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遊屍
“酒蜉螺,早就聽說有這種東西存在,沒想到會見到。”
據鹹魚說,酒蜉螺這種東西是人為養成的,它的本體是西域河裏某種魚類的幼蟲。這種魚類適應力極強,無論多麽惡劣的環境下都有它們的存在。
所以有人成批的打撈這種幼蟲浸泡在酒裏,即便是適應度極高也經受不住烈酒的刺激。大多會死亡,但也有極少的一部分存活下來。
西域的古人經常會被毒蟲鼠蟻咬傷,而且毒性各異、猛烈。而這種蜉螺的牙齒上分泌著一種毒素經過酒水的加持效果可以抑製百毒。
“有毒?”我驚訝道。
“是的,不過不要緊這其實挺好。”鹹魚笑道:“我們長期服用的那種避屍氣的解毒藥其實也是慢性毒藥,正好可以讓它解一解。”
聽到這裏我不由得放下心來,自己身體裏又何止解毒藥一種毒素,黑的悵毒還死死的凝在眉心。聽到這裏鬆開扶著牆壁的手將身子完全沉入酒塘裏,讓那些酒蜉螺給我解解毒。
可是我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眼睛在酒中刺激的非常難受,猛然睜開眼向上浮,卻發現眼前燈光所照之處滑過一條黑影,那絕對不是酒蜉螺,分明是一個人。
“鹹魚,下麵有人。”露出水麵我大叫。
後者一聽麵如鍋底冷冷的說了一句:“遊屍!”
關於遊屍我聽說過一點,是水下腐屍異變的一種。它們常年浸泡在水裏,周身柔軟如柳,可以如同魚一般在水中遊動,且速度極快。
“酒蜉螺吮吸傷口流出鮮血,然後引出遊屍。明白了,這就是第二層的設計。”鹹魚陰陰的說道。
第一層和第二層的設計居然一個係列,如果第一層的爆裂線圈無法將入侵者殺掉那麽必然會留下傷口。來到第二層的酒塘裏由酒蜉螺進一步擴大傷口從引發遊屍。
“快點,在水裏我們根本不是遊屍的對手,但要上了岸它還不如一具起屍。”鹹魚的遊動猛然加快。
我緊隨其後,可就在這時右腳猛然沒一雙冰冷的大手抓住便要向下拖。心裏有了準備也沒有那麽慌張,深吸一口氣沉入水裏,掏出巫刀反手一劈砍斷了那隻手。
雖然脫險了可也看到水下的遊屍越來越多,它們分明已經全部驚醒。我將這些告訴了鹹魚,後者火速取下摸金符高舉在手。
而那些遊屍則紛紛浮出水麵,露出那顆早已脫去頭發,光禿禿的人頭。它們長期在水裏浸泡五官早已腐爛囊腫,遠遠看去十分瘮人。
鹹魚手中高舉著摸金符保護著我緩緩向前遊動,而那些遊屍則緊緊的跟隨在身後。前者有些著急,摸金符並不能完全壓製遊屍,這倒不是說摸金符的效用降低。
而是莫羅古殿中還存在著一個比摸金符還要強大的東西,那就是莫羅天盤。就如同在蔣氏祖墳中一樣,長生圖也對摸金符造成了影響。
說話間那些遊屍已經變的躁動不安,隱約中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快遊!”這一次顯然要比蔣氏祖墳中還要凶險。這麽短的時間那些遊屍居然完全脫離摸金符的控製。
‘嘭’隻聽到一聲巨大的水響聲,一條遊屍高高躍起奔著鹹魚的腦袋砸過去。後者舉著摸金符,本能的一回頭卻是來不及躲閃。
而我早在水聲響起的時候就做好了準備,雙腳在牆壁上一蹬,淩空躍起。說來也巧我和它剛好在鹹魚的頭頂相遇。
又是一聲落水過後我們兩個紛紛落在酒塘裏。它很滑膩揪拿不住,索性一抓手將五指插到它的眼睛裏向懷裏一拉,手起刀落割掉它的人頭。
不得否認這一手割頭術我已經連的遊刃有餘,幾乎成為一種本能的反應。然而還沒有等我來得及自喜,隻聽到頭頂一聲銀響,一顆遊屍腦袋掉了下來。
