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節
他的腳步走的輕快,快到每一步都能泄露他慌亂的情緒。
他走到一條走廊,才停住自己慌亂的步伐,停在了走廊一處。
一記悶拳砸在了牆上,傅諗城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可是依舊緩解不了他心裏的難受。
難受的何止她一個呢。
可是她說了,她恨他。
如果恨他,是她活著唯一的支柱,那麽恨他又怎樣。
如果,蘇一,這個名字,讓她回想痛苦的過去,換一個名字又怎樣。
可是他還是沒有對她承認,當年那個大叔就是他。
怕她傷心,怕她更恨他。
不知道是哪種,他就像個懦夫一般不敢讓他知道。
“伊伊!我愛你,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你。越愛你,就就越怕你。怕到,不敢去麵對你。”
傅諗城的手緩緩下垂著,手指間的血順著指頭流了下來,滴在地毯上,最後融入在灰塵裏。
他痛苦的閉上的眼睛,這種痛苦讓他來承受,他不想讓她再受傷害。
他從十二年前見到她的時候,就明白她們之間的鴻溝是無法逾越的。
他不知道如何應對她,不過他可以對任何人狂傲不羈,可是對她言聽計從。
他愛她,比任何人都愛,這份愛已經深入骨髓,輕而易舉都可以為她吃醋,為她癡狂。
可是她明明知道,卻要一次次挑戰他,挑戰他男性的尊嚴。
她說了,今後要如陌生人,可是要讓他怎麽去扮演,讓他裝作不認識她,難於上青天。
―
夏日的午後,陽光幽幽的透過寬大的落地窗,灑在咖啡館的一隅,照射著桌上放著的盆栽上。
不知名的花兒,向陽沐浴著陽光,發出淡淡的幽香。
蔣雨鳶端莊優雅的坐在卡座上,她皺著細淡的眉,抬手看了看表。
這是一款古風韻味十足的女性手表,蘭花鑲嵌在表的周邊,幽幽獨立。
已經過去了十分鍾,容先生還沒有到。
她輕輕端起一杯剛續的咖啡,又微微的抿了一口,苦澀的感覺留在齒間,又在舌尖留下悠遠的醇香。
她細長的眼睛看了看正對著自己的玻璃門,玻璃門前擺放著各種植物,可以看出咖啡店的老板是一位很有生活情調的人,可是蔣雨鳶久久的望著那扇緊閉的門,容少是忘記了嗎?
她在心裏輕輕的問。
蔣雨鳶是一個典型的南方女子,身上總是能散發著江南女子應有的溫婉氣質。
她不由的在涼涼的空調屋裏忍不住闔上了眼睛。
直到。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將她弄醒,她微微睜開了眼睛,便看到容景希風塵仆仆的趕來。
111決裂(五)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將她弄醒,她微微睜開了眼睛,便看到容景希風塵仆仆的趕來。
他將西服外套遞給一個侍者,便紳士的入座。
他帶著淡淡的歉意,麵容有些疲倦,給蔣雨鳶一種風塵仆仆的感覺。
“對不起,蔣小姐,來晚了。今天這咖啡我請了。以表歉意。”他的聲音醇厚,讓蔣雨鳶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容景希的紳士與禮貌讓蔣雨鳶理解的點點頭。
她以為,像他這種身份顯貴的人,是不屑解釋的。
她嘴角也掛著淡淡的笑意,說道:“沒關係,容少,我也才剛到而已。”
容景希點了一杯,藍山咖啡,便雙手交疊,放在桌子上。
“蔣小姐,不介意身邊多個助理吧。”容景希的眼睛看著蔣雨鳶,問道。
卻讓蔣雨鳶不由一怔,心裏不由佩服這個溫潤如玉的男人。
他可能顧及兩個人單獨談話會引來一些不必要的談資和言論吧。
真是一個細心的男人。
蔣雨鳶端起咖啡,說了一句,不介意,容少,請便。
容景希叫來了私人助理,另蔣雨鳶更佩服的是,連私人助理也是男人。
藍山咖啡被侍者端了上來,而蔣雨鳶發現,容景希的眼神每隔幾分鍾便會看一會兒手機。
她也跟著好奇,也有幾次隨著他的眼神去看那一直黑著屏幕的手機。
還未進入今天的主題,蔣雨鳶忍不住開口道:“容少,是在等電話嗎?”
