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進入京城
常山州苗庚城。
李胥登上殘破的城牆,望向腳印消失的方向。
“回城!”
“公子,不將北宮龍因的去向告知西懷王嗎?”
“告知他作甚?不定他還會懷疑是我們害他!”
“是!”
清晨,進京的大道上四匹駿馬奔馳。
“公子,半日就要進京了。”
“我和二狗還從未見過京城是什麽模樣呢。”
“就以現在的速度趕過去。”
光武四麵戰火,下之中臨河依舊歌舞笙簫,一幅太平盛世。
四匹駿馬與上麵四個如土包子的年輕男子,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羅大光與二狗看著四周目不暇接的新奇事物,嘴中滋滋有聲。
不過也都還記得這番前來不是來欣賞京城盛大光景,沒有太多沒用的話。
“公子,我們到哪落腳?”
京城不比其它城,在其它城,以他們的能力,弄到盤下一個客棧的銀兩並不難。
但在京城,那就不單單是銀兩的問題了。
“悅娥樓。”
“啊?是!”
羅大光與二狗聽有種熟悉味道的地方,也都有些驚訝。
到了地兒,看著比以往進過的任何一個青樓都要雄偉,門口迎客的姑娘比以前在其他樓見過的女子都要貌美些。
多日來一直奔波,兩人的喉嚨都不自覺不斷滾動。
他們四人在觀察悅娥樓,悅娥樓門前的姑娘們也在觀察他們。
隻見四人身體寬岸,臉色沒有如經常尋花問柳之人一般的慘白,雖穿著的衣服破爛了些,但氣質可是一等一的好。
她們的心也在顫動,幾名自認為長得還不錯的女子走離門前,往他們這靠近。
“大爺——過來嘛——”
“我們悅娥樓什麽都有,大爺你們想要什麽?”
“大爺們都累了吧,快快跟我們進去吃些東西吧,駿馬會有人為大爺收拾好的。”
楊風青當先下馬,攬過其中一名打扮相對不怎麽妖豔的女子。
“走!”
楊瓚稍稍有些不適應,沒有摟女子,隻是任由她抱著他的手。
羅大光和二狗一人抱住兩個,就差當場上下其手了。
從外麵還看不出,悅娥樓的裏麵可謂裏三層外三層,寬敞無比。
中間一條大道,右側很多桌子,最右側則是一個高台,有簾幕遮掩,想來應該是歌姬或舞姬表演之處。
左側則是樓梯,沿著上去,每一層都有很多門。
如楊風青的靈敏耳朵,能清晰聽到自裏麵傳來的各種少兒不宜聲音。
“大爺,現在還未到歌姬、舞姬出來,我們先上去歇息吧。”
羅大光右側的女子兩手摟緊羅大光粗闊的腰膀,整個身體掛在他的身上,一路走來,兩隻修長的美腿在裙擺下緊湊於一起。
兩頰桃紅,眼裏含江。
不止她一個人,六個女子都是一般模樣。
“嗯。”
悅娥樓一共七樓,楊風青一行人最後停在五樓。
楊風青被女子拉進房間,他還未有什麽動作,女子纖巧的雙手以往他的要害襲去,一手握住她的兩隻手。
“大爺——”
“我先洗漱。”
“奴婢陪你。”
楊風青點頭,側過女子的身體,女子臉上的欣喜還掛在臉上,身體卻漸漸軟了下去。
一名男子自悅娥樓後麵進入悅娥樓,順著一條道直上到七樓,沿著走廊一直走到最右側那間房門外,輕輕敲門。
“紅娘。”
“進來吧。”
男子推門,紅娘依靠在窗口,背影風韻無限,她的眼睛斜視下方,手中晃著酒杯,酒杯裏的酒乃是血紅色,如人的鮮血。
“他們的馬匹產自何方?”
“跟隨的三人乘坐的馬匹都是產自渝州梁莊附近,那名發號施令男子乘坐的馬匹,應當是血虎鐵騎的戰馬。”
紅娘猛地轉身,男子腳下往後倒退一步,趕緊低頭。
隻見紅娘的右臉有一塊鮮紅的疤塊,上至眼睛下方一寸許,下至嘴角,寬有成人一截手指。乍一看,滲人得慌。
“血虎鐵騎的戰馬?!有人認得他們嗎?”
“沒有,所有人都他們麵生得很。不過看模樣,應當是光武人。”
“有趣。”
慢慢搖晃酒杯,眼中閃過一抹血紅。
“下去吧。”
“是。”
夜色漸深,悅娥樓的唱曲聲消失,低沉婉轉的女子聲,從各個房間裏傳出。
不時有人端著茶水在走道間來回,輕聲呼喊。
“有無需要茶水的大爺?”
楊風青他們所在的一層聲音更大,特別是楊風青房間的左右。
每個房間傳來的都是兩個女子完全沒有可以變聲的叫喊聲,楊風青躺在床上,再看看身邊的女子。
“二狗這子傷的還是太輕了!”
聽門外端茶送水的人腳步聲漸行漸遠,楊風青翻身下床。
輕輕打開房門,左右看了眼,正要走出房門,猛地抬頭看去,不曾見過的女子站在七樓過道上,對他招了招手。
楊風青嘴角無奈扯起,往七樓慢慢走去。
上到七樓,一名侍者自樓梯口的房間走出。
“大爺請跟我來。”
跟隨侍者走到最右側那間房間外,侍者打開房門。
房間裏,紅蠟燭搖曳,一道身影坐在桌子旁。楊風青進去後,侍者關上房門。
楊風青走到桌子與女子對麵的位置,拉出板凳坐下。
“久仰紅娘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簡單。”
“真的嗎?”
紅娘慢慢抬頭,她臉上拿到可怖傷疤在燭光映射下,分外怪異。
再加上她此時譏誚的表情,再添幾分詭異與怪異。
楊風青如平常看到奇異事物時的反應一樣,多看了一眼那道對於女子來無異於致命傷的傷痕。
“你調查到我的身份了嗎?”
“我感覺我猜到了。”
“那你準備怎麽做?”
“我想知道,你想怎麽做。看在你如此大膽的份上,我先免費告訴你一個消息。鷹雪梅嫁給玖治是她自願,沒有任何人逼迫她。”
楊風青搖頭。
“我想親自問問她。”
紅娘搖頭,臉上的失望很明顯。
“嗬嗬——然後呢?就把好不容易保存到現在的性命扔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