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衝出屍魚
草,老子真是蠢透了。這個黑貨顯然早就想好了用我來吸引這些屍魚,前麵所做的一切都是給我看的,目的就是使我心甘情願的跳下來。
遠遠看到水下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遊了過來,我隻好往回返。可遊到岸邊卻發現離地兩米多高,即便是離那個水槽也有一米的距離,在水下使不上力氣剛好爬不上去。扭頭看向那團黑影,正齊齊的包圍著我躍躍欲試。
“嘿嘿”一陣水聲過後看到對麵岸上站著的黑正一臉陰沉的看著我笑:“早看到你手臂上的發丘印章,不過它在水裏馬上就要消散了,珍惜最後的時光吧,知道我存在的人都得死。”說完消失在陰暗中。
抬手看了看手臂那裏的確還有來時肥牛給我蓋的發丘印章,它的確有辟邪的作用,但如今受水侵蝕已經變淡了許多。我心中頓時有種扇自己兩巴掌的衝動,黑這個老不死的一開始就知道我不會被屍魚攻擊,所以才讓那隻壁虎咬破了我的手掌,引出鮮血來吸引它們。
看著這些屍魚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我不禁有些著急,伸手抬了抬手筆後者退了幾分。不能等了,我開始順著蓄水池邊向左側遊去希望可以找個可以攀爬的東西,可已經遊到了盡頭卻連一塊凸起物都沒有。心中焦急萬分,看到四周匯集的屍魚越來越多,看樣子就等我印章消散前來會餐。
咦!我忽然注意到又有一批屍魚遊了過來但它們的位置確實鹿頭石壁的方向,而我此時的手正扶著這麵石壁,按理來說它們不應該從這個方向遊來,難道!那道水下有通道不成。
想到這裏我不禁喜出望外,一個猛子潛到水底,果然下麵一米多深出現了斷口。熙熙攘攘的屍魚群嗅到鮮血的味道正拚命的往過遊,事到如今隻好賭一把希望那邊有出口。
這手電是防水的可就是有些接觸不良,一閃一閃的使得原本凶險的水下顯得更加詭異。我摸索著向前遊去,忽然左手觸摸到什麽東西,抬頭一看是一根鎖鏈,再向仔細一看險些嗆進一口水,隻見上麵捆綁著一具囊腫的屍體,此時正漂浮在我麵前,周遭殘破不堪應該是被什麽東西撕咬過的。
繞過屍體再往前遊這種屍體越來越多,以至於我不得不向下潛遊繞過這一具具屍體,漸漸的看到水底密密麻麻的鐵鎖糾纏著熙熙攘攘的腐屍。有的已經變成了枯骨,有的被咬的殘破不堪,還不時地有條狀的黑魚從五官處鑽出鑽進。草,這裏難道是屍魚的食堂不成。
身後的屍魚越聚越多且越來越近,抬手看看手臂上的印章發現已經淡的所剩無幾。胸中堵悶難忍,口中憋著的這口氣也已經到了盡頭。本能的掙紮也顧不了許多,撥開一切阻擋我的腐屍開始沒命的向上遊,就在幾近窒息的瞬間‘嘩啦’一聲鑽出水麵,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我剛剛得以喘息隻覺得雙腳被什麽東纏住並且開始向下拖拽,抬手一看背上的印章已經完全消失,也就是說一直跟蹤我的屍魚群開始行動了。其實這不用猜,因為已經有一條屍魚迫不及待的跳起來鑽進我的嘴裏。危機之餘也顧不得惡心,一口將他咬斷吐了出去,緊接著是第二條、第三條……,但那些家夥就好像鐵定了要讓我嚐一嚐屍魚大餐一般前仆後繼、英勇獻身。
‘噗……’就在我幾乎放棄的同時,頭頂忽然灑下一片白色的粉末落到水中,那些獻身的屍魚一接觸到粉末就如同老鼠見貓一樣四散逃開,轉眼消失的無影無蹤。
‘咚’頭頂被什麽東西杵了一下,抬頭一看原來是把兵工鏟的鏟柄,順著鏟柄向上一看,一個人正趴在岸邊笑盈盈的看著我笑道:“嗨……風哥,別來無恙乎。”
鹹魚,這個讓人又愛又恨的家夥就這麽戲劇性的出現在這裏。看到這家夥白皙的臉龐又麵帶流氓的壞笑就有種踹他臉的衝動。
上了岸我脫了自己的衣服一邊擰水一邊看著他問道:“你怎麽才走到這裏?”
