要讓我掏錢啊。不過轉念一想誰給你白幹啊,摸索著從身上拿出那張卡來:“這裏有一百萬,我可以給你……”


  卻不想劉金抓起銀行卡扔到王把子手裏:“全給你,還有老菊和狗皮,你們分一分。這趟子活兒不比以往,說不準就交代在裏麵了,都把後事兒料理一下。”


  我了個去啊,顧老爺子給了我一百萬,老子一分沒花就做了過路財神,我的心在滴血。


  “好!”王把子也不客氣把卡揣到衣服裏舉起酒杯:“大丈夫生的坦蕩死的壯烈,金戈鐵馬,馬革裹屍才是好歸處!”


  在王把子家又住了一個多星期,直到他那兩個兒子吹吹打打的把媳婦娶回了家。結婚當日,又來了兩個人,都是六十多歲,一個滿臉笑容就好似一朵盛開的菊花,一個滿臉褶子就好像沙皮狗一樣,他們就是所謂的什麽老菊和狗皮。


  結婚當天他們四個坐在那裏等著新郎新娘敬酒,就好像忽然多出三個爹一樣。最顯眼的莫過於劉金,一個看似二十多歲的人居然同六、七十歲的老頭子稱兄道弟,也算是一段奇聞了。我也沒閑著,破天荒的做了一回司儀,直到把王把子那兩個傻兒子逗得不成樣子,這才送進了洞房。


  他們哥幾個好不容易湊在一起自然有說不完的話,第二天我隻身先回了家一趟交代了一些事情,然後直奔黎侯城。到了黎侯城見到了景駱,卻從他口裏得知顧老爺子已經帶領著人去了下土村,算算日子已經走了七、八天了。


  “七、八天!”那豈不是我還在上橋村的時候。


  “是的,老爺子說一定要找到那個老六。”景駱答道。


  “謝了,我現在就去,元寶就拜托你了。”


  他點點頭,就在我轉身走的那一刻景駱忽然說話:“對了,上次你給我說的那個症狀,有些眉目了。”


  他指的是鹹魚的病情,當時我給景駱打過電話。“哦!我那朋友已經醒了,隻是還很虛弱。”


  “當然會虛弱。”景駱絲毫不驚奇:“如果我猜得不錯,他得的不是病而是命。”


  “什麽意思?”我疑惑道。


  “我懷疑他是雙魂命,就是人生下來就有兩對魂魄。你想想一個身體裏有兩對魂魄怎麽受得了呢。”景駱說道。


  “你詳細說一下。”


  “坦白的說我也隻在書裏見過,雙魂命甚至比改魂都稀有。這種人在出生時因為某種原因有兩對魂魄,一個長期昏睡,而另一個主宰身體。但每過一段時間便要轉換主宰,新舊交替之時身體必然受不了便會出現長時間的昏迷,體質也會虛弱一段時日。”景駱道。


  “會發生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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