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九章 疑點,再次出現的華露坊
書信一件接著一件被打開,張安世在看到最後的時候,臉上依然滿是淚水。
歐陽少恭坐在遠處,漫無目的將在桌案上的東西一一查看著。
果真他的怡兒沒有弄錯,還真的有線索。
隻是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歐陽少恭不免抬起首,瞥了一眼那裏的張安世。
“怡兒,你真的不打算將此人交給皇上?”歐陽少恭還是忍不住問了起來。
他當然知道林靜怡有自己的目的,隻是張安世一旦交出的話,他們能夠省下不少力氣。
對於這一問,林靜怡鄭重的點了點頭。
她道:“不送!”
“為什麽?”歐陽少恭不解。
他怎麽看來,張安世此人並沒有什麽特別。除了是怡兒已故好友的弟弟,可是此人是非不分,若是留著,未免是個禍害。
林靜怡看了一眼張安世,眸光變得複雜了起來。
想起張月怡突然的死,林靜怡多少還是有些愧疚的。
“他的兄長我讓你查過了,他姐姐也是因為此事而死,如今張家隻剩下他一人。他若是死了,張家連個後人都沒有,我對不起他姐姐。”林靜怡抿了抿唇。
起碼在目前的情況下,林靜怡希望張安世能夠清醒一點,不要被所為的仇恨蒙蔽了雙眸。
聽聞了林靜怡所言,歐陽少恭歎息了一聲,在腦海之中細細的思索了一下。
“你說張安辰一事?”歐陽少恭回憶著說。
林靜怡點了點頭,替到這事,歐陽少恭的神情中也不免多出了一份憂慮。
“我知道了,聽你的。”歐陽少恭苦笑著說。
有了他這一句話,林靜怡點了點頭:“少恭,謝謝你。”
等將桌上的東西差不多整理好後,林靜怡也就起身朝著張安世走了過去。
“你看的怎麽樣了?”林靜怡說著,向著扶風使了個眼色。
得了林靜怡的意思,扶風當即就將長刀從張安世的脖子上移開。
隨著長刀落下,張安世手一顫,無力的蹲在了地上,抱頭痛苦了起來。
“姐姐,這麽多年來我都做了一些什麽事情!”張安世歇斯底裏的說著。
看到這一幕,林靜怡歎息了一聲:說:“張公子,我找你來可不是聽你懺悔的。張柳現在的處境非常危險,你必須要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告訴我。”
聽聞這一聲,張安世還蹲在那裏,半響都沒有反應。
林靜怡看在眼中,不免有些著急。
已經過去了太多天,她很擔心對方忽然改變了注意。
“我需要你幫我將張柳給救出來,隻要你能夠替我將他救出來,月怡的死我一定會給你一個答複!”林靜怡保證的說著。
可是張安世卻搖了搖頭,他的臉上滿是淚痕的說著:“張柳的確在顏和山莊,不過今天他已經被人給帶走了,至於到底帶去了何處,我就不得而知了。”
“帶走了?”林靜怡蹙著眉頭,對於這一說法感到非常的意外。
他們好不容易才鎖定了目標,也已經命人在盯死了。
可是張柳被人給帶走的消息,她卻一點都不知道,問題可就大了。
林靜怡看了一眼歐陽少恭,歐陽少恭同樣驚詫的搖了搖頭,顯然他也不清楚。
“你知道被誰給帶走了?”林靜怡側首焦急的問著。
一旦張柳被緩了地方,她們可是需要花費巨大的人力物力去尋找。
如此時間被耽擱了,張柳那可是有生命的危險。
想到了這一層,林靜怡的心就緊了一分,多少有些後悔當初的決定。
張安世沉住氣,道:“華露坊的春娘將人給帶走,我之所以會同顏和山莊的人又聯係,也是通過春娘介紹的。當年我查線索的時候,發現家姐曾經見過此人。也正是此人告知我,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所為。”
“可是……我……真的沒有想到。”
張安世在說完這一句,當即就痛哭流涕了起來,泣不成聲。
他到底做了什麽,一直以為林靜怡是家姐的仇人,可是沒有想到他居然是家姐的好友,感情非常的深刻。
注意到張安世的自責,林靜怡也是說不出的滋味。
她道:“安世,這一切不怪你。目前最重要的就是阻止一切,這樣才能夠對得起你死去的姐姐。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春娘在哪裏?”
對此張安世搖了搖頭,他說道:“從來都是春娘主動同我聯係,我沒有她的聯係方式。”
沒有?
這麽說來,他們所查到的一切又斷了?
想到這一層,林靜怡歎息了一聲,神情愈發的焦慮。
“好了,我知道了。”林靜怡神情無奈。
考慮到張安世的安全,林靜怡讓扶風將人給送了回去,自己也就隨同歐陽少恭暫且先回去了。
天牢之中,林靜怡懇請周雪梨帶著人皮麵具幫自己頂替著。
至於她走出中書省之後,自然就成了周雪梨。
這一切乃是林靜怡在入獄之前就懇求周雪梨幫她一件事情,一旦她出事的話,希望周雪梨能夠替自己暫代一下身份。
當時林靜怡已經料到自己或許會入獄,對方從蘇府下手的目的就是她。
自從發現死去的吐蕃侍衛乃是大梁人後,況且這些同吐蕃拖不得幹洗,林靜怡的心中就有了一個猜測。
為此她給張柳一個提醒,或許會有人去劫獄。一旦有人劫獄的話,她希望張柳能夠跟著對方離開,幫自己去查一點事情。
車軲轆聲在這寂靜的道路上愈發的清晰,林靜怡坐在其中,心思愈發沉重。
歐陽少恭眉梢一揚,問:“還在為了春娘的事情發愁嗎?”
對此林靜怡點了點頭,卻多少有些無奈。
自從張先將華露坊給包圍住,再進去檢查的時候,已然是人去樓空,仿佛這個華露坊從來都不存在一般。
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撤離,華露坊可當真不是一般的地方。
“怡兒,你還記不記得那日我們從華露坊出來的時候,追我們的那一夥人。我若是記得不錯,為首自然便是一個女子,你說此人會不會是春娘。”歐陽少恭說道。
林靜怡想了下,歐陽少恭所言的確是有道理,可是光憑借這一點如何確認對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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