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身在狼穴

  這次許漢白沒有非要強行抱著他,他放開溫文,任由溫文扯著,走一步跟一步,眼睛直勾勾看著溫文,腳下一個沒注意,在門坎處又晃了一下。


  “小心!”即使這樣,那赤-裸的眼神依舊沒從溫文身上移開,心裏細嚼慢咽地品著溫文臉上那難得的關心之意。


  把許漢白拖到了沙發上,溫文拿了一塊濕毛巾給許漢白擦擦臉。


  擦臉的時候,溫文感受得到許漢白的視線一直在自己身上舔-舐。可溫文卻是沒有勇氣與那視線碰撞的,隻能裝模做樣地回避。


  報複似的,拽著濕毛巾毫不客氣在那張輪廓優美的五官上蹂-躪,把那張臉擦得皮膚都發紅才罷休。


  接著又去冰箱取了牛奶倒了一杯,斟著喂許漢白喝了下去。


  溫文看喝得差不多了,才要把杯子拿開,許漢白卻忽然抬起一隻手握住溫文的手腕,阻止他把杯子拿走的動作。


  接著溫文感到手上一濕。


  心裏一跳,便看到許漢白的舌在自己指尖一舔。


  剛才在喂許漢白的時候,不小心漏了一滴到手上,就是那一滴,許漢白都不放過。


  溫文不自在地把手一抽,“好了好了許漢白你能注意一點衛生嗎!”


  許漢白那雙注視著自己的眼裏太深,溫文眼睛不由得滴溜溜轉到了地上:“醒了?自己去找衣服洗澡。”


  說著便逃一般地轉身去廚房。


  “唰唰”的衝水聲讓溫文的腦袋也清醒了一點。


  許漢白隻是醉了,不如原諒他?可是即使是醉的,就能磨滅他對自己圖謀不軌的罪證麽?


  圖謀不軌又怎麽樣?

  以溫文對愛情極其微薄的經驗和感悟,他從來沒想過接受這尊大神的愛意會是怎樣,但更沒想過和許漢白撕破臉皮是怎麽樣。


  杯子早就洗幹淨了,溫文卻依舊讓冰涼舒服的水落在手上:別想了!大不了我就永遠這樣不接受不拒絕,當個名正言順的渣男!


  溫文這麽猥瑣地想著,快刀斬亂麻,心裏有種問題已經解決了的輕鬆。結果一回頭,就看到了限-製級的畫麵。


  許漢白倚著門,身上襯衫大喇喇敞開,露出裏麵均勻好看的肌肉。


  眼睛一瞬不眨盯著自己,好像站在那裏很久了。


  “你幹嘛?”溫文咽了一下口水,因為許漢白性感的身材,心裏有些緊張。


  “洗澡。”許漢白好像的確是醒了一些,可眼睛還是有些紅,整個人似乎有些疲乏。


  “那你去洗吧。”溫文特別積極友善地讓開了位置讓許漢白穿過廚房去浴室。


  “.……”許漢白目光銳利地盯著溫文,卻是沒有說話,徑直走到浴室。


  浴室裏嘩嘩水聲,浴缸水汽蒸騰,溫文方才已經為許漢白提前放好了水。


  溫文看許漢白走了進去,心裏放鬆了一口氣。


  正要渾身輕鬆離開廚房,卻聽到“噗通”一聲從浴室裏傳來。


  衝進浴室,正好看到許漢白衣服還沒脫幹淨,就把自己整個人摔進了浴缸。


  溫文連忙又過去把他扶起:“.……許漢白你真行,年輕就能逞強多喝酒?你看你現在像什麽樣,你……”


  許漢白現在像什麽樣?


  溫文的眼睛溜到那濕淋淋的緊貼在許漢白身上的白色襯衫,那被水浸潤得半透明的襯衫之下,富有力量的肌肉清晰可見。


  像是斯文優雅外表下潛藏的野蠻力量,這種優雅與力量的強烈對比因此時的水汽被模糊。


  “你在看什麽?”冷淡的語調由沙啞的腔調說出來,在氤氳的浴室中格外性-感。


  溫文回過神來,才發現許漢白透過蒸騰的水汽觀察著自己。


  許漢白那平時薄薄的看上去總是冰冷的唇,此時泛出了一點煽情的紅。


  “.……我在透過現象看本質。”溫文一本正經。


  忽然一隻濕漉漉的手伸過來把溫文一把扯過來,溫文哪裏來的及反應,一時重心不穩,摔進了浴缸裏。


  “啊!”登時水花四濺,溫文也栽成了落湯雞。


  溫文的臉被緊緊壓在了那濕漉漉的結實胸膛,半個身子泡在水裏,手下也緊貼著許漢白腹部以及胸前那起伏的肌肉。
……

  許漢白又犯病了。


  溫文心裏嗷叫著:已經深入狼巢,狼就是狼,果然就不能掉以輕心。


  “放開!”垂死掙紮也要拚一把,溫文想要站起來,可手下是粘滑一片,摸到哪都是溫熱而結實的肌肉。


  一種奇怪的羞澀之感讓溫文手腳動作變得束縛起來,似乎覺得在這片肌肉上接觸比在這懷中滯留更讓他難堪。


  “你剛才在看什麽?”許漢白的聲音不溫不冷。


  掙紮無效,溫文隻能僵著身子,縮在許漢白懷裏。


  這種色-情的感覺……

  “我隻是在參悟馬克思哲學,透過現象看本質!”溫文死鴨子嘴硬。


  溫文全身也已經濕透了,此時許漢白的手掌從他肩膀往下滑的動作,讓溫文敏感得顫栗。


  危機感。


  “看什麽?”許漢白聲音裏熟悉的威脅,居然讓溫文還放心一些。


  畢竟從表麵上看,一個清醒的許漢白比一個喝醉的許漢白看上去安全很多。


  才這麽想,許漢白的手便滑到了溫文兩腿之間。


  “本質本質就是本質!”溫文大喊,手抓住許漢白的手腕,阻止他不軌的動作。


  “我的身體是本質?”許漢白咬著溫文的耳朵恨恨道。


  “.……你先放開我,我們好好談。”溫文試圖用愛喚醒許漢白的理智。


  “不談。”此套路不管用,許漢白的手捉住了溫文兩-腿之間溫順蟄伏的東西。


  溫文兩腿潛意識一並,卻已經晚了:“.……啊。”


