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去你家
再看溫文這邊,溫文簡直把直播室當做了角鬥場,而現在話題升華到了一個處於精神界麵的高度,就意味著自己的決鬥已經處於白熱化階段。
老劉說得興奮,口水沫子胡亂飛濺:“.……我的夢想就是和藝大音樂才子許漢白並稱兩大歌王。”
……
某的士上副駕駛的某位顧客:“.……”
的士司機對收音機裏突然蹦出的名字感到陌生:“許漢白是誰?有點耳熟。”
某位乘客:“.……”
的士司機搖搖頭:“看來你也不認識。沒關係,這節目越做越差了,請來的是無名小輩就算了,談論的也盡是些無名小輩!”
某位乘客目視前方,假裝沒聽見,誓死不說話。
溫文早對老劉的夢想進行了客觀評價:“你這個夢想有點難。”
老劉不高興了,用一種“以後寫成功傳記把你寫進去哦”的眼神盯著溫文:“溫主播,話不能這麽說,你這是在質疑我的努力嗎?”
溫文道:“不是。你說要和許漢白成為兩大歌王……如果許漢白不想成為歌王怎麽辦?”
老劉:“.……”
老劉聽了溫文的質疑,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他可是咱們A市的音樂天才!他不想成為歌王,難道想成為歌後?”
……
A市夜景中穿梭的某的士打了個彎,又堵塞了起來。
的士司機在自言自語中找到了自己的娛樂精神:“這個許漢白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
副駕駛的乘客別過腦袋看窗外,警戒自己打砸的士收音機是違法的。
的士司機自言自語得很嗨:“不男不女也能當明星?”
身旁副駕駛周身氣壓低沉,忍不住開了口:“男的。”
的士司機驚訝道:“你怎麽知道?”
副駕駛顧客:“.……我就是藝大的。”
的士司機恍然大悟:“噢這樣啊!哎,我還真沒關注過藝大這方麵的新聞!哎對了,你怎麽知道他是男的,是上廁所的時候撞見他了嗎?”
副駕駛乘客在心裏已經想好了烹飪溫文的幾百種方法,但他此時最想的還是跳車離開這裏。
等節目終於結束,許漢白也剛好到了電台。
下了車,司機哼著節目裏老劉的公益小調揚長而去。
許漢白在冷清的電台門口等著,不打算進去了,拿出手機,打開,臉上映了一片光。
這幾天再音樂室練習創作的時候許漢白就覺得,自己創作的時候沒以前專心了。
動不動就拿出手機看看溫文的企鵝號是不是亮著閃著,連溫文那越來越垃圾的節目自己都聽了幾次。
隻是看著那小小的頭像和名字就看了好久,話卻是一句也發不出去。
文勳在一旁揶揄:“初中生談戀愛都這樣。”
但初中生還可以每日見麵,可溫文與許漢白的生活並無太多交集,要見上一麵還得想借口。
不過慶幸的是,這個借口就不勞許漢白費心了,因為吃飯這個事溫文倒是主動——隻要是他能占上便宜。
手機嗡嗡震動了起來,溫文的名字在屏幕上閃著,映在許漢白的眼睛。
許漢白一抬頭,看到溫文正從裏打著電話走出來。
許漢白一雙眼眼睛死死盯著溫文,可手指一動,這邊還是把電話接了。
“在哪呢?”耳邊傳來溫文圓潤柔和的聲音,誰會想到擁有這種聲音的竟然是個聒噪又貧嘴的人。
許漢白眼睛就沒有離開過那邊的溫文,那人離自己不過一百米,東張西望地,在這夜色裏找著自己。
“前麵。”許漢白道。
溫文終於看見了他,耳邊傳來半聲“靠”,許漢白看到溫文怒關手機,喊了一聲:“許漢白你太卑鄙了,浪費我話費!”