原來就在我和那具遊屍搏鬥的同時,另一具也撲了上來。鹹魚得到了喘息將摸金符塞進了懷裏,投出陰龍金絲纏住了遊屍的頭,金絲鋒利無比不用使力便削下了它的頭顱。
這一切快如閃電,以至於頭顱掉落下來,身體還在空中。‘嘭’一陣水花濺射過後我浮出水麵笑道:“一命換一命,兩不相欠。”
鹹魚卻不管我,甩出一句:“你欠我的可多了。”
然後揮舞金絲殺將進去,這次我算是第一次看到鹹魚陰龍金絲的全部施展,整個水麵上銀絲閃閃,隻是那些遊屍根本不懼怕他,殺掉一個又一個趕了上來。
隻是他這樣為我爭取到了難得的時間,我得以喘息迅速的遊到對岸。
“鹹魚,快遊過來。”看著被遊屍包圍的鹹魚我高聲喊道,隻是他現在已經陷入重圍抽身談何容易。
左右觀看,發現這邊有一個倒塌的石柱,此時也顧不了許多。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雙手一用力將它抱起來到岸邊一豎高喊:“這裏,用金絲。”
鹹魚短暫的回頭看了一下明白了我的意思,將手中的陰龍金絲放到最長,原地大旋轉一邊逼迫遊屍一邊丈量著距離。
終於金絲甩到石柱上,可已經達到了極限,根本不夠纏一圈。此時招式已老,金絲開始回落。危機至於我用手拉住鋼索,也不管那石柱開始向後猛拽。
鹹魚一看我得手啟動了金絲的回旋彈簧,就如同一個炮彈一般彈射起來。這股力量是巨大的,我的力氣根本招架不住開始被拉扯的向前跑。
也就在我差點再度落水的時候同彈射而來的鹹魚撞了個滿懷,後者被這一撞開始向後掉去。還好那根石柱此時已經摔倒,正好架在岸邊伸出半米左右,而鹹魚則剛好騎在上麵。
‘嘭!’又是一聲水響,那些遊屍紛紛向我們彈了過來,有些甚至跳到了岸上。
正如鹹魚所說失去水的遊屍就如同一條上了岸的魚,沒有任何攻擊力。它們隻能撲騰著柔軟的身體張牙舞爪,可是怎樣也站不起來,它們已經喪失了直立的功能。
這一場遭遇不可謂不驚險,如果沒有這根石柱,我們兩人中間肯定會有一個人永遠都留在這裏。
短暫的休息過後,我們繼續踏上前進的道路,一路前來越來越危險,鹹魚已經有些吃不住了,必須趕快找到白板,否則不可能每一次都有這麽好的運氣。
再向前走麵前出現兩個岔路,分別通向不同的地方。
鹹魚觀察了一會說道:“左右兩邊都有人,但是太模糊了。”
“那麽就是說,老六和鬼塚分別進入了兩個通道。”鹹魚點點頭,顯然這點毋庸置疑。
“我越來越覺得老六就是那個人,你想,我們幾乎和他前後腳進入古殿,可他帶領著元寶卻超出這麽多路程。並且他們並沒有觸發線團,所以也沒有驚動遊屍,除了白板、鬼塚那樣人我實在不能相信。”
後者聽完我的分析,鹹魚隻是點點頭沒有表態。
“還有。”我繼續道:“他為什麽不肯見白呢,分明是心虛怕認出來。”
“你說的有道理,那我們現在走哪一條路,老規矩嗎?”鹹魚笑道。
要我選那就是老規矩,衝著左邊的通道走了進去。這條通道是螺旋向上的,走著走著就問道一股淡淡的香氣,並且原本幹燥的地麵也便的濕潤起來。我不禁有些擔憂別告訴我第三層也是一個酒塘,我實在是受夠了。
忽然,前麵出現一絲亮光。隨著繼續向前走這絲亮光也越來越大,漸漸的變成了一片。原本堅硬的腳下也變的柔軟起來,因為地麵的石板上隱隱的長著苔蘚。等到我們真正的到達第三層才算看清了這裏的原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