  溫文猛烈地掙紮讓許漢白生理上很爽但心理上很不爽,便又在溫文耳邊恐嚇:“再動我捏碎你。”


  “嗯嗯嗯!”溫文為強權所妥協,“不動不動,誰動誰是小狗。”


  “.……”許漢白又狠狠捏了一把,“你說誰是小狗?”


  “我是我是!”溫文呼喊著承認了。下盤被許漢白捏在手裏,整個人乖得很,像小狗。


  因疼痛而示弱的生動表情被許漢白看進了眼裏,許漢白目光沉下去,手上不知何時拉開拉鏈伸了進去,輕柔地動起來。


  “.……唔!”溫文急促地吸了一口氣,“停停停!”


  “停什麽!”許漢白貼著溫文耳朵,惡狠狠地,“說,你一直以來就喜歡偷偷看我,是不是早就迷上我了?”


  “.……我什麽時候偷偷看你了?”溫文堅決否認,“我的目光一向正大光明且坦坦蕩蕩,單純又健康!”


  溫文被許漢白的動作攪得大腦混沌,快意一陣陣從脊柱傳向大腦,但語言還是出其意料的敏捷。


  “健康?”許漢白輕輕捏了一下溫文的孽-根。


  “啊!”溫文急促地喘了幾口氣,一邊舒服著一邊又怒,“這是我比較厲害,隨便拿個什麽摩擦我都能一柱擎天!”


  “是嗎?”許漢白忽然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刺激而突然的快-感快要把溫文弄瘋了。


  淩亂而急切的呼吸吹在許漢白胸口前,溫文難得的沉浸情-欲的表情映入許漢白的眼眸。


  溫文隻知道自己受苦,哪裏知道這畫麵同樣刺激著許漢白的神經。


  “停唔.……停停停!”溫文陷入快-感漩渦的大腦中隻有一句話:要是真的在許漢白手裏.……自己就沒法過了。


  “你喜歡我麽?”許漢白問著,忽然又想到什麽,“算了,這個問題太難。我問你,你看到我的時候,有沒有心跳得很快?”


  “馬上給我回答!”許漢白富有技巧的動作把溫文弄得像貪求食物的流浪貓,可憐得很。


  “有!”溫文想都沒想。


  “什麽時候?”許漢白對此回答很滿意。


  “剛才我……嗯!透過現象看本質的時候.……就有!”溫文喘著氣,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許漢白滿意地咬了咬溫文的耳朵。


  “但是我看雞肉鴨肉都會心跳加速,看人肉心跳加速有什麽不對嗎?”


  “.……”許漢白沒有說話,隻是用行動證明溫文走了一步錯棋。


  手下驀然加快,然後許漢白另一隻禁錮溫文身體的手拖住溫文的腦袋。


  許漢白對著溫文那總說錯話的唇深深吻下。


  “.……嗯!”滿足的喟歎從被碾壓的唇間逸出,這最後的攻勢太強悍,溫文很快就繳械了。


  徹底軟倒在了許漢白懷裏,溫文接下來20秒腦袋都是渾濁的。


  許漢白也靜靜抱著他,一動不動,默默觀察溫文的表情。


  等溫文乍醒,第一件事就是就是彎腰看看下邊的狀況,許漢白光潔而修長的手指一半伸進了自己的褲子拉鏈裏,現在自己的命-根還被拽在那手裏。


  許漢白看溫文觀察著,不知是不是刻意,此時便把手從溫文褲子裏拿出來,一同牽引出來的還有白色的汙濁。


  手一劃動,那些汙濁便絲絲縷縷漂浮在水中。


  許漢白的手一直很好看,但從來都是讓人想到鋼琴的高貴優雅與吉他的瀟灑清新,什麽時候給人這樣的淫-靡的感覺了?

  這浴缸裏的水已經因為兩人的動作被濺出了許多,也根本沒法洗澡了。


  自己放的水,自己造的孽。溫文看著,覺得自己和東郭先生一樣心酸。


  “想什麽?”許漢白問,聲音低沉沙啞。


  溫文沉默不說話,要不是自己打不過許漢白,自己一定什麽也不像,把許漢白揍一頓。


  雖然自己確實有爽到。


  但現在,自己也隻能在心裏東想西想。


  許漢白輕輕抱住他,不容抗拒地命令,“不管你想什麽,反正事後不許回避,你可以不回應,但是不能躲。”


  溫文迷迷糊糊地想:這是在縱容自己當渣男啊。


  作者有話要說:

  我其實並不知道這種尺-度在JJ可以嗎.……

  據說隱晦的也不可以.……

  其實我隻是覺得有必要才會→_→


  但有時候有必要的隱晦拉燈都會被→_→


  P.S.溫文的話就是一幕幕遮羞的馬賽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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