後者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難道你關心的是這個問題嗎?”
我沒有說話,低著頭擰著衣服沉聲道:“我想等你自己說出來。”
“那是白哥的主意,目的是讓你去見馬三丁。”後者笑道。
“是白板告訴了瘦子肥牛腿上的雲形標記?”我問道。
後者點頭道:“應該是這樣,當初在蔣家祖墳裏我追上去的時候白哥已經和瘦子在一起了,他們之前應該說了些什麽。後來白哥讓我回來打暈你並且拿走‘長生圖’。”說完他拿出了那塊被奪走的毛皮。
“長生圖?”我看著那塊毛皮說道。
鹹魚點點頭:“白哥這麽叫它,說當年劉彧就是用他來控製的陰兵。”
“你什麽時候這麽信他了?”我看著後者問道。
他聽到我這麽問,目光出現了短暫的呆滯:“我沒有選擇。”看到我沒有說話,知道在等他的下一句話,扯起笑臉道:“以後你就知道了,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沒有再追問什麽,估計再問也問不出個什麽。
“對了,你姐姐來找你了。”我忽然想起了歐陽嫣。
“什麽……”鹹魚顯然非常吃驚:“你說誰來了?”
“歐陽嫣啊,你姐姐。”我有些納悶。
“不可能,摸金校尉祖訓凡族中女眷者皆不得入陰摸金。”鹹魚滿臉的不信:“其中緣由你是知道的啊。”的確,以前他給我說女性天葵的原因,極其容易在地下陰氣很大的麻煩。
我趕忙將歐陽嫣的相貌舉止言談和一路上的遭遇說了一遍,末了看著驚訝中的鹹魚問道:“難道她不是你姐姐,有人冒充?”
不料後者搖搖頭:“有點像我也不確定。”或許看到我怪異的表情咧嘴笑道:“我和她雖說名為姐弟,可想想也有十多年沒見了。”
“十多年沒見?”這次輪到我驚訝。
後者點頭說:“我們歐陽家有祖訓,男丁入陰摸金,女性相夫教子。現在年代不同了也做了一些變動,十歲那年姐姐被老爸送到大伯那裏學武術,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
“畢竟是姐弟嘛,打斷骨頭連著筋呐!”我笑道。
後者怪異的一笑的搖搖頭:“應該是父親的主意,他終於忍不住了,連祖訓都敢違背。”
我沒明白他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但顯然鹹魚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或許等他們姐弟二人見麵的那一刻能看出什麽端倪。
‘啪’趁著後者不注意我一記手刀砍在他的脖子上,後者下意識的一閃但還是沒有躲開。“風哥,你幹什麽?”鹹魚警惕的看著我。
“幹什麽,報仇了,蔣家祖墳裏老子白挨了。”我白了他一眼笑道。
後者這才反應過來笑道:“你啊,就是不吃虧。”
“虧,老子我可吃大了。”看到他疑惑的表情我將在山洞裏遇到黑的情況說了一遍問道:“你說這個黑同白會不會有什麽聯係呢?”
不料後者的反應出乎我的意料,笑道:“當然有聯係,你難道不奇怪我為什麽偏偏在這裏等你嗎?”
“莫非?”
“沒錯,是白哥讓我在這裏接應你,他說你很有可能從這個水渠裏鑽出來。”鹹魚笑道。
我沉思了一下說道:“這麽說我放出黑也是意料到的?”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白哥向來惜字如金你是知道的,以後碰到他你再問吧。”鹹魚伸了個懶腰站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