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多重掩飾
“我也覺得好聽是好聽,但就是憋屈得慌。”
“那是因為你還沒到我等層次。”
“我隻是覺得中規中矩,並無太大感覺。”
下方的議論聲讓吹笛男子臉色變化數次,走下高台。
應孺南手輕輕壓下,下方的聲音很快平息。
“既然如此,以十分為最好,曹公子六分。”
曹桂就是葫蘆城裏的人,所以之前應孺南沒有特意詢問過名字。
此時此地,至少明麵上應孺南的官職最高,他發話了,自然五人敢反對。
不過下方的三教九流看到了自己的聲音能影響到最終的評判,興趣大漲。
“曹公子正好位於第一木巷的左側,那麽就以從第一條木巷至第九條木巷,從左到右的順序吧,不知公子姓名?又要用何樂器?”
曹桂右側男子就沒有曹桂那麽淡然了,從他破舊的穿著能看出一些原因。
“城主折煞林遠枝,草民對樂器不甚了解,就用這片葉子為眾位吹奏一曲我自編的《鳥蟲誌》吧。”
他的右手先是縮回袖子,再探出來,多了一片翠綠的葉子。
前麵數人,楊風青都沒有多加注意。果然得到的分數最高不過八分,是林遠枝。
楊風青起身時,鷹雪梅一瞬不瞬看著,眼裏的失望愈聚愈多。
“不知公子姓名與樂器?”
“羅大光,一把劍。”
人群裏,與二狗站在一起,正喜滋滋的羅大光猛地吐出嘴中的酒,濺了周圍幾人一身。
“喂,你子怎麽——啊哈哈,大爺,大爺你們慢慢看,我們到那邊看去。”
幾人接過二狗手上幾錠銀子,風風火火離開。
“哈哈哈——你不是應該開心嗎?不久之後,你就要揚名立萬了。”
“但我更怕我的名字被貼在各個城池入口,無數捕快尋找我啊。還有我——”
“停!別得了便宜還賣乖,若不是我的名字好養了點,不定公子就用我的名字了。”
楊風青的回答讓十七人側目,其中幾人在之前一直沒有任何反應,鷹雪梅轉頭看向那些人。
應孺南訕訕笑道:“大光公子的樂器實屬罕見,我這就令人下去備好,請等候一番。”
“好。”
“哼!裝什麽,劍哪是樂器!”
楊風青連看都沒有看他覺得是傻子的女子。
一連上了幾個人,樂器也是五花八門,評判最高的不過是七,楊風青都沒有多加關注。
如今正上高台的人,楊風青會多看幾眼,隻是因為她是傻子。
女子要的樂器是古箏,楊風青也有些興趣,正好聽下。
她坐下後,不忘再次惡狠狠看楊風青一眼。
楊風青淡然處之,還給對方一個如大爺看歌姬表演時的讚賞眼神。
女子胸口猛地鼓起,麵具兩側也微微臌脹。
若眼神可以殺人,楊風青現在已是一具死屍。
楊風青來了興趣,不加掩飾盯著那鼓起後,將他很多注意力吸引的胸口。
女子更是怒不可遏,耳垂血紅,猛地起身,抬手指向楊風青。
“你這無恥之徒!你再看一眼,信不信本我”
所有人的目光立即都聚集在楊風青身上,楊風青往後靠,舒服伸了個腿。
“聽到了沒有?不要看!”
眾人:“”
不過看在楊風青如此厚臉皮以及聲音比較恐怖的麵子上,或快或慢轉頭。
女子還從未見過如此不把她當回事的人,嘴角因牙齒摩擦而掀開一些。
“你嘴巴缺了一角,流口水了。”
“啊?!”
女子手忙腳亂抬手擦嘴,卻沒有口水。
知道被耍,就要下去找楊風青拚命。
“楊梅子姐,若是你下去,這個環節就是放棄了。”
不知打的什麽打算,應孺南之前就靜看矛盾發生,直到現在才出聲製止。
“我記住你了!走著瞧!”
這孩子般的威脅,楊風青再次給了她一個讚賞眼神。
女子總算明白楊風青就是一個癩子,壓下怒氣,坐回原處。
鷹雪梅一直觀察楊風青,看到現在,忍不住搖頭。
“唉——之前是我看錯了,風青不會與人發生這麽幼稚的衝突。”
感受到那雙一直審視的目光離開,楊風青竟有種輕鬆之感。
下方人群裏,楊瓚眼藏笑意。
“公子如今的變化真的太大了,不過現在的他接觸起來更令人舒服一些。”
包星和綠也在人群裏,兩人看的自然是鷹雪梅。
“他沒有在那些人裏。”
“那姐為何不離開,還待在那呢?”
“不知道,姐或許有了什麽新的發現也不定。不過那個男子真是一個無賴,盯著女子那裏看,哪個女子不惱怒啊!”
包星點頭,明智選擇不話,來之前他也偷偷看了來著。
不過他不話,不代表就能逃過靈魂的拷問。
“你怎麽不話?是不是你也喜歡你也喜歡那種的?”
平時有些木愕的包星抬手撓頭,眼裏是清澈見底的迷茫。
“喜歡什麽?那種是什麽?”
“那就好。”
綠開心點頭,不過卻悄悄抬頭挺胸。
自稱楊梅子的女子,吵架功夫雖然不行,古箏倒是彈得極好。
一曲之後,下方的百姓多了三五層不止。
“箏聲清寧而不是活潑,我一個老頭子聽完,如年輕了數歲不止,妙啊!”
“我沒什麽才識,就是覺得很好。”
“我也沒有什麽才識,我也覺得很好。”
啪啪啪——
不管話還是沒話的人,都看向楊風青。
特別是某一雙明亮的眼睛,在所有眼睛裏,那就像是探照燈藏在鎢絲燈裏麵。
下方的綠聽到掌聲,也立即看向楊風青的麵龐,看不是猴子,有些奇怪。
“怎麽不是猴子?”
“什麽猴子?”
綠踮起腳尖,靠近包星耳邊。包星點點頭,仔細觀察楊風青。很快,他神色有些疑惑。
“你看他像不像昨日我們遇到兩次的三個黑衣人,中間那個人?”
“咦?你這麽一我還真的覺得有些像呢。”
“我們先是在街道上遇到他,然後又在外麵遇到他,如果這人還是他,那——”
“應當不是,就是他的話,姐不可能沒有發現。雖然這個姿勢與動作,真的有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