“.……”許漢白看著溫文氣勢洶洶向他疾奔過來,終於心滿意足,“話費不浪費怎麽叫話費。”
溫文譴責:“你說得這麽毫無愧疚之情,還不是因為你浪費的是我的話費。”
“不然呢你不浪費一點話費,我怕你等下吃夜宵不好意思吃。”
“我當然好意思吃。”溫文道,“你今晚有福氣,哥哥我請你。”
說著溫文就往前走,許漢白一頓,拉住他,溫文回頭看到許漢白靜靜的眼眸盯著自己道:“不科學。”
這許漢白的手拉住他“這很科學,我一向是以尊老愛幼為榮的好青年。”
“不是,這不科學,是我叫你出來的。”許漢白低頭看著他。
“我也覺得不科學,為什麽以往總是追著我要我還債的許同學,今天堅持要請我吃東西。”溫文盯著許漢白拉住自己的手,那一塊手腕觸感一下子敏感了起來,他把手輕輕轉動抽出。
許漢白白了他一眼:“陰謀論。”
許漢白倒是一點也不心虛,好像自己請他吃飯並沒有什麽陰謀一般坦然。
“吃什麽?你的車呢?”溫文東張西望。
“沒開來,我從音樂室直接來的,沒去宿舍拿車。”音樂室與宿舍還有段距離,許漢白趕著曲子,又趕著見溫文,心想還是打車比較方便。
“後麵一個問題並不重要,重點是前一個。”溫文暗中捏緊自己的錢包。
“.……烤串。”許漢白這麽說著,可似乎不太願意。
“你對我錢包的體諒,我代我的錢包銘記在心。”溫文感激涕零。
“但我有一個要求。”許漢白道,“打包,去你家吃。”
溫文秒懂:“想開一點,可能你人氣並不是那麽高。”
“我是怕你吃相太難看,被我粉絲拍到你自己不舒服。”許漢白鄙視了他一眼。
“地鐵還是的士?”溫文道,“我比較傾向於地鐵,因為我付錢。”
“.……隨便你。”自己邀溫文出來,本來應該自己負責付款吃喝以及路費,現在忽然形勢大變由溫文請客,這交通工具就變成了地鐵。
溫文住處樓下就有燒烤夜宵,溫文讓許漢白點,許漢白居然毫不客氣,搶劫一般要了一大堆,溫文看得肉痛。
“文勳還說你不適合做明星,我看你挺適合的。畢竟不管怎麽說,你永遠不會讓自己吃虧。”
許漢白與他在這燒烤濃煙中等著,倒是沒有接他的話,隻是又問道:“你不是一個人住吧?”
溫文一聽,背後冷汗便冒了出來:“還有兩頭豬。這麽一看點得還有點少了,至少還需要三噸。”
“老板,在這裏吃。”許漢白看溫文的臉瞬間白了,就知道這人開始為錢包默哀。
也好,他自己也不想和溫文吃著夜宵的時候,旁邊還有其他人摻一腳。
“你不是不願在外邊吃嗎?”溫文道,“你肯定覺得你的畫風與這裏格格不入,要不我們還是拿回去吧?”
夜宵攤子沒有餐廳這麽講究,這裏桌子油膩,燈光昏暗,又是露天的,還有蚊蟲叮咬。
許漢白坐下,帽子壓得低低的:“我隻是不想有別人來搶我的寥寥無幾的夜宵,除非你真的能買三噸。”
溫文也扯了張凳子放在屁-股下,指了指正在燒烤的東西:“那個叫寥寥無幾?”
“因為我要和你分享,所以注定寥寥無幾。”
“.……”
溫文沒想到許漢白吃夜宵居然是這樣的。
許漢白叫來兩個盤子,把烤串上的菜一點點用筷子細心弄下,再一口一口吃。
溫文在這邊一根根竹簽撕拉得滿嘴流油,雙眼呆滯:“你真能玩。”
許漢白抬頭一眼,看到溫文被竹簽蹭的個大花臉,歎氣道:“溫主播,你知道你溫柔斯文的形象是多麽不堪一擊嗎?”
“是,你高冷才子的形象倒是很牢固。”溫文道,“我微博首頁上你的粉絲每天都在盛讚你的高貴冷豔。”
“你關注了我的粉絲?”許漢白對此話題饒有興趣,他一雙筷子夾起一塊烤肉,卻又被漂亮的手指操控著筷子放回了盤子裏,看著溫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