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惡魔回城
“自然是商討我們聯合討伐北林光武軍的具體計劃,以密信商議,不僅麻煩,而且有被光武軍截取的風險。”
“我正有此意。”
南林在三林中實力最弱,以前時常被中林欺淩。
不過到了最近幾年,情況卻發生了對調。
麵對南林人得誌,在邊境不斷挑釁,中林一忍再忍。
這其中的原因,都是因為南方的上官家。
上官家控製的領地與南林接壤,體量比林家還未分家時更廣大。
之所以一直沒有吞並三林,一是林家雖然分裂,但受到外力時,還是有可能聯合。若是強行占領,受到的反噬會讓其實力大損。
二便是光武四大勢力之首望與上官家接壤,兩家體量相當,區別在於將士的戰鬥力有些不相等。上官家本就一直處於弱勢,若是再出兵,望若是做什麽事,上官家就要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不過雖不能明目張膽用硬實力侵吞三林,卻可以用軟實力。
隨著時間推移,十年的滲透下,南林當今家主——林安昌乃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親上官派。
南林在他的掌控下,不斷往上官家靠攏。
林軒在中林與林長標在商議,南林林安昌的府邸裏來了一個老人。
老人坐在首座,林安昌則站在一旁,神色敬畏。
“大管家,事情就是如此。”
“遼東的光武軍?想不到他們竟然還能逃出來。答應與中林合作,可以將所有兵力派往中林。隻要有我們上官家在,保你南林無事!”
“是!”
咚咚咚——
清晨時分,北宮家一陣雞飛狗跳,上百道衣衫不整的人影往議事殿趕去。
北宮善友等人到達時,就連平常很難見到人影的北宮龍因都已在。
看他眼圈發紅,北宮師傑沉眉。
上首史樂哭伏於桌子上,史杏語在一旁聲安慰,氣氛因哭聲有些慌亂。
“母親,發生了何事?”
“姑母,不管發生了何事,出來便可,我們北宮家一齊共渡難關。”
“是我的外孫風青啊,嗚嗚——”
眾人相視一眼,神色各異,史思恩上前一步。
“既然確定是風青,想來他不日就可以到達,姑母應該開心啊。”
北宮善友等人就算城府再深,臉色還是很難看。他們為取楊風青性命,付出的代價非一般人能想象。
“母親——此消息一定要嚴密封鎖啊!若是被呂家知道,我們——”
“還封鎖什麽,該死的賊寇——該死的黃赫煊,已經將我外孫殺了——嗚嗚——”
北宮善友等幾兄弟與北宮師傑陰沉的臉色當即晴朗。
北宮龍因抹了把眼淚,走出人群。
“祖母,請讓孫兒率領琴川軍前往佑城擊殺賊寇為風青表哥報仇!”
北宮善友再次跳出來。
“萬萬不可!如今——”
“為何不可?龍因你率領五萬大軍,即日前往佑!賊寇沒有敗走之前,你也不用回來了!”
“是!”
北宮族人又交談了一會兒,最多的話就是安慰史樂。
“黨爭禍國殃民啊!在如此艱難時候,為了爭名奪利,竟還分兵收複雄島,光武國祚看來要到此為止了。”
北宮族人冷汗直流,無一人敢答話。
“哼!就你們這般慫樣,永遠也別想走出琴川!回去都想想家族的後路,下去吧。”
“是。”
待所有逃似的族人離開後,史樂寵溺撫摸史杏語的秀發。
“唉——既然如此,你就自己相一個如意郎君吧。”
“杏語年輕,還想等祖母給我選一個呢。”
史杏語的眼圈也有些紅,沒有覺得傷心,隻是覺得很怪異。
自那日之後,她從記憶裏挖掘出了很多關於楊風青的畫麵。
以如今思緒再去思考楊風青各個不合群的話語以及某些動作,她對楊風青起了驚奇之心,也有一些羞惱,隻因時候不懂事的一些事。
“待找到他,一定要親自問問他是否還記得。若是記不得便好,但記得該怎麽辦?”
這是最近縈繞於她腦海的自言自語,此時不用再想那件事了,竟有些不習慣。
北宮善友等人回院,直奔書房。
書房中,邪老正寫著什麽。
“邪老神也,血紅的辦事效率令人佩服!”
“不愧是下兩大殺手組織之一,可惜請他們出手太難了,不然再請他們殺了老太婆。”
“我們三人合力才能請他們出一次手,還是在邪老聯絡下,不過現在看來是物有所值!哈哈哈——”
三人才不相信史樂所的楊風青是被黃赫煊殺死,一個銷聲匿跡了五年的落魄子弟,哪用得著黃赫煊出手。
邪老愕然。
“老爺你們在什麽?楊風青被除掉了?”
北宮善友等人的大笑聲驟然消失。
“難道血紅還沒有給邪老傳信?”
“沒有。”
“那這是怎麽回事?”
“難道是那個老不死的玩什麽障眼法?”
北宮善友毫不猶豫搖頭。
“不可能!邪老,你可以去詢問血紅是怎麽回事嗎?”
邪老從桌子底拿出幾個大箱子。
“我正要與老爺此事。血紅回複在遼東找不到楊風青此人,以將賞金的百分之八十歸還。至於那百分之二十,當做他們為了查清這件事損失的人手的補償。”
北宮善友聽到邪老之前的話,還都有種花了冤枉錢的感覺。
再聽到後麵,看那幾個箱子,又有意外之喜。
“既然如此,看來那個楊風青是真的死了。”
“如此甚好,免得我們出手。”
“這些寶物物歸原主吧,還有師傑你過去看看龍因。盡量給他些新兵以及老馬,反正他就是去送死而已!”
“是,父親。”
經過數個時辰的舟車勞頓,兩個惡魔的離別傷感被消磨幹淨。
才下馬車,雨荷拉著楊月兒便跑。
“冰兒姐姐,我們去找母親。”
“慢一些,我又不是不讓你們走。”
付美娥要做的事就是伺候李明月,將後院掌管好。
雨荷和已頗得她寵愛的楊月兒才離去一日,她就有些想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