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苦盡甘來
可是現實狀況和小說電視劇裏的一點也不一樣,這溫文也是個大男人,自己使出渾身解數把他壓死了已經不容易,溫文此時還拚命扭動,幾乎要把自己從他身上掀下來,實在騰不出手去扯開這礙事的毛巾。
溫文像一個求生意誌十分強烈的人質,此時用頭用牙用舌頭一點點堅持不懈地挪動著毛巾,忽然腰部一陣熱氣,毛巾被一股陌生的力道扯開。
眼前忽然一片光明,溫文看到許漢白用牙齒扯住毛巾的畫麵。
“放開。”許漢白一臉不爽,扯著毛巾悶聲道。
哦,溫文光顧著看許漢白發愣,這才看到毛巾繃得緊緊,這另一端在自己牙齒裏咬著呢。
溫文張開嘴,許漢白把毛巾扯出來往地上一仍。
溫文擠出一個討好的笑容:“許漢白,許大神,我可以理解你,每個人都有怪癖,有的人就不喜歡別人摸他,你別生氣,淡定淡定,別動粗。你也理解一下我,我怕死。”
“.……”許漢白表情僵硬,似乎沒有被說服。
許漢白平日裏對人冷淡,看上去就很有潔癖的樣子,這種人再好看也不能亂摸。
“不如你摸回我?”溫文試探地問,濕漉漉的頭發貼在腦袋上,果然和許漢白想象的一樣誘人。
聽溫文這麽一說,讓許漢白這本來就心有不逮的罪惡分子渾身發熱。
正在麵色嚴肅地思考怎麽欺負欺負這身下的人,忽然吱呀一聲,鄧竹那房門開了。
“.……你們幹嘛?”正要上廁所的鄧竹一下子醒了,心中一向熱愛和平的他目睹了一場即將發生的暴力。
“鄧竹,你看到的是一場殺人案現場,你要不要試一試英雄救美。”溫文道。
許漢白臉色黑得像鍋底,手上使了點勁,狠狠掐了掐溫文滑膩的手臂。
“啊……”溫文這聲叫得銷魂,把許漢白心裏撩得癢癢的,但此刻隻能忍耐克製著放開了溫文。
鄧竹被許漢白臉上陰沉的顏色嚇住,莫名其妙,道:“我上個廁所撞到凶殺現場這是多大的不幸。”
許漢白冷冷道:“這也比上個廁所直接經曆凶殺的好。”
鄧竹忙不迭掛上了“大哥說什麽都對”的表情,點點頭表示讚同鑽進了廁所。
轉頭一看,許漢白看著到嘴的獵物正邁著長腿,以撿肥皂的姿勢穿著內-褲在撿著毛巾。
“.……”可是許漢白此刻隻能按捺狂躁的內心眼看手不動。
他問:“你說你每個月工資也不算太低,活著也這麽摳,都花在哪裏了?”
溫文對方才還對他動手動腳的人並沒有半點懷疑,胸懷誌氣道:“買房子。”
“買房子?”
“都準備裝修好了,這叫厚積薄發!平時省一點,到時候買個房子多舒服!”溫文算盤打得好,“到時候再買輛車,就可以找女朋友結婚了。”
“結婚?”許漢白臉色怪異。
“這個話題對於你這種剛出社會的年輕人來說可能有些太早了。”溫文一副長者的模樣,“哎,你幹嘛?”
許漢白臭著一張臉,起了身。
“洗澡!”他道。
許漢白走進浴室的時候顯然心情不太好,但溫文給自己的睡衣捏在手裏,有一種很特殊的觸感,好像用手直接撫摸在那人的肌膚上。
戀戀不舍把睡衣掛好,打開水龍頭,淋濕了身-子,準備拿沐浴液的時候,許漢白忽然看到了沐浴液旁三塊大小不一的肥皂。
其中一塊上麵的泡沫還沒幹,拿起來一問,果然是溫文方才用的那一塊。
怎麽辦.……
許漢白目光深邃,盯著那塊肥皂,表麵很淡定,但是內心很禽獸。
許漢白帶著一身皂香,穿著溫文的睡衣,從浴室裏精疲力盡出來的時候,一看牆上的鍾,已經一點半了。
客廳的燈被溫文熄滅了許漢白也沒在乎,正一身舒爽要往沙發上一坐,忽然摸到了手下的溫熱的柔軟。
“.……唔。”溫文躺在沙發床上,哼唧一聲,半睡不醒,“終於洗好了?牙刷.……”
手上一把新牙刷,迷迷糊糊伸到許漢白麵前,直戳許漢白的肚子。
許漢白挑挑眉,這什麽意思。
他用手摸了摸溫文的手臂,又伸進大短褲裏摸了摸大腿,這是苦盡甘來麽?
許漢白把牙刷拿過來了了草草刷了牙,擦了擦頭發,然後並沒有把這苦等自己就為了給牙刷的東郭先生扔回床上,而是毫無良心地把溫文挪了挪,讓兩人一同睡在這狹窄的沙發床上。
舒舒服服把溫文抱了個滿懷,自己頭發是濕漉漉的,但溫文已經吹過了,頭發柔柔香香的,鼻子埋下去真享受。
許漢白用蚊子一般的聲音象征性叫了幾聲:“溫文,醒醒。”
叫了兩聲後,許漢白程式化一般地對自己的良心說:叫了這麽多次這樣大聲都叫不醒,還是留在這裏陪我吧。
第二天一早,最早起床的鄧淵一開房間門,哐當一聲就撞在了椅子上,溫文難受地醒來,眨眨眼,合攏焦距,對上了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
……
自己怎麽睡到許漢白身上的?
對,是身上。
昨晚後半夜,許漢白很後悔沒把溫文扔回他的狗窩。
因為溫文睡覺實在是太會折騰,這沙發床又小,許漢白隻能側著睡,把溫文抱在懷裏,可溫文夢裏還要登山。
一雙長腿不老實,許漢白把溫文當做抱抱熊,溫文也把許漢白當做抱抱熊,硬要搭在許漢白腰上。
許漢白睡覺本來就淺,一點打擾都會醒來,溫文腿一搭上來,自己手就伸過去扯下,每次摸-上那滑膩膩的大腿,還會不甘心又摸個不停。
所以許漢白就算是後悔,卻還是不舍得把這人扔回狗窩,漸漸抱著這人的愜意好像能蓋過他給自己帶來的折騰,心想著這樣的機會何其難得,頂多自己掉下幾次沙發,將就著睡吧。
早上起來兩人誰也沒掉下去,溫文舒舒服服如願以償爬到了自己身上,而自己被壓得氣也不敢喘。
隻是鄧淵摔在了地上。
自己算是被溫文睡了嗎?許漢白想。
溫文看許漢白在如此近的地方看著自己,表情還是那麽大爺。
溫文心理素質極好地從許漢白身上爬下來,給許漢白拍了拍被自己睡得皺皺巴巴衣服,揉了揉腿腳,負荊請罪道:“您還有哪裏不舒服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