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麵無懼色
為什麽要用語言回避?
溫文麵無懼色站起來:“我要上廁所。”
然而溫文的小伎倆,許漢白早就看破了,“.……你上廁所拿著你的東西幹什麽。”溫文默默地把自己的包放了下來。
“為了尿-遁你連包都不要了?”許漢白聲音是沉的。
溫文直視許漢白,正兒八經:“.……不是尿-遁,我是真的被你嚇得要失-禁了好嗎?”
凳子移開的聲音在這間還算寬敞的教室裏格外突兀清晰,許漢白起身朝他走過來。
偷偷抬起眼睛來看許漢白那陰沉沉的模樣,溫文渾身打了個激靈。
心中不妙,往後踉蹌了幾步,抓起包就往門口衝去。
知道自己身體素質不如許漢白,拚死了命才在許漢白來到身邊之前拉開門把,人已經搶先一步跨到了門外。
似乎已經脫離了猛獸的獵物範圍,可忽然感到身後一陣冷風,領子後被猛地一扯,背後便撞到一人溫暖的胸膛。
“.……呃!”許漢白用手臂卡住溫文的脖子,便把掙紮著的溫文抱著拖了回去。
這種好像已經逃出生天卻又被BOSS反擊的狀況,實在讓人氣急敗壞!
許漢白似乎也頗感吃力,把溫文硬拖著進門的過程中,有好幾處地方還被破罐子破摔的溫文撞得生疼。
關上門,又嚴嚴實實反鎖了好幾道,許漢白才把溫文放開。
最後還是還是回到了這野獸的牢籠啊.……溫文已經認清了自己每次都逃不開許漢白身邊的事實。
這一連串的竭力對抗,使得兩人在放開的幾秒,能做的也隻是喘著氣看著彼此。
溫文眼裏毫無怯意,這眼神看得刺眼,許漢白向前一步,伸出手來便要捉住溫文的肩。
過去許漢白每一次的逼近,都帶著極強的進攻性,讓溫文多次心生退意,然而這次溫文心裏像是下了決心死磕到底,眼睛裏閃爍著衝撞和色厲內荏的勇敢。
……
但當溫文直視到許漢白沉靜的麵孔上銳利而沉默的雙眼,腳下還是不受控製地後退了一步。
“年輕人不學會控製住自己,是永遠長不大的。”溫文額頭冒著冷汗,安撫許漢白。
“.……哪種長大?”許漢白一雙眼死死盯著他,輕描淡寫地問道。
“嗯?”溫文不過是象征性地發出了一點聲音,一股衝力迎麵而來!即使精神緊繃注意力集中,溫文也避之不及,最後就像被狼捕食的兔子一樣被牢牢壓死。
要不是親身體會過幾次,溫文都不知道這個身著白襯衫學音樂的白淨男生,會有這樣的爆發力。
明明是突然而來的襲擊,可摔到地上的時候身後卻不覺得疼痛,背後有東西墊著自己,咯得慌。隨即許漢白從溫文背後抽出了手掌,然後把溫文的肩壓在地上。
敵強我弱的時候,溫文選擇盡量放鬆自己,像一個被野獸盯上而乖乖裝死的小動物:“你又要幹.……做什麽?”
……
危急時刻,用詞必須考究,避免出現任何讓人遐想的破綻。
“沒什麽,隻是做點剛才就想做的事。”許漢白開合著唇,輕輕道,眼睛裏卻閃爍著不明的光彩。
溫文瞪著許漢白,可心裏又畏縮著認為自己這種敵意的瞪視也不過是激怒對方,從而成為自己悲慘下場的導-火-索而已。
胸口便又急促地喘了一下,眼睛不敢再直視對方,而是溜到了許漢白那潔白的領口,口氣軟道:“許漢白,你饒了我吧……”
“.……能別說出這麽讓人遐想的話麽?”許漢白垂下腦袋,把唇放在溫文耳邊輕輕摩挲。
此時兩人就像真正的戀人一般。溫文渾身僵硬卻沒有選擇掙紮,而許漢白的話像是調-情。
溫文卻恨不得馬上死去:“.……心裏猥-瑣聽什麽都覺得遐想。”
“心裏有鬼怎麽樣都不願意正麵回應。”許漢白沒有否認自己的“猥-瑣”,卻又漂亮地反擊道,手如昨夜那樣滑到了溫文的褲-襠。
溫文按住許漢白的手,嚴肅道:“等下,不用了謝謝。我昨晚已經來了一發。”
......如此有禮貌,隻為了用素質感化許漢白。
“多多益善。”許漢白咬了咬溫文的耳垂,“而且現在不多練習,以後怎麽辦。”
“唔……”許漢白的手擅自開始輕-揉起來,溫文控製不住地發起呻-吟。
身-下的溫文雖有所抗議,可也還算是溫順。這種感覺仿佛心中溢滿了濃情,溫柔得讓許漢白血脈沸-騰。
“許漢白,你手再動,我們以後.……啊.……就不要再說話了!”這種事可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危險的信號充斥在溫文的大腦。
“嘖嘖。”一向軟弱的溫文這難得的反抗,卻沒有激怒許漢白。他嘴裏發出意味不明的聲音,像是惡意的調侃。
“原來你知道我怕你不再理我?”許漢白頭從溫文肩窩抬起來,審視著那張隱忍的麵孔,“不過沒用了,今天就算不理我,我也必須把你辦了。”
