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夜鶯酒吧(4)
“.……不是你偏要靠近我和我一起跳的嗎?”溫文被誣陷得很冤屈。
“你說誰靠近你?”許漢白完全沒有在舞池跳舞要拉近彼此關係的覺悟,依舊毫不客氣,“我隻是把你拉過來,以免你四處亂撞,早就沒碰你了。”
說著還皺眉,好像碰溫文是一件多麽不情願的事。
許漢白舉起雙手以示清白:“是你自己貼上來的。”
……
什麽貼上來的。
溫文剛想反駁,身後不知道誰那麽一撞,自己整個人便往許漢白撲去,差點沒把許漢白撲到地上。
“.……”許漢白吃痛地捂住下巴,剛才溫文的牙磕到了自己,“你不用那麽積極地證明我的清白。”
我的清白……溫文不由得想起了自己與許漢白那第一次節目,自己給他捏造了一個女朋友,還說要還他清白。
“.……”溫文虧心地挪得離許漢白遠了一點。
但在後來跳舞的過程中,兩人不知怎麽又貼近了。
溫文怕許漢白責備,便又自覺遠離了一點,但沒跳兩下,兩人越湊越近。
“.……我覺得夜鶯的舞池真有點小,應該修一修,才對得起這酒吧在全市的位置。”溫文運用自己的商業頭腦,給全市第一酒吧提出了策略。
“.……”許漢白什麽也不用說,他發現自己做的任何圖謀不軌的事,根本不需要自己想辦法甩鍋,溫文可以自己腦補為他開脫。
這舞池中的人彼此會有些摩擦碰撞是正常,但像溫文許漢白這樣彼此間靠的那麽近,那接觸到那就不是一點半點的事了。
溫文不僅覺得自己手腳皮膚都被蹭得燥熱,臉上還麻麻的,能感覺到許漢白灼熱卻平緩的呼吸。
許漢白黑色的眼眸還看得溫文浸泡了點酒精的腦子越來越混沌。
溫文手腳僵硬了起來:“我不跳了,出去歇歇。”說著便要走出去,卻被人從側麵一把抱住。
“喝得太多,腿軟。”許漢白給自己的一時衝動隨便找了個理由。
其實他渾身確實有一點點酥麻,不過不是因為喝得太多,是因為溫文剛才亂蹭的。
……
終於知道為什麽酒吧裏一定要有一個舞池了,這種荷爾蒙亂燉的地方,這裏是身體接觸最好的借口。
溫文果然信了,他主動攙扶起許漢白,還以長輩之姿勸慰道:“學生來這種地方就算了,還喝酒,是不是覺得很新鮮很刺激啊?”
“.……我看是你覺得比較新鮮吧”溫文一進來那副劉姥姥逛大觀園的模樣,自己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回到沙發上時,鍾玄義居然還在。
許漢白心裏滿不痛快,這個人來酒吧幹什麽的,不跳舞不泡妞,就是來喝酒的嗎?
但這林如玉等人,和那鍾玄義的關係好像是又親近了一層,畢竟酒精就是這麽個作用,喝多了人就熟了。
“鍾玄義,你還在啊?來來,我要和你多喝幾杯。”溫文自然是粉絲一般地興奮難耐,還把許漢白扔到一旁。
攔也攔不住,溫文又興致勃勃喝了幾杯酒,喝得多了,便拉著鍾玄義要聊天。
看透一切的局外人鍾玄義,此時便小心地看了許漢白一眼,這一眼其實不摻雜任何情感的,隻是發揮了眼睛這個器官觀察事物的功能罷了。
但嘴裏滿是酸味的許漢白看了硬是從裏麵看出了挑釁。
隻見許漢白冷笑一聲,抬手喝了一杯酒就整個人倒在溫文身上,還順便把溫文的手從鍾玄義手臂上扯了下來。
這一連串動作如同行雲流水般順暢,鍾玄義目瞪口呆。
“這這這!許漢白,他醉了?”溫文急忙摟住許漢白,避免他滾下沙發。
林如玉喝了點酒,放得開了一些,大笑道:“怪不得呢。他都不喜歡來酒吧。”
“那他還來?”
“這次是聽說了溫主播也來他才要來的。”林如玉笑笑,“看來溫主播是在節目中很照顧他了,溫主播剛才一來他就一直跟著你。”
林儀補充道:“還抱著你。”
“.……”溫文瞪了林儀一眼,卻無力反駁,“那現在怎麽辦?我叫輛的士送他回學校?”
“不用不用。”丁瀾笑道,“夜鶯上邊有房間,我怕今天大家喝高了不好走,都定了房間。”
“聽說夜鶯的房間可不便宜。”林儀咂舌。
“沒關係,這個酒吧和鋒娛有合作關係。”丁瀾下巴朝那邊一揚,“喏,那邊的駐場歌手都是簽了約的。”
“房間在哪?我把他扛上去。”許漢白身材挺拔高大,溫文快撐不住了。
丁瀾從口袋裏取出一張卡:“在樓上。”
“林儀你幫一下我。”溫文求救,自己宅男多年,實在受不住這麽一個標準模特身材的碾壓。
“我……還能自己走走,我不要別人。”許漢白的聲音悶悶地從溫文背後傳來,嘴巴的蠕動磨得溫文背後□□,最後一句話說得溫文心怦怦跳。
說著溫文確實感覺得到背後的壓力輕了一點。
“.……”溫文覺得此時定有蹊蹺,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對他的懲罰。
“看來許漢白果然還是比較喜歡你,他朋友少,溫主播,以後要多多關照他呀!”丁瀾這麽個大美女提出建議,溫文自然不會拒絕。
“.……我也希望他多多照顧我。”溫文想到直播的手忙腳亂,生無可戀。
說著溫文便看著那張房卡上的門牌號,駕著許漢白上了樓。
“.……”目睹了全程的鍾玄義瞠目結舌。
“怎麽?你也看出來了吧?”丁瀾朝他眨眨眼,小聲道。
“看出來什麽?看出來他演技不錯,可以伸手演藝圈?”
“.……你能看出來說明他演技還有欠缺。”
“其實我隻能感受得到他對我的敵意。”鍾玄義道,喝了杯酒壓壓驚。
“我其實也隻是能從許漢白的性子,推測出那麽點點苗頭。”丁瀾拇指食指捏在一起,以形象生動告訴鍾玄義那確實是一點點。
“什麽性子?”鍾玄義與許漢白這個公司新人接觸不多。
“就是看上如此淡薄,但和他作對的人不知道為什麽都會變得很倒黴。”
“.……我沒有和他作對吧?”鍾玄義很不確定。
“不知道,不過你最好小心一點。”丁瀾又歎道,“不過看來他喜歡的人,也會不知道為什麽變得很倒黴。”
鍾玄義覺得丁瀾總結得很精練,敬了一杯酒以示讚同。
溫文好不容易把許漢白扛上了房間,氣喘籲籲。
……
不知道為什麽在自己決定一個人扛許漢白後,許漢白又變重了。溫文斜視許漢白,趁他醉著,占便宜一般使了勁掐了他一把。
“唔……”許漢白哼哼道。
在看到那張大床的時候,溫文仿佛看到了救星,便毫不客氣把許漢白像擲實心球一樣仍在了床上。
“哎喲!”
……
可剛才那隻是溫文的想象,他低估了自己的臂力。不僅卸貨失敗,還把自己賠了,整個人都被許漢白嚴嚴實實地蓋在了身下。
好像是對自己剛才狠掐一把許漢白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