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大唐皇家海軍學院
勳貴豪商不是傻子,得知銀行可以到海外申辦過後,硬是嚇出一身病來,幾天內就有好幾家準備撤回到海外建國的想法。
前段時間的人口清查,把他們的皮都扒了一層,到得現在還是一個個膽戰心驚,唯恐百騎、六扇門和大理寺又大張旗鼓地上門搶劫。
可接著得知,海外銀行隻做存取、貸款、抵押等寥寥幾項事務,並且當地海外之王可以用當地礦藏進行抵押,獲得大唐本土錢財後,頓時又彈冠相慶起來。
有的人到海外封王,確實有一番自己翻身做主人的心思,但是,還有一部分不過是想到海外撈一筆。
能夠用當地資源作為抵押正中他們的下懷。
因為他們完全可以把當地資源抵押給朝廷後,又上書朝廷撤銷封國,拿著大筆的錢財回大唐本土享福,如果操作得當,他們完全可以在短時間之內獲得超過數代人的積累,何樂而不為?
對於朝廷呢?
朝廷則在其中用了一種軟性的方法,將海外封國變成自己的國土,即便力不從心,無法經營,也完全可以轉手賣給其他的海外之王,從而兩邊討好,也就不會受到損害。
於是乎,幾乎去除了所有出海心結的勳貴豪商都開始緊羅密布地招募人手、建造海船、訓練船員,並帶著沈晨給的世界地圖和洋流知識進行惡補。
隻等著冬季的到來,順著逆時針旋轉的洋流方向去開拓自己的天地。
沈晨卻沒有閑下來,就在太液池裏,一所全新的學院悄悄然地開張運行,需要他親自坐鎮。
大唐皇家海軍軍事學院!
這一日,正巧道心放假,沈晨便帶著道心前往長安城太液池。
“師父,聽說這所學院是陛下求著您開的?”
道心這丫頭經過一兩個月的學堂學習,每天大把的課業和早睡早起,身體已經停止橫向發展,倒是個頭往上竄了一大截,在沈晨看來,大抵是年歲到了,開始抽條。
沈晨正拿著一本海軍學院的建設綱要細細琢磨,看看其中有哪些需要臨時修改的地方,聞言,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我的意思是陸軍和海軍一起開設,再配上一個空軍學習班,這樣陸海空三軍一起學習,立體化地完成軍事升級。”
“但李二不願意,他說陸軍已經很強,在火槍新軍沒有上過戰場演練之前,貿然改變陸軍,很可能雞飛蛋打,所以就先弄了海軍,畢竟,搶占海外也是朝廷的緊要事務,沒有一支強大的海軍支撐,很容易淹死在海洋裏。”
道心疑惑地問道:“那空軍呢?那個好玩!”
自從道家加入了科學院後,熱氣球變得不再那麽神秘,帝王升仙二號也已經做了出來,每天都在皇城上空飄著,讓來往大唐的番邦使臣和異國商人、百姓宣泄大唐的威嚴。
一個連天空都戰勝了的國度,就問你怕不怕?
沈晨來到大唐起還沒見過番邦,更沒見過跪在皇城前對著熱氣球磕頭的樣子,但他知道道心的想法。
“怎麽?還覺得李二不把熱氣球公布出來,不準許民間私用憤憤不平?”
果然,道心努嘴道:“熱氣球本來就是師父的東西,師父都說了沒必要藏著,可李……陛下他卻不同意,我早就想上去看一眼了,他都不同意!”
李二很少有拒絕道心的時候,現在整個皇宮內院對道心來說就是不設防的存在,除了幾個機密的地點外,隻要李二能去的地方她都能去,她能去的地方,一些宮人妃子都不一定能去!
沈晨很懷疑李二和李承乾有了同樣的想法!
“空軍和陸軍、海軍不一樣,熱氣球和馬車、船舶也不一樣,後兩者半軍半民,因為風險比起天空來說小得多,別看熱氣球原理很簡單,但就是這一個原理卻困擾了凡間數千年,若非我來了,你信不信再過一千年,凡人也上不去!”
“嚴格的理論要求本身就注定了上天的人必須具備繁雜的知識和強大的本領,經過訓練的軍士上去後都危險重重,聽說為此已經死了十幾個道士和士兵了,更別說民間百姓,貿然讓民間自行製作,隻會謀財害命。”
道心不爽道:“那師父說沒必要藏著的。”
沈晨用書本輕輕敲打了道心的腦袋,見道心故意哎呀一聲,笑道:“為師的意思是知識理論沒必要藏著,但目前來說,同樣不讚成民間自行製作,即便哪天民間有了熱氣球,也必須接受朝廷的驗收才能上天。”
道心不服氣地道:“反正陛下就是小氣,說是建設海軍,不過就是把太液池拿出來,和真正的大海相比,太液池連一個泥潭子都算不上,有什麽意思?”
沈晨笑道:“這話你說到點子上了!”
見道心笑了,沈晨繼續道:“但是,飯要一口一口地吃,目前大唐的海軍在我眼裏就是一群穿著鎧甲的漁民,若是連一點前期理論也沒有,下了海根本形不成戰鬥力,此次興辦的大唐皇家海軍學院隻是臨時而為,等第一批訓練出來之後,將會轉移到鄱陽湖那邊,再在那邊訓練一年後,搬遷到淞滬那邊去,再在那邊訓練一年後,方可轉移到廣州或者泉州,和真正的大海麵對麵!”
道心扒著手指頭,驚呼道:“四年?師父啊,咱們的學院也才三年,學個開船要四年?”
沈晨沒好氣地道:“你知道個球!如果不是李二心急,我還準備了三校三年,實習三年才畢業的規劃!別小看海軍,海軍聽起來就是開船打戰的事兒,可其中的知識卻涵蓋了幾乎所有學識,單單一個洋流情況,沒有大半年的實地研究就根本不可能形成具體的專業知識。”
“咱們學院裏學的東西,很多都是在教室裏就可以完成的,可海軍不一樣,和木匠、廚師反倒相似,非得親自上手,耗盡無數材料才能學得出來。”
到此,道心不說話了,可還是一臉的不高興。
沈晨也沒管她,不外乎就是小孩子鬧情緒罷了,正說著,馬車穿過坊市,在一個沒有寫任何牌匾名字的門牌前停了下來。
“師父,咱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