問出口時,她才覺得自己的話有些唐突了。
畢竟她和容少沒什麽交情,這句話,卻是熟稔的人才會問出來的。
蔣雨鳶壓製住心裏的感覺,又輕執喝了一口咖啡,直到喝到苦澀,她才放下。
“恩,在等一個電話。”容景希的回答,很自然,仿佛這不是一件不能講的事般。
這般坦然的態度,又讓蔣雨鳶不經欽佩幾分,她那雙細長的眼睛望著容景希俊逸的臉龐,看著他有些疲倦的麵容。
心裏也有了幾分了然。
她又探索的問道:“容少,是因為那個女孩嗎?”
蔣雨鳶的聲音帶著小心翼翼,可能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她不由的想起了兩天前和容先生的匆匆小敘,她隻是從他的隻言片語中了解到,他想要向一個女孩求婚。
兩天前離開的時候,外麵下起了滂沱大雨,當時她還在心裏暗歎,容先生對那個神秘的女孩特別的貼心。
冒著雨也要去見她。
容景希點點頭,似乎和蔣雨鳶像多年的朋友一般,他便緩緩開口:“已經一晚沒有聯係上了,也擔心了一晚。她是一個很倔強,很讓人心疼的女孩子,凡事都喜歡較勁,這次她負責的工作出了點問題,她的同事說她去放鬆了。”
容景希微微歎了一口氣,他抬眼看了一眼蔣雨鳶認真傾聽的臉,不由笑了笑說:“她總是這樣不能好好照顧自己,是不是你們這個年紀的女孩都是這樣呢?”
112決裂(六)
“她總是這樣不能好好照顧自己,是不是你們這個年紀的女孩都是這樣呢?”
容景希看著麵前的蔣雨鳶,她似乎和伊伊差不多大的年齡,這個年紀的女孩子,他天天忙工作,也很少顧及女孩的感受。
蔣雨鳶有些出神的看著容景希說話的樣子,他或許不知道,他提到那個女孩時,眼裏是如星光般璀璨的光芒,她突然羨慕起那個女孩了。
被容景希捧在手心上的女孩。
聽著容景希的苦惱,她不由寬慰道:“我們這個年紀的女孩,更多喜歡自由,而聽容少口中的女孩,應該是個堅強的女孩,那容少更應該給她足夠的自由。”
容景希所有所思的點點頭,端起有點涼的咖啡,準備喝下去。
“等等,容先生。”
蔣雨鳶突然打斷到,容景希端著杯子,手停頓在空氣裏。
有些疑惑的看向蔣虞妝。
蔣虞妝對他微笑著,從一旁拿過淺藍色的壺說道:“咖啡涼了,再續一點。”
容景希看了看自己手裏,沒有冒熱氣的咖啡,點點頭,輕輕的把咖啡又放回在杯托裏。
此時一旁一直黑著的屏幕亮了起來,帶著震動的“嗚嗚”聲在玻璃桌上響了起來。
容景希一直疲倦的麵容,在聽到這陣聲音時,那雙眼睛突然一陣光亮。
他伸出手,快速的將手機拿了起來,手指輕快的一滑。
電話接聽了。
蔣雨鳶在一旁邊倒著咖啡,她握著咖啡壺的手不由的握緊。
一邊看著他一係列的動作,不用說,他一個動作,就讓她清楚的明白那個女孩在他心中的位置。
蔣雨鳶看著他握著手機,骨節分明的手,輕輕的將淺藍色的壺放在了一旁。
安靜的看著他打電話。
容景希本想站起來出去接電話的,可是太想接到她的電話,第一時間接了電話,而忘了要回避。
“喂,伊伊。”
容景希的聲音帶著一份擔憂,他英俊的眉此時也因為聲線的變化而糾結著。
“恩,景希。看了打了那麽多電話,抱歉啊,我調的靜音,沒有接到。你不用擔心我,我很好。”
蘇格離此時正站在某商業街道的某處,她身上穿著一套酒吧送來的衣服,她的嘴角不由的勾起一抹無奈的笑。
衣服肯定是傅諗城派人送給她的,說好了再一次見麵就當作陌生人,可是她們之間還是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手機也是那個老板專程給她送來的,她也不和老板客氣,拿走屬於她的,整個人就匆匆離開了酒吧。
這輩子再也不去哪家酒吧了。
自己的手機上顯示兩百多條未接來電,差點嚇的她扔掉手機,大部分是景希打的。
她趕緊回了個電話過去。
“伊伊,你去哪裏了,知不知道我很擔心。”容景希忍不住責備道,不過聽到她安然無恙,他一直懸空的心也放下了。
“恩。我就到處走了走,讓你擔心了。”蘇格離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困意,她有氣無力的解釋到。
此時現在商業街口的蘇格離看到一輛的士,招了招手。
“你在哪兒?我來找你。”容景希聽著蘇格離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