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鴻篇巨製
“.……我突然覺得生活有點平淡,需要一點進取心改變一下人生的軌跡。”
林儀鄙視了一下溫文:“其實就是鋒娛挑一個人,和兩個主播一起合作一次,他們鋒娛那邊進行評核。你壓力不要太大,畢竟你還和幾個小明星合作過,除了許漢白以外,你還是刷了一些好感度的。”
溫文囁嚅道:“我倒覺得是許漢白恐怕會更好一些。”
林儀湊過來:“我讓你和許漢白道歉,你還和許漢白好感度刷滿了?”
溫文道:“不是,我是覺得如果是許漢白的話,劉岩峰需要初次適應絕對冷場的應變,而我已經有了經驗。”
林儀難得點頭:“有道理。”
幾天後,下午六點,溫文一元錢紅包搶了八毛,作為手氣最佳,代表全組下樓拿外賣。
正下著樓,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人首先和他打了招呼:“溫文,是你呀。”
“文勳?你來這幹嘛?”溫文往文勳後頭望去,“許漢白不會也來了吧?”
“.……我們又不是連體嬰,為什麽我來他也要跟著來。”說著這麽惡心的話,文勳臉上卻還掛著迷人的笑容。
“那你來做什麽?找鄧竹?”溫文是一個求知欲非常強的青年。
“是啊。”文勳沒有否認。
“找他幹嘛?他現在肚子餓著,除了提著外賣的我可能誰也不想見。”
文勳笑笑:“拍電視劇。”
溫文的表情有如看到了外星人占領地球:“.……你在逗我?”
“看你的表情好像是懷疑我不是在逗你。”
溫文收了收表情:“.……文學才子的想象力就是豐富。我先去拿外賣,太晚下去外賣大叔會以為送錯地方的。”
“.……為什麽?”
“因為我們取飯速度一般來說比較迅速。”
把外賣拿上去,果真看到文勳與鄧竹在一邊交談了起來,文勳麵帶微笑,侃侃而談,但鄧竹結結巴巴,溫文似乎能看到他冷汗直下。
“那個是誰啊?幹嘛鄧竹感覺話都說不出,好有震懾力的樣子。”蔣筠澤覺得奇怪。
“那個是文勳,許漢白的專屬作詞人。可能是鄧竹見到偶像,恭維的話爭先恐後一湧而出,堵塞在喉嚨,製造出了結巴的假象。”溫文道。
“啊!他就是文勳?那鄧竹為什麽還流冷汗,嘴唇發白。”
“可能是要餓暈了。”溫文喊了聲,“鄧竹,飯!”
鄧竹在那邊解救了一般站起來:“飯!飯來了!”又對文勳道,“對不起,我去吃飯了。”
文勳點點頭,像是批準了一般,笑道:“你去吃,吃完了我們再聊。”
鄧竹走過來,溫文連忙把飯拿開:“他找你幹嘛?”
“拍電視劇。”
“.……你演技好差。”溫文看著他,宛如在看一個智障。
“為什麽你一點驚訝的表情都沒有,你的心理素質已經強大到了這種地步嗎?還是你確信我確實具備拍電視劇的才華。”鄧竹把飯搶過來。
“.……我隻是覺得,你們前後呼應,點名了你們此舉的主題——你們在逗我。”
“不,是他和田淩靈在逗我。”
“什麽意思?說出來聽聽,我想加入逗你的行列。”溫文理直氣壯。
坐在那邊無聊玩手機的文勳,時不時又看這邊一眼,也不知在看鄧竹還是溫文。
鄧竹道:“回去說。”
鄧竹吃完後又和文勳坐在一旁嘀嘀咕咕了一個鍾頭,晚上的工作準備開始了才準備走。
文勳走之前笑著看了看手機,把手機滅了,對溫文道:“下班了別走。”
“你這句話和‘放學別走’是一個意思嗎?”溫文道。
“當然不是,許漢白說請你吃夜宵。”文勳眨眨眼,揚了揚手機。
溫文看上麵許漢白和文勳用企鵝聊天,可許漢白說的隻是一句:叫他下班等一下,我去找他。
“他隻是說來找我,在尚未定論他是來請客還是讓我請客之前,我還是拒絕吧。人不能太貪心。”溫文大徹大悟。
文勳手機“滴”的一聲,文勳手指一送,當著溫文的麵,把一段語音發過去。
溫文發現自己被錄音,驚嚇之餘迅速思考了剛才說的話有沒有什麽不妥,覺得尚可,又對文勳認真道:“你文筆好,錄音技術強,很適合當記者。”
這時文勳手機裏收到一條信息,溫文湊過來看。
許漢白回道:我請客.……
省略號完美地表達了許漢白的情緒,文勳嗤笑道:“溫文你真厲害,我聽許漢白說他這個月生活費全用來請你吃飯了。”
溫文聽了有些吃驚,“許漢白有這麽窮,他不是簽約了鋒娛嗎?你別這麽說,我有一種我勒索了小學生的負罪感。”
“你以為大公司好呆嗎?”文勳好笑,“大公司就意味著運作規範,意味著要花許多錢在推廣與明星形象塑造上,許漢白的歌雖然許多人都愛聽,名氣也比其他新人大,但那些歌都是簽約前他自己放在網上攢的名氣。其實許漢白他本人除了名氣才氣和外表,不具備任何成為明星的條件,公司還要花大價錢培養,到他手上的錢倒是不多。”
“名氣才氣和外表,不就是成為明星的條件了嗎?難道還要脾氣?”溫文奇怪。
文勳看了溫文好一會兒:“鋒娛運作成熟,培養了許多巨星,這些明星裏有的具備才氣,有的沒有。鍾玄義雖然成不了巨星,但是當紅很容易。許漢白可以成為巨星,但紅起來有些難。他性格習慣都不討喜。”
溫文道:“許漢白性格還不討喜?現在無論女生男生可都喜歡這樣冷冰冰又有才氣的大帥哥,電視裏偶像劇也都喜歡這樣的。”
“.……可惜生活不是電視劇。你看那些高冷畫風的明星,應付粉絲和周圍工作人員都還是遊刃有餘的,許漢白,你覺得行嗎?”文勳道。
溫文沒搞懂,搖搖頭:“不對,我們討論的是我是不是勒索小學生的街頭惡霸的問題。鋒娛沒怎麽給他錢,那他家裏應該挺有錢吧,我見他開著寶馬呢。”
溫文為自己欺詐學生生活費的行為據以力爭。
“許漢白父母離異,父親是普通的高中音樂老師。寶馬車是公司配給的,畢竟公司不能讓自己旗下藝人擠公交吧?這傳出去還不得被罵死。”
“.……別說了,我已經感受自己的可恥。”溫文道。
還以為自己傍了大款朋友,現在居然發現自己是欺詐老實人的惡霸。
自己居然搜刮了大學生的生活費。
文勳拍拍溫文的肩膀:“知錯能改就好。”
“等一下,你不會是在逗我吧?”溫文不放心問了一句。
“放心,我要是逗你,我就把許漢白塑造成一個從小把豪車當玩具的富豪之子,讓你在把他壓榨得隻剩下一條內褲的時候發現他身上紋有正統青龍白虎——原來他竟然是黑幫少主!然後你死了。”文勳繪聲繪色,描寫鴻篇巨製。
“.……真惡俗。”話是這麽說,但溫文還是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