許漢白冷清的神情維持著以往冷靜的狀態,可內心的欲-望卻被他黑色發絲裏滲出的汗珠出賣了。
溫文聽自己身上方的許漢白低聲地說出這句話,反而覺得身下的快-感更為強烈。男人啊,就是容易被下-半-身牽住頭腦。
溫文咬住下唇,竭力忍住口中幾乎控製不了的不堪,以及被許漢白罪惡的手指擾得淩亂的呼吸。
可溫文自製力一向很差,無論在麵對食物還是遊戲,抑或是去控製這來自於身體對快-感的向往。
從許漢白在自己臉上變重的呼吸,以及那破去冰冷變得灼熱的視線,溫文得知自己即使不發出一絲聲音,可被許漢白成功拉入情-欲深淵裏的狀態也早就暴露了。
比起昨夜的肌-膚相親,許漢白今天隻是用那修長的手指隔著褲-子撫-摸,可溫文額頭上滲出的汗水代表著那點小小的自製力已經忍到了極限。
覆蓋在許漢白手上的手早就沒了力氣,放在許漢白手上就像是自己硬拉著許漢白幫自己弄的一樣。溫文意識回籠一點,也隻是觸電一樣把手拿開。
可這手剛從許漢白手上拿開,許漢白卻忽然中止了對溫文下半身的侵-犯和挑-逗,捉住了溫文的手。
……
比起與下半身的色-情接觸,像中學生一樣清純地拉拉手好像已經沒什麽了。溫文輕喘著,模模糊糊地想。
但是許漢白拉住自己的手,便按到了一個地方。
那地方滾燙而碩大,不屬於自己身上任何一個部位。
溫文臉頰流著汗水,喘息著向下方看去,自己的手被許漢白拉著放到了昨天自己曾不小心觸碰過的地方。
溫文登時覺得此時觸感敏銳至極,自己的手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他震驚地抬頭看向許漢白:“.……你信不信我會捏壞。”
許漢白俯下身子來在溫文唇上一吻,算是回答了他的話。
他現在可沒心情與溫文打嘴炮,手下捏著溫文那早就沒力氣的手,兀自便動了起來。
快意比想象中來的更強烈,許漢白看著溫文,手下忍不住加快了動作,口中微微歎息。
而溫文腦中隻覺得轟然,被那冰涼的手指強迫著在許漢白身下聳動,這感覺比溫文自己被許漢白撫-摸帶來的刺-激更大!
“許漢白!你……”許漢白的吻覆上,堵住了溫文即將脫口而出的任何語言。
溫文背後貼著冰冷的地麵,身前被許漢白的吻逼得無處躲藏,明明此時被直接激起情-欲的並非自己,可溫文隻覺得自己快要窒息。
許漢白渾濁的呼吸就縈繞在自己的呼吸之間,把溫文的腦袋也弄得混沌起來。
……
氣血方剛的年輕人陷入戀情真可怕,動不動就要獸-性大發。
“砰!”一聲,窩在電視機前沙發上的鄧竹嚇了一跳。
溫文氣喘籲籲出現在門口。
“.……你怎麽了?一副動物大遷徙途中遭受野獸追捕的樣子。”
溫文沒理鄧竹,子彈一樣射-進了廚房。
鄧竹跟著過來的時候,便看到溫文在手上擠了滿滿的洗手液。
……
感覺那瓶洗手液好像被用去了半瓶,不知道是不是鄧竹的錯覺。
“.……你幹嘛?殺人了?”鄧竹心疼道,“不就是殺了人嗎?這麽浪費洗手液的!你心理素質能不能好一點.……你看!多少致富的機會被你磨滅了。”
“.……有沒有觸感沒有這麽黏-糊的洗手液。”溫文看著手上的液體,黏糊糊地就好像在自己心上塗抹一樣,某些畫麵浮上心頭,讓他渾身不舒服。
溫文此時特別想把手砍下來。
“你可以用洗衣粉洗。”鄧竹建議。
“給我洗衣粉!”
……
“你昨晚不是去照顧許漢白了嗎……難道你把許漢白謀害了?”
溫文雙眼無神看著鄧竹,“我有能力把他害了嗎?”
“沒有。”鄧竹道,“那你幹嘛一回來就忽然得了潔癖的樣子?”
“你懂什麽,這叫金盆洗手。”溫文的世界很武俠。
“.……這明明是塑料盆洗手!”鄧竹又問,“你要悔過什麽事,還得金盆洗手?”
溫文鄭重其事,“悔過自己沒有好好鍛煉身體,在力量上博弈的時候會吃大虧。”
鄧竹睜大眼睛,驚訝,“你說的這句話和文勳說的好像,他說沒有好好努力,在生活的博弈上會吃虧……溫文,你又不鍛煉又不努力,你還是就各方麵吃虧吃到飽吧。”
“.……”
溫文躺在床上。
許漢白沉重的呼吸和磁性的聲音好像一直在耳邊,而手中的滾燙與事後的黏膩是無論多少洗手液洗衣粉也洗不掉的。
……
連回來的時候,都是趁著許漢白換褲子沒來得及捉自己,才逃出來的。
把許漢白砍死是不可能的了,但溫文可以把許漢白拉黑。
掏出手機,把大號小號社交賬號以及手機統統刪了以後,溫文又氣餒:自己也就隻能通過這種幼稚的方式來報複許漢白而已。
可是這種明明是隻有對方確實在乎自己,才能給對方以懲罰的方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