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楚淩風無奈的回過頭,看到了從一個書架後麵走出來的人,一個女修,一身水紅色的裙裝,相貌倒也看上去清秀可人,隻是那杏眼中慢慢的不懈,把她的魅力打了個折扣。
楚淩風不認識這個人,事實上內門弟子他根本也沒認識多少個,但是光聽那語氣就知道這個女修是劉晴的對頭。
看來,哪怕是擁有女主光環,在同性麵前依舊討不了什麽好處。
同性相斥嗎?
隻是楚淩風可不願意多做停留,隻是冷冷的開口:“典籍室的規矩,禁止打鬥。”然後就走上了通向三樓的樓梯。
“你……”準備挑起事端的女修頓時氣結,伸手去按自己腰間的玉佩,但是被隨機出現的女修搭在肩上阻止了,“{師妹何必如此著急。”
“師姐,你看她這態度。”紅衣女修很是不滿。
“別壞了規矩,除非你想關禁閉。”她的師姐淡淡的一笑,意有所指的提醒道,“門內小比可是快來了。”
“謝謝師姐。”不過女修心中也有一個疑惑,“這個劉晴怎麽能去三樓?那不是隻有長老允許才能進入嗎?”
沒有長老的手令,他們這些內門弟子也不能進三樓。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勾搭了那些人,誰知道是哪個師兄把這難得的機會讓了出去。”
“真是讓人看不順眼。”
“看不順眼就在小比做些手腳,雖然不能殺人,但是能讓她根基損傷一下也不錯,最好從今以後就隻停留在築基期。”
“我一定要好好準備。”
不知道自己為劉晴拉了一把仇恨值的楚淩風,看著籠罩在三樓入口處的仿佛水膜一樣的符文屏障,猶豫了一下,踏出腳。當他的身體觸碰到符文的那一霎那,濯給他的玉墜子聯通他身上劉晴的身份銘牌一起亮了起來,符文之上藍色的光芒一閃而逝,然後楚淩風就十分輕鬆的走了進去。
典籍室三樓在沒進入的人眼中都有一種神秘之敢,楚淩風看到三樓中的一切在一瞬間也有意思呆愣,三樓和一二樓完全不一樣,這裏沒有書架也沒有玉簡,隻有一個個巨大的石碑,石碑上麵刻滿了字跡。
楚淩風走到其中一個石碑麵前,“靜心訣?”讀出上麵的名稱,楚淩風詫異了,居然是《靜心訣》!可是當他認真看來,卻發現這《靜心訣》要比他以前修煉的深奧莫測很多,但是似乎也是一篇並不完整的功法。
沒有敢仔細品味這功法,楚淩風用濯曾經教給他的拚憶術,把上麵的功法強行記憶了下來,然後迅速找到了標著分劍訣的石碑,再次運用拚憶術,把那複雜的劍訣記憶下。
三樓可是有限製時間的,他不能在這裏待很長時間,也不能用玉簡複製,如果不是有濯事先傳授的拚憶術,楚淩風並不認為自己的記憶力很在短時間內把如此長的功法給完整記憶下來。
就在楚淩風拚命記憶功法之時,在內門之中,張穎和劉晴正麵臨著師門長輩的質詢。
“這到底是為什麽?”執法長老,霍西綠了綠胡須,別看他是一副儒生打扮,但是執掌門內刑罰,任何內門弟子到了他麵前都會不自覺的屏息凝神,唯恐惹怒這位長老。
“晚輩不知。”劉晴搶先一步,一開口,眼淚就流了出來,雖然她身上的傷已經醫治過,但是融入血肉的劍意可沒那麽簡單被剔除,因此身體還在隱隱作痛,這讓她更加痛恨張穎,“晚輩隻是在閉關,張師姐就無力的闖入。晚輩自認剛進入內門從未得罪過張師姐,甚至還從未和張師姐說過話,張師姐無緣無故就想殺了晚輩,請長老為晚輩做主。”
說完,盈盈下拜,配上那柔弱的姿態和淚眼蒙蒙的美目,如果是其他男子再次必然心生憐惜之情。
霍西不由一皺眉,這個劉晴他也知道,在劉晴開口之時身上淡淡的媚術他也感受到了,雖然門派不怎麽排斥這種功法,但是霍西還是有些本能的不喜,不過劉晴說的也在理。他不由看向了跪在那裏卻依舊像一把出鞘了的冰劍一般的張穎。
“你又如何辯解?”霍西不自覺把語氣放緩,畢竟張穎是門派內諸位長老都很看到的弟子,霍西真的不願意她走錯路。
張穎目光冷冷的掃過劉晴那張楚楚可憐的臉,淡漠的開口:“師叔,如果劉晴是我劍道上再進一步的阻礙呢?”
霍西不由一愣,下一刻看向了劉晴,“就她?”語氣中的不屑就連跪在那裏的劉晴也聽得出來,不由握緊了袖子下的手,垂下眼瞼,掩飾住她眼睛中出現的怨恨。
霍西這語氣中的不屑,沒有隱藏,因為幾乎所有的內門長老都不看好這個劉晴,修道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這個劉晴沉迷在情愛之中,又早早失去了元陰,就算是走合歡之道,也沒有人認為她能走得多遠。
而一心專研劍道的張穎,則是他們看好的人。
如果真的要犧牲劉晴來成就張穎,就算劉晴是內門弟子,霍西也不會猶豫,隻是月華門的門規又不能破壞。
霍西想了一下,開口道:“兩個月之後就是門內小比。”
隻是一句話,立刻讓張穎明白這是門派的退讓,點了點頭,看向劉晴的眼光依舊殺意不減。再讓她或一段時間就是了。
劉晴卻幾乎快要昏倒了,這長老的意思是讓張穎在門內小比殺了她?畢竟失手殺人也是可以被原諒吧?
這就表示,門派放棄自己了?
“不過,你打傷同門畢竟是事實,就罰你在無量崖閉門思過一個月。”想了一下,作為執法長老,霍西還是維護了一下門派的規矩。
“是。”
劉晴幾乎要吐血了,這算是懲罰嗎?無量崖雖然有罡風存在,但是對於門內的劍修來說那是一個磨礪劍意的好地方。身為劍修的張穎去哪裏純粹是她新領悟的劍意磨礪得更加凝實吧?
緊緊握起手,劉晴第一次有